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無語,這男人還真把她看成是一條狗。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夠不夠格做項家的女人。」項榮錦的嗓音透著鋼琴低音的質感,「看樣子我高估了我兒子的審美,你這樣的只能做做他的寵物。」
「……」
自大狂義父。
江唯一沒搭理他一句,拉著旅行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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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AN大廈籠罩上一層烏沉沉的氣氛。
江唯一經過幾重檢驗後,確認沒帶任何多余東西後才被允許進入拘留房那個暗室中。
推開精鋼制的大門,江唯一往里望去。
里邊什麼人都沒有。
干干淨淨、空空曠曠……
人呢?
「……」
被訊問還是被折磨了?
江唯一神經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往後退準備離開。
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躥出來,一把將她抱進懷中……
江唯一錯愕,人已經被橫抱起來,整個人飄在半空中一般。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項御天不滿地低睨她的臉,「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是他那個義父在她的公寓打砸,否則她也不用這麼晚。
「我拿這個給你。」
江唯一被他抱在懷中,揚了揚手中的塑料袋,里邊是她買的晚餐。
她沒說項榮錦找過她的事。
「親手做的?」
項御天瞥了一眼,妖冶的臉由陰轉晴,將她放了下來,奪過塑料袋在床邊的地上坐下來,動作自然……
江唯一怔了下。
這個暗室里簡單的只有一張床,連上衛生間都需要申請,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項御天有那麼重的潔癖竟然能忍下來。
項御天打開便當盒,一雙深眸盯著里邊的三葷一素菜色,唇角的笑容消失,「不是你親手做的。」
她根本不會做葷菜,唯一會帶葷的菜色里就只有粥里放幾只蝦而已。
「我買的,那家店人氣很旺要排隊。」
她也想親手給他做菜,可公寓被砸了,AN里又只有大食堂,她沒法做。
「不是你親手做的我不吃。」
項御天把便當盒往旁邊隨意一擱,一臉不領情。
「大少爺,你別那麼嬌氣。」江唯一學他的樣子在地上坐下來,地面很冷。
「小東西你敢說我嬌氣?」
項御天靠著床席地而坐,兩條長腿平放在地上,聞言不悅地將江唯一摟進懷里,「我現在是為了你連這種破房子都住,我為你犧牲多少。」
江唯一垂了垂眸,黯然一閃而逝。
她當然知道,他為她犧牲多少……
「是是,大少爺辛苦,我喂你吃。」江唯一放軟聲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用嘴喂我?」項御天眼前一亮。
「……」江唯一頭疼,拿起一包一次性筷子,「有這個的。」
用嘴喂。
虧他想得出來。
項御天一把從她手里搶過筷子,雙手輕輕一折,輕而易舉地將筷子截成兩段。
「現在沒了。」項御天丟開筷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小嘴。
「……」
江唯一看著那雙陣亡的筷子,心頭飄過六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