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頓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全身如同散架般的疼痛,但是他習慣這種感覺,他已經經歷了不知多少次這種痛苦了,每次受很重的傷,然後自我修復,曼斯頓艱難的坐起身四處看了看,似乎有人救了他,在他不遠處的地方有兩個人正在睡覺,看起來較小的少女窩在銀發的男人懷里乖巧的像只貓咪,曼斯頓恍然記起在他暈過去之前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就是這個男人吧。
真是稀奇,在流星街,還有這樣的存在。
曼斯頓放輕動作想要離開,但是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听到了一道懶散沒有精神的聲音︰
「就這麼走了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曼斯頓慢慢的轉回頭,不出意外的看到那個原本閉著眼楮的男人用一種懶懶的眼神盯著他,少年抿了抿嘴直白的說道︰
「我必須趕快走,和我在一起只會連累你們。」
那個人妖說得對,長老會不會放過自己,這個人救了他,他不該再帶來更多的麻煩給他們了。
銀時掏了掏耳朵,拖長的語調听起來不正經,對少年那張微微嚴肅的表情作對比,銀時的態度實在隨意放松至極︰
「連累什麼的不知道,但是對待救命恩人的話應該說謝謝吧。」
「……謝謝。」
曼斯頓微微沉默了一下。
「不用謝。」
銀時很自然的接過話。
「……」
曼斯頓抽搐了下嘴角,這個男人之前英勇的樣子只是表象麼?
既然道了謝那他可以走了吧,曼斯頓想著又轉身離開,但是沒走兩步,男人的聲音又緩緩的響起︰
「喂……你難道不知道救命恩人是什麼意思麼?」
曼斯頓的腳步猛地頓了一下,他詫異的轉過身不解銀時的意思︰
「什麼意思?」
銀時伸出手晃了晃涼涼的答道︰
「就是要有回報啊。」
曼斯頓的臉猛地一抽,那張正經的臉蛋終于破功了,他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理所當然的索要回報,雖然在流星街是以物換物,以命換命的活法,但是這家伙,與其叫救命恩人,更像是敲詐團伙啊!
「我沒有讓你們來救我。」
曼斯頓沉下聲音冷冷的說道,和他不扯上關系才是正確的。
「救都救了,你讓我怎麼辦?」
「我又不會死。」
銀時砸了砸嘴,說什麼不會死,那個時候這家伙都一副快死的樣子了啊,誰知道一個晚上就原地復活滿血了啊。
「哦?不會死麼?那要不要死一死試試看看?」
男人懷里的少女醒了,長發披散一地,睜開眼後那雙淡然的雙眸深邃而沉靜,少女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一個精致的人偶坐在男人懷里一般,她的聲音清淡甚至有些弱氣,但是相反的,這個少女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甚至剛剛那一句給人一種莫名的冷意,曼斯頓一瞬間僵住了身子。
銀時突然在七殺的後腦勺拍了一記,扯起嘴角吐槽起來︰
「為什麼你這家伙一醒來就一副地獄少女的樣子啊,還有那句台詞怎麼回事啊!」
七殺模了模後腦勺面無表情的小臉微微皺了起來︰
「因為……這家伙說不會死嘛,有點好奇。」
七殺總是能用一副淡淡的表情說出驚悚的話來,這種淡然的態度下似乎她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銀時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是喲,阿七,一般說自己不會死的家伙,永遠是死的最快的那個。」
「……」
曼斯頓抽了抽嘴角,這個男人是在說他麼,是在影射他麼!
