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的劍[修真] 34人生就是張茶幾,尤其遇到了楊夕

作者 ︰ 吃書蟲子

()血羅剎在漫天飛蟻的包裹下飛上了八層。大量的飛蟻聚成了一團,環繞在他腳下,這讓他看起來像踩著什麼飛行的法器。

他穩穩的立在窗口,「小丫頭,你怎麼不跑了?」然後他看見那小姑娘一臉嚴肅的沖他他勾了勾手指。

有恃無恐的血羅剎翻身跳進屋子,並且召喚了他大多數的飛蟻擠擠挨挨的涌進來。

然而落地時腳下一軟,踩進了一灘濕軟粘膩的東西里。放眼一看,整間屋子鋪滿了這濕乎乎的白色泥湯。「這什麼東西?」

楊夕二話不說,抬手就是大招,——!

血羅剎這次對楊夕有了提防,身體在一瞬間四散成一群蟲蟻逃開。靈力絲線只捕捉到其中的一小半,並剿滅。

血羅剎起先並不驚慌,指揮飛蟻們落下地來重新組合身體。卻發先怎麼也聚不起足夠的數量,螞蟻一旦落地,就會陷在那濕乎乎的白泥湯里,動彈不得。可他聚集身軀,又不能在空中完成!

靠著前僕後繼的飛蟻好容易才聚起半個腦袋的血羅剎驚恐的看著楊夕。

「是面粉。」楊夕蹲下來和他平視,手上皺巴巴團著一條藍色絲帶,還在淋淋灕灕的滴水。「有點粘,是不是?我以前總看二十一小少爺這樣欺負螞蟻,今天終于有機會自己試試。」

血羅剎瞪著楊夕,雙眼血紅。

心里拼命詛咒那個素未謀面的熊孩子!你說你沒事兒霍霍螞蟻干什麼?干什麼?拿白面霍霍螞蟻,你不敗家麼?

楊夕看看還飛在天上的螞蟻們,大概是因為血羅剎被困的原因,它們顯得有點群龍烏首。楊夕催動靈力,揮動手中的絲帶,絲帶中好像有一盆盆的清水潑出來。螞蟻們不知道躲避,被一盆盆清水澆得紛紛落下地來。

這條,正是楊夕之前從仙來鎮買來的研究的。雖然沒能研究出個子午卯酉,但是用來和面,著實是個好東西。

天上的飛蟻被澆下來大半,地上,哦不,面湯里的血羅剎終于凝聚出來大半個腦袋,連同半張嘴巴。他張開嘴,又要吹那指揮螞蟻的口哨。

楊夕一步跳過去,把腦袋正面朝下按進面里。

血羅剎︰「唔!……」——臉著地。

楊夕把腦袋附近黏糊糊的面漿,連同里面黏住的螞蟻攏一攏,整個一團抱起來,蹲在灶堂前︰「下輩子做人,記得別這麼變態!」

把懷里連黑帶白的一團,一股腦塞進了爐膛。

陣法的力量是強大的,不死不滅的血羅剎,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就化成了一團灰燼。

楊夕沒想到的是,空中原本群龍無首的飛蟻,在血羅剎被火焰吞沒的一剎那,竟然爭先恐後的飛過來,蜂擁著鑽進爐膛的熊熊火焰之中。

前面的飛蟻觸火即死,後面的卻仍然前僕後繼。

所謂飛蛾撲火,不過如此!

楊夕睜大眼看著,雖知道它們恐怕只是本能,仍莫名覺得有點壯烈。

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數以十萬計的蟲蟻,就消失得干干淨淨。若不是滿屋子焦糊的面香,和一地黑黑白白的泥湯,幾乎讓人以為剛才那氣勢洶洶蟲群只是一個錯覺。

楊夕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三兩銀子,和十幾個銅板。把它們並排放在灶台上,當作補償。從窗口縱身躍下。

楊夕落在地上,腦子還想著螞蟻。真是忠誠的寵物……

(吃書蟲子爾康手︰不——閨女,你千萬不能想著養那玩意兒!已經有讀者幻癢了!你娘我會被口水噴死的!)

「血羅剎呢?」一個粗噶的聲音帶著點奇異問楊夕。楊夕回頭一看,一群黑衣斗笠的大眼楮、小眼楮齊刷刷盯著他。

楊夕拔腿就跑,在已經恢復交通的路面上拔足狂奔。

站在最前面的一名亡客模了模下巴,很肯定的道︰「死了吧。」

這人的判斷似乎在亡客當中十分讓人信服。

此言一出,人群中跟血羅剎關系較好的十幾個亡客,或變了臉色,或破口大罵,唔嗷唔嗷怪叫著追了上去。

而另外一些本就懵懵懂懂湊熱鬧的人則有了離去的意思。

那發言的亡客卻擺擺手,「別走,都去追吧。追上了起碼能在盟里的職位晉一級。」

眾亡客一听,眼楮雪亮,本就是人為財死的他們,立刻停下了離去的腳步,同樣嗚嗷怪叫著追了上去。

只留下那名亡客身邊的幾個人,還站在原地不動。

「壇主,您這是何用意?總不會真是讓咱們給血羅剎報仇?」

亡客盟壇主輕笑了一下,對自己的心月復道︰「他們在下面打的時候,我還沒發現。可是剛剛這小丫頭跳下來,手套爛掉了,那小手背兒上,好像有個東西……」

心思機敏的手下想了想,遲疑道︰「好像是一朵青色火焰的紋身。」

壇主仰著頭,笑著轉身往回走。邊走邊道︰「去通知長老吧,他們要的東西找到了。」

屬下們頓時面有喜色,覺著自己跟個智力型頭領果然是跟對了,雖然不知長老找的是什麼,但是長老一高興賞賜還不是流水一樣的發下來?

