當晚,王東成的人就開始了私下行動。♀這次的行動不是針對九爺,而是針對丐幫。不出意外的話,有近半丐幫的人會在今晚被控制,一場腥風血雨已經提前降臨。
第二天一大早,任甄便和小貞去了趟女乃女乃的墓地,燒了些紙錢,倒了杯女乃女乃用醉草釀的酒,說了些寬慰女乃女乃的話,之後二人便往回走了。
逝者已逝,他們所做的這些,不過是寬慰自己罷了。
剛回到小貞家,喝口水休息一下,任甄就準備要離開。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找到了,還是要趕回去煉藥要緊,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醉草和閣睖花煉制出來的效果。
「小貞,你在家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任甄忍不住要蹙起眉頭。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呢。
小貞在里屋忙活,任甄迎了出去,剛走到門口,頓時怔住了。
原來從院子里正進來的人,是何賢石。
冤家路窄,這話說得可真是一點都沒錯啊。
何賢石一個健步朝任甄沖過來︰「你怎麼在這?」他用手緊緊揪住任甄的衣領,一腔怒火全部化作唾沫星子噴在了任甄的臉上。
何賢石是為了追小貞才上山的,沒想到居然在這見到了任甄。
這簡直就是活見了鬼了!
這里不是南田,而是離南田幾百公里遠的靈雲峰,任甄和小貞孤男寡女共同一室。很難讓人不去多加想像。之前的事,他都還沒找任甄算帳呢。
上次在漁村,何賢石被漁村的人折騰得夠嗆。若不是他有一個神通廣大的父親擺平了此事,就不定現在他還在豬圈里關著呢。他把這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全部怪到了任甄頭上。
當時如果不是任甄道出了他與葛雲飛的關系,還落不到這種下場。
以至于,他日日作夢都會夢到把任甄千刀萬剮。♀
任甄被何賢石揪住衣領,只是望著對方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淡淡的道︰「請你把你的手松開。你以為這是你家?」
他在提醒何賢石不要當著女孩子的面丟臉,要動手也要在外面動手,這是對別人的尊重。
他的反應。明顯比何賢石要冷淡得多。
何賢石听聞,果然把手重重的甩開。「你別太得意,一會我保準要你好看。」語氣和表情里,依然充斥著滿滿的憤怒。
這時。小貞听到聲音從里屋走了出來。
「怎麼是你?」
看到何賢石的那一刻。小貞的表情很是詫異。顯然,她並不知道何賢石會來。
何賢石滿臉堆笑道︰「哦,我只是來看看你,听說你回靈雲峰了,怕你出門早,天不亮我就出門,又問了很多人才知道你住這。這一路,可把我累得夠嗆。」話沒說完。聲音就開始有點喘。
這與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都是男人。誰不懂?用柔弱來博取同情這招,早就爛大街了。切!
任甄不屑的撇撇嘴,並沒有揭穿何賢石。
小貞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才十點半,難不成何賢石凌晨四、五點就出了門?
對于何賢石的熱情,小貞既驚訝又有些不知所措,模了模頭額頭︰「進來進,喝口水。」她對何賢石談不上喜歡,卻又沒法表現得太冷淡。
何賢石是她恩人的兒子的好朋友……
這個關系,不是一般的繞,卻也不得不看在九爺的面子上顧及一些。
何賢石狠狠的瞪了任甄一眼,方才隨著小貞的腳步閃進了屋內。剛進屋,他很快又換張臉,沖小貞熱情道︰「你女乃女乃家怎麼這麼簡單,你要是喜歡,我幫你重新裝修一下。♀以後你上來住,也能住得舒服些。」
何賢石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在對小貞表示好感,而且還放出了大招,金錢誘惑。「不用了,這挺好的。」小貞的臉有點紅,連忙轉身去倒水。
任甄走進來了,淡淡的笑道︰「我覺得這里挺好的,素雅。像你這樣財大氣粗的公子哥估計是體會不到的。」
表面上在夸獎何賢石財大氣粗,實際上卻是在暗諷他不會體會生活。任甄的番挑釁意味很濃的話,令何賢石的臉色變了又變。
還沒等何賢石還擊回來,小貞把一杯水放到何賢石面前,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你們兩個,怎麼像仇人似的?」
何賢石冷哼道︰「豈止是仇人,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居然踫到這種人。」
任甄懶得和對方唇槍舌劍,沒有接話。