「嗯……」
七殺眯起眼上下打量著曼斯頓,昨天還看著這個男人快死的一副模樣,但是她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了,這樣的恢復力可不是一般的,七殺在意的是這個地方,流星街的人,似乎有些人的身上有一些奇怪的能力呢。
虛刀流雖說是個不用刀的劍術,但基本上卻是個以劍士為假想敵的流派,七殺說到底也是個虛刀流,和用刀的人戰斗才比較暢快,雖然和其余的人戰斗起來也是綽綽有余的,但是,亂七八糟的招式看過來,七殺有點提不起勁來。
嗯,不過要說的話,要體現七殺的強,只能在戰場上看得出,而如果是單打獨斗七殺是處于絕對勝利,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鑢七殺都是不會輸的家伙,她唯一會輸給的家伙,只有鑢七實。
七殺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抬了抬眼,而那雙眼里流轉著莫名的深意,少女淡淡的說道︰
「是和你身上的能力有關麼?」
七殺雖然不知道什麼念,但是她能看出念,看懂念,她的眼,她自己的力量,比她自己所知的還要強大。
「……」
曼斯頓和銀時都怔了怔,被看出念能力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面前這兩個人竟然沒有念,而銀時的微微驚訝是因為他知道念,但是沒想到七殺會看出念。
「抱歉,關于我的能力我不能多說,雖然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但是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條命就當我欠著吧,將來有機會我會還的。」
曼斯頓最後還是劃清了界線,他又板起了年齡不符的嚴肅感,一臉正經的說完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些銀時和七殺兩個人互相眨眼。
「就這麼讓他走了麼。」
飛坦從陰暗的角落里走出來,他一直呆在那里,只是沒有讓曼斯頓注意到而已,雖然曼斯頓比飛坦大好幾歲,但是就戰斗力來看,曼斯頓甚至不如飛坦,同樣擁有念的飛坦和曼斯頓比起來似乎飛坦的念還不完整,甚至是一知半解的,而曼斯頓能夠熟練的運用念,但是以戰斗力的方面看來曼斯頓依舊比飛坦弱,那個少年與其說不能再戰斗中能贏,倒不如說,他不會在戰斗中死亡,憑曼斯頓的能力在流星街只能說是中下的水平,上次追殺他的那些人,若真要殺他的話,他已經可以死好幾次了,但是他沒有死,甚至完好無損,所以,飛坦推測,那個叫做曼斯頓的家伙擁有的念能力是不死,或者傷口恢復有關的念能力,雞肋,但是挺有用的。
「有什麼辦法,他要走,銀桑看起來像收容所的人麼?」
銀時攤了攤手懶懶的說道,飛坦看銀時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冷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干嘛一開始去救他,這家伙一出去只有立馬死的份,你救了也是白救,總做一些沒用的事情。」
「唔?他說了,他不會死的。」
七殺眨巴了眼楮,對這一點很執著,這種能力和她的體質有點相似呢。
飛坦淡然的斜視七殺,對七殺做什麼解釋只要最直白的說出重點就可以了,飛坦薄唇輕啟冷冷的說道︰
「相反,他會死的更快,只是,目前不會死而已。」
「……」
七殺和銀時頓時囧了一下,這話听著好微妙啊。
一般說自己不會死的家伙,永遠是死的最快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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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把曼斯頓的事情放一邊,就當個小插曲好了,銀時和七殺的最終目的就是找到回去的方法,但是似乎飛坦說的沒錯,這家伙跑到外面只有立馬死的份,只是上午才分別,銀時和七殺下午又與曼斯頓少年相遇了。
銀時和七殺出去找點吃的,兜兜轉轉的又遇到了大波僵尸,呸,大波黑西裝,和上一次的一看就是一波人,統一的服裝,統一的發型,統一的黑墨鏡,統一的目標,以及統一的丑,這次的人數比上次還要多,看來他們是為了把曼斯頓往死里揍下了血本了。
集中的念壓散發開來,周圍的人早就散光了,即使曼斯頓的能力是立即恢復傷口,念壓所造成的的痛苦恐怕不會立即恢復了,曼斯頓吐出一口血,痛苦還在繼續,強烈又重疊一**的念壓襲來,曼斯頓只感覺自己被一輛卡車來回碾來碾去。
「怎麼樣,曼斯頓,痛苦麼?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曼斯頓少年似乎每次都會被人踩在腳下,臉上的傷痕已經漸漸恢復了,但是念壓所造成的痛苦無法解除,曼斯頓趴在地上無法動彈,踩著他的人得意的笑著︰
「真的是很弱啊,如果沒有你的念能力,你大概就和螞蟻一樣,很容易被踩死了吧哈哈哈。」
「你的念能力現在看起來倒是個有趣的東西啊,我要看看倒是你復原的能力快還是我破壞的速度快啊。」
抬起腳,然後快速踩下去,現在曼斯頓是毫無攻擊力的狀態,處于硬狀態下的腳狠狠的踩在曼斯頓的身上,手上,肩膀上,腰椎上,曼斯頓沒有防御的力氣,隨帶著硬的攻擊力直接的,毫不留情的在曼斯頓的身上昭顯了效果。
骨頭不斷斷裂的聲音不停的響起,曼斯頓身上的骨頭幾乎被踩碎了,踩斷了,已經是殘忍的,幾乎殘虐的攻擊了,但是曼斯頓沒有死,這樣的他,還是沒有死。
「哈哈哈,曼斯頓,你現在看看自己,還想帶走阿斯托利亞小姐,別妄想了,我倒是可以把你的人頭帶回去給她,讓她看看她相信了哪個沒用又弱小的家伙,你們倆個都是天真的家伙啊,在流星街還想逃?真是野狗的樣子呢,不過也好……野狗就該有野狗的樣子,像個野狗一樣死去吧。」
對準曼斯頓的頭,快要踩下去的時候,一個快速又帶有攻擊性的物體朝這邊飛來,意識到這個暗器之後,那人快速後退,離開曼斯頓幾米遠,而那個暗器也直直掉落在曼斯頓的前方,似乎這一手硬是把曼斯頓月兌離了攻擊範圍一般,看清了暗器的模樣之後,所有人都怔愣了一下。
竟然是一把木刀。
「呀 呀 ,什麼時候流星街有那麼多垃圾了啊,這樣可不行呀,一片黑壓壓的,是不可回收垃圾麼?」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兩道身影慢慢的從一邊的轉角處走了出來,兩人走到了曼斯頓的面前,擋在他身前的身姿,昭示著與他們作對。
這兩個人竟然一臉輕松的面對著他們所有人的念壓,無論是那個銀發的男人還是那個矮小的女人,這兩個人竟然對他們的念壓一點反應沒有……
「你們是誰!!」
內心的疑問直接月兌口而出,半路殺出的家伙真的是出乎意料,還差一步就可以把曼斯頓干掉了,從哪跑出的家伙!