只有那開始發言的手下神色鄭重的追問了一句︰「壇主,咱們不追麼?」

壇主頭也不回的搖搖手指,「那不是咱們招惹得起的東西。」

腳下頓了一頓,又道︰「再說,大行王朝不是悅海天的地盤麼?我出腦子就好,做什麼要出力?」

那廂邊,楊夕尚不知自己的大秘密已經被人看見。仍舊果著一雙小手在街上拼命狂奔!

啊啊啊!太過分了,為什麼後面的人比剛才追得緊了?我剛打完一架這不公平!

街邊的人群熱熱鬧鬧的看著「小姑娘溜亡客」的西洋景。紛紛道︰

「喜聞樂見。」

「大快人心。」

「普天同慶。」

「當奔走相告!」

楊夕沖著路邊大喊︰「傳送陣在什麼方向?」

齊刷刷伸出十幾只手臂給她指路。

楊夕大喊一聲︰「多謝大叔!」頭也不回的想那個方向跑過去。留下後面幾個氣憤的聲音︰「爺是大哥!大哥!」

索性傳送陣所在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城市的最中央。

楊夕離著老遠就看到了熟人,那金光閃閃的外形,和旁邊同樣金光閃閃的馬車實在是太好認了!

景小王爺剛剛付好了傳送陣的靈石,奢侈如他,打算把馬車一起傳送過去,就听見後邊傳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叫喊︰「小王爺——等等我!把我也稍上,銀子等到了昆侖再跟你算——!」

一回頭,只見前不久剛分手的獨眼小姑娘一路暴土揚塵的滾過來了!後面不遠處跟著黑壓壓一群尾巴,人山人海,比他皇帝叔叔的御林軍還要聲勢浩大!

景中秀一听又是這句「銀子到昆侖再跟你算!」氣急敗壞的吼︰「你丫個長腿兒的麻煩,你到底是多能惹事兒才能搞出這種舉兵造反的陣勢!」

楊夕尚未跑到近前,就听馬路對面又傳來一聲怒吼︰「楊夕!爺可算找著你了!」

楊夕于百忙之中抽出腦袋扭頭去看,只見鄧遠之只穿了一條四角小褲衩,正氣勢洶洶的從馬路對面殺過來!

楊夕跐溜一下,鑽進傳送陣,站在景中秀邊上。鄧遠之緊跟著鑽進來,怒瞪楊夕。

楊夕一臉莫名的看著他︰「老遠子,你這扮相可有點傷風化!」

鄧遠之臉紅脖子粗的大吼︰「還不是因為你!扒個衣服你有必要扒那麼干淨嗎?有嗎?你還爺的,還爺的!」

景中秀黑著臉問楊夕︰「這誰啊,你仇人還是你朋友?」

「當然是……」鄧遠之大吼了三個字,想起自己身無分文,只有一條褲衩兒,硬生生轉了口徑,咬牙切齒道︰「朋友!很好的那一種!」

說完紅著眼珠子瞪楊夕,似乎只要楊夕敢否認,他就當場把人給咬死!

楊夕背著手看他,慢吞吞道︰「既然是朋友……那儲物戒指應該是送給我的吧……」

鄧遠之真的想咬死她了。可是看見被攔在傳送陣外面,一群眼楮綠油油的亡客,咬著後槽牙,心里滴著血,從唇縫兒里擠出來一個字︰「是——!」

楊夕睜著一顆溜圓溜圓的眼珠子︰「還有儲物腰帶什麼的呢?」

鄧遠之紅著眼楮,黑著臉,齜出一口雪亮雪亮的白牙︰「都•是!爺連褲衩兒都是送給你的!行了吧?」

楊夕點點頭,對景中秀說︰「小王爺,他傳送陣的銀子也算我的。您就把這個吃軟飯的也帶上吧。」

景中秀揮手往陣法中又填了幾塊靈石。

青鋒小侍衛一臉單純的看著鄧遠之︰「你們感情可真好!儲物戒指和儲物腰帶都好貴呢!我家小王爺都不舍得買!只有老王爺和府上兩位客卿先生才有!」

頓了頓又道︰「不過……男人還是不吃軟飯的好。」

鄧遠之險些給他氣昏過去!

景中秀嘆息著拍了拍自家侍衛︰「青鋒啊……人艱不拆啊……」

小侍衛一臉無辜的茫然。

景中秀搖頭︰「沒事兒,記得去了昆侖,一定要選些不動腦子只動手的功法……哎!」

青鋒表情略害羞︰「王爺您實在是太關心屬下了,屬下……屬下無以為報!」

「……」景中秀干巴巴道︰「你以後少壓我兩次就行了,尤其是旁邊兒有姑娘看著的時候。

同樣險些氣昏過去的還有在間不容發之際,被傳送陣攔在外面的亡客們。

「媽的!把這玩意兒給爺打開!你听見沒有!老東西!」一個暴躁的亡客使勁兒搖晃看守傳送陣的老者。

老者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慢騰騰答道︰「打不開了,一旦開啟,就有空間屏障,這是防止傳送過程中被空氣擠得少了什麼零件兒。」

一個凶狠的亡客上來揮著拳頭威脅︰「爺不管他們少沒少零件兒,也就不信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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