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之臣服 020.逃出生天

作者 ︰ 絕世女王攻

「血靈玉……我也、不知,只是……」為了血靈玉,爺爺竟甘心放過鐘雲狂,或許,這個東西比起葉家的面子,重要得多……

「閑!閑你別睡,我求你!別睡、乖……你不是要血靈玉麼?我馬上就給你、馬上就給你好不好?」幾近語無倫次,感受著葉閑越來越不規律的心跳,陸堯忍不住眨了眨眼,到了眼眶的淚水滾滾而下,滴滴砸在少年慘無人色的臉龐之上。

手忙腳亂地從懷里掏出血靈玉,遞到葉閑已然無法合攏的掌心里,然後緊緊地用拳頭包裹住那冰涼徹骨的白皙手背,陸堯一遍遍地吻著少年干裂的唇角︰

「閑,求你別睡、別睡——在與西島千黛合作之前,我便已吩咐好了,只要再熬過一天,葉家就會來救我們,你放心,你不會死、不會死的……」葉閑毫無生機的臉龐好似遍布著毒針,一根根插進陸堯倦怠疲累的心,強撐了幾天的心智,終于失守——

微揚的嘴角有一剎那的僵硬,面上更為蒼白,葉閑死死壓住心里的震驚之余,卻又大感諷刺,原來,真的是這樣,只令他想不到的是,陸堯竟然比他想象中更為聰明……葉家麼?

若前來解救的人是葉家,那麼,逃離這里又有何意義?

比起落入葉家手里,他更寧願在這地方困著,能每天盼著那男人前來救他,總好過回去過那身心俱疲的日子不是麼?……那男人……這突兀的想法讓得強自鎮定的葉閑,心神一震!

父親,我能再次把賭注,放在眼下自身難保的景雲柯……身上麼?

「好一出情深意重的苦情戲,只怕……這葉家的援救,你們是等不到了!」清亮的女聲不知從下水道的哪個方向傳來,嗜血寒意充斥其間,那日被葉閑割傷的腳腕早已結痂,西島千黛此時正雙手抱胸,朝二人的方向緩步行來。

「你這女人,好卑鄙!」小心翼翼地將葉閑安置在一旁,看著對面人那美艷不可方物卻惡毒之極的臉,陸堯一聲大喝。

「卑鄙?陸堯,別忘了,葉閑的今天可都是你一手造成!」

「你!」

「看在你這次出了不少力的份上,我會大發慈悲,讓你們一同……死得精彩絕倫!」輕扯一下嘴角,將陸堯的失控看在眼里,西島千黛優雅地將額前一縷發絲繞在指尖。

原本已抓不住任何東西的手,猛然握住掌心的血靈玉,睜眼看著陸堯那全是焦急的臉,葉閑微微勾唇……

「小姐!」一聲焦急的呼喊,外間一日本殺手慌慌張張地跑來,對著西島千黛一陣耳語。

「什麼?!那些人是什麼來路?」面色一變,西島千黛胸有成足的笑意一瞬間陰鷙,隨即轉身大步走開。

「閑,你看見了麼?救我們的人來了,我們有救了,你撐住,一會兒就好……」眼見西島千黛轉身離去,陸堯又驚又喜的握住懷里人的手,幾近崩潰的笑意顯得扭曲。

他們要救的……是你,緊閉起雙眸以節省力氣,葉閑漫不經心的笑意盛放在嘴角,驀地,仰天長吐一口鮮血!

「閑!別這樣、別這樣……」一瞬天堂一瞬地獄約莫便是陸堯此時的感受,一向溫文爾雅不輸葉閑的他,此時只剩下在絕望與希望之中徒命掙扎的瘋狂。

景雲柯,你……真的不來了麼?

「你……放下我。」氣若游絲卻語氣堅決,葉閑費力地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我們這就闖出去,閑,別怕!」

「與其落到葉家手里,倒不如一死了之……」

「閑,你……」陸堯瞪大了眼,片刻反應過來,「我們這就出去!」

看守地下室的殺手只剩下幾個,幾天不曾進食,速度減緩了一半,一路血染,陸堯緊緊抱著葉閑拼殺至地下室出口之時,已是筋疲力盡,身後窮追不舍的殺手卻絲毫不留余地,刺耳聲回蕩在冗長的地下水道里。

也不敢保證,下一刻誰還活著。

「堯,你停下吧……」葉閑的聲音來得突然,陸堯一怔過後忍不住狂喜!

「閑、閑,真好、我們馬上就出去了!」三年了,自從他們的關系變得微妙,葉閑便不再這般稱呼他了,感覺真好、真好。

「真好?是麼……」意味不明地一笑,葉閑指尖輕捻,修剪得漂亮的指甲,猝然抵上陸堯的頸部大動脈!

「閑?你……」不敢置信地低頭,懷中少年一臉蒼白笑意,按在他脖子上的手,猛地施力!

大驚之下反射性地往後一仰頭,堪堪避過那尖利的指甲,陸堯一個失衡,右腳忙後撤一步,葉閑眼神一暗,趁機挺身跳開,腳步落地踉蹌了兩下,轉身狂奔。

身後槍聲更厲,陸堯心痛地望著那頭也不回的身影,半晌,苦澀一笑,「閑,你這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他這叫哀兵之策。」原本消失的西島千黛自一旁緩緩走出,看著一臉好似因被人拋棄而哀戚的陸堯,譏笑不已。

「千黛小姐的成語,運用得真是不錯。」面色歸于平靜,轉頭對上來人的視線,疲憊的男人亦是稜角分明。

「我的中文,是景雲柯教的。」淡淡的聲音,絲毫不同于在景雲柯面前的咬牙切齒,「葉閑這小子,果然是只藏著尖角的綿羊,也只有你這種蠢蛋,才會為他的裝模作樣而心軟!」

「為他……心軟。」陸堯默,哪一次,不是因為對他心軟而弄得自己渾身狼狽?甚至連求著葉閑跟他做一次,都必須用一個條件來換……

「他不會逃出我的手掌心……」葉家的人確實會來,不過,並非是來救他的,而是……

「希望你的人,不會是吃白飯的。」語氣莫名,卻含著幾分讓他不安的因素。

「什麼意思?」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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