銀時沒什麼精神的死魚眼掃過所有人,模著後腦勺的手將自己本是卷卷的銀發變得更加凌亂,銀時一臉淡然的走向前,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銀時走到插在地上的木刀前方將自己的刀j□j,懶散的死魚眼眨了眨,有點慢半拍的回答他們的問題︰
「啊……我們是……」銀時頓了頓,然後口氣變得極為正經︰
「正義的伙伴!」
「那是誰啊!!!!」
這到底從哪跑出來的家伙啊!那個正義的伙伴是什麼東西啊!
「不管是誰,把他們也干掉。」
每個人都有著念,對著七殺和銀時使用念實在是太賴皮了,但是銀時和七殺更賴皮的一點是他們對念無效,是的,真正交手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念力攻擊對于這兩個人竟然無效,不過銀時才不管念不念的問題,他直接拿著洞爺湖朝著他們抽一通,就算是流星街出來的又怎麼樣,即使是經過殘酷的訓練中活下來的又怎麼樣,那個男人,阪田銀時可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男人,就經驗,殺戮,還是身手,都比流星街的人過之而無不及。
明明是木刀,但是在那個男人手上卻鋒利的能夠割開**,血液噴濺開來,快速劃過的刀刃連疼痛都慢了一拍,銀時的動作干淨利落,刀的指向毫不猶豫,砍下去轉過身側踢開一邊的人,這個男人一眨眼就解決掉幾個人,知道這個銀發的男人是個棘手的家伙之後他們的攻擊目標轉向了一邊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的並不是很暴露,應該說穿的很單薄,和那個銀發的男人一樣的款式,只是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一點都不合身,她穿著比她的身材大許多的衣服顯得松松垮垮,倒是黑色的衣服顯出她白皙的皮膚,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面,就以這個女人的面容來看,是一個很有姿色的女人。
甚至看起來柔弱,很好制服。
朝著七殺攻過去的男人顯然低估了七殺的實力,七殺淡然的瞥過這群人,在面對物理上有著明顯體格差的高大男人為對手時,還是人數多到群里攻擊時,七殺一向喜歡速戰速決,而‘杜若’是最好的采取招式,只需一步就能達到最高速度,自由變換的步法,快速又虛幻讓人捉不住看不清身影,而下一瞬能夠看清身影的時候,七殺已經跳躍在半空中對著攻過來的男人使出了她慣用的虛刀流。
「虛刀流,百合。」
七殺淡然的聲音沒有起伏的說著,雖然听到了少女的聲音,但是已經來不及防御了,雙手臂交叉防御用上了堅,七殺看到對方的防御想到了剛來到流星街的時候,七殺微微眯起眼,在沒有知道念的情況下,先掌握了念的使用方法,她運用起了硬,將百合的力道加大了好幾倍,那個旋轉身體的回旋踢狠狠的踢飛了那個人,七殺輕巧的落地,少女依舊淡然的表情讓人心下不好。
「要小心!這個女人很強,剛剛露的這一擊不是簡單的家伙能夠做到的!」
明明之前看起來沒有任何念的樣子,但是一瞬間竟然能夠使出那麼完美的念,和那個銀發的男人不同,這個女人隱藏的太深了。
七殺攏了攏因為剛剛的動作有些凌亂的頭發,少女隨意的模樣讓人無法估測她的實力,七殺淡淡的掃過面前的一群黑西裝勾起唇角清淡的笑了起來︰
「阿拉……說的這麼直接……」
然後歪了歪頭︰
「我會害羞的。」
「誰在夸你啊!!!!」
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是來搞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