何賢石繼續道︰「上次在漁村,就是這個男人陷害我,害得我被關在豬圈里。呸!呸!呸!到現在一股子豬屎味。小貞,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是一定要把這個男人揍一頓!」
口口聲聲,這個男人。任甄淡淡笑道︰「有句話不知你听說過沒有,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你的這段經歷的確有點惡心,但如果你能改過自新,吸取教訓,也不枉我費的這番苦心。」
「我呸!還苦心,告訴你,今天算你運氣好,放你一馬。什麼時候你給我磕頭認錯,什麼時候才算完。對了,他怎麼在你這?不會是……他住在小貞你這?」
何賢石把眼楮瞪得很大。
努力撐出一雙雙眼皮來。
「對呀,沒錯。昨晚我睡在這,這里空氣太好好,睡得太舒服了。」
說話的是任甄。他邊說還邊伸了個懶腰,顯得很是愜意。
「你們什麼意思?」
何賢石「噌」的一下站起來,氣鼓鼓的望著小貞和任甄。就只差沒說出「狗男女」這三個字。關鍵時刻,他還是勉強保持著一絲理性。
「不是你想的那樣。任甄上來采藥的,所以我留他住一晚。」
其實小貞想說的是︰「怎麼像是來捉奸似的。我和別人有什麼意思,礙得著你什麼事?」話到嘴邊,她又改了口。算了,終歸是自己恩人的兒子的好朋友,還是要給對方留點面子。
「哦,原來是這樣。」
何賢石心里一松,重新下後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不過……」何賢石剛喝了一口水。突然想到什麼,抬頭斜眼望著任甄︰「你什麼時候走?不會一直想住在這?」
任甄聳聳肩︰「我一會走。」
等何賢石端起杯子又要喝,任甄又補充了一句︰「小貞和我一塊走。」他可不放心。讓小貞和何賢石共處一室。
「咳、咳、咳……」
何賢石嗆住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把疑惑的目光轉向小貞︰「你真要和他下山?」
他話里的意思是︰「我才剛來,你就要走?」
小貞看看任甄。又看看何賢石。最終點了點頭︰「是的,我正準備和他一起下山呢。」比起和何賢石在一起,她也認為,和任甄在一起更安全些。
何賢石道︰「那坐我的車,我開車來的。」
小貞道︰「我怕暈車,還是坐任甄的車,他開得慢。」
任甄開車慢?不知從何而來的結論,何賢石感到匪夷所思。
三個人結伴下山。
為了遷就小貞的步伐。任甄不得不走得很慢,而何賢石也很會獻殷勤的走在小貞左右。小貞堅持要坐任甄的車。何賢石雖然有些不爽,卻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此人,擅長的是秋後算帳。
取來各自的車,臨上車前何賢石沖任甄揚了揚下巴︰「要不要再比一起?」
小貞不解是何意,好奇道︰「比什麼?」
任甄堅定的搖了搖頭︰「幼稚!不比!」
何賢石故意道︰「我看你是不敢,生怕輸了,在小貞面前丟了面子。這樣,我們玩一把,如果誰輸了,誰就不能追小貞,怎麼樣?」
小貞不悅的嘟起了小嘴︰「你們賭就賭,帶上我干什麼?任甄,別和他賭。幼稚!」
任甄想了想,突然道︰「行,比就比。一起出發,看誰先到南田。」
他雖然不屑于與何賢石賽車,但對付何賢石也只能用這種幼稚的方法。這次何賢石輸了,又能遵守承諾的話,小貞身邊就少一條狼,他也能放心些。
權當給女乃女乃報恩了。
「走,上車。」
任甄大手一揮,招呼小貞上車,說的第一句話︰「把安全袋系好。」
「你們這是……」
「賽車!你不會真的暈車。」
小貞茫然的搖搖頭。她突然有點後悔,方才說要上任甄的車是沖動了點。
何賢石這次開的是法拉利458的最新款,這款跑車極限速度為300左右,七檔雙離合,加速性很強大。再加上他加了賽車性能的改裝,從本質上,目前他開的這部車,比任甄的蘭博基尼更適合于在山路上變速。
理論上,何賢石明顯更有勝算一些。
把車開到相對寬敞的地方,兩部豪車蓄勢待發。
小貞知道自己勸不動兩個男人,只能被迫的接受了這個殘忍的現實。她憂郁的望著任甄︰「你有把握嗎?」這次把她都賭上了,萬一任甄輸了,她可就多了一個麻煩。
任甄點點頭,微笑道︰「放心。」
何賢石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沖任甄倒豎著拇指,得意的道︰「你現在認輸的話,還來得及。」
任甄只是冷冷一笑,連回應都懶得。
何賢石道︰「現在開始倒數五個數,五、四、三、二、一!」
一字還沒落,兩部車如月兌韁的野馬般沖了出去。原地只留下了兩縷車遺留下來的青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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