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的鑽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如同白天最烈的太陽,刺痛她的眼楮。
她沒要這戒指,他把它隨身帶著……
江唯一的鼻尖酸澀起來,心口翻絞般地疼,眼楮定定地看著手中的戒指。
「如果你能放棄黑道該多好……」
江唯一無聲地說出口,眼楮酸痛極了。
他不能放棄黑道,她不能愛。
他們之間的一切,只能是一場夢……
江唯一彎下腰,輕手輕腳地把鑽石戒指放回項御天的褲袋里,戒指剛放進去,項御天的一雙長腿便動了動。
項御天醒了,一雙眼楮是瞬間清明,眼里染起濃濃的戒備和抵御。
人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渺渺?」
看到是她,項御天眼中的戒備消失,是完全的信任,緊繃的神經系/統松下來。
要有過什麼樣的經歷才能讓他踫到一點點動靜就立刻在熟睡中醒過來……
「我吵醒你了?」
江唯一偏過頭,整理自己的表情,用雙手拍拍臉頰,讓自己正常一些才回頭過來。
項御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打量著她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江唯一被他看得想找個殼躲起來。
項御天猛地一掀被子,連鞋都沒穿就沖到她面前,溫熱的大掌捧起她的臉,「是不是做菜弄傷自己了?」
哪有那麼快……
他以為他睡了很長時間麼?
「沒有,我突然不想做菜了。」她都沒有胃口,「你再睡會吧。」
「我去做,不準不吃午餐。」
項御天說著就走。
看著他匆忙得連鞋都忘了穿,江唯一的心髒悸動,幾乎跳月兌出喉嚨。
她忍不住朝他撲過去,從他身後環抱住他的腰。
用盡全身力氣抱住。
她側過臉,貼上他挺直的背,雙手緊緊纏在他腰間,不讓他走。
「怎麼了,渺渺?」
項御天被她撞得往前傾了傾,低眸看向腰間的手。
她的雙手死命相握,恨不得把他勒得斷氣。
「……」
江唯一不說話,也不放開,就這麼固執地抱住他。
項御天寵溺地勾了勾唇,伸手覆上她的一雙手,她的手出乎他意料的冰涼……
「渺渺,你手怎麼這麼冷,嗯?」
項御天蹙了蹙眉,想松開她的手,但江唯一抱得很緊,執著得厲害,連他一時之間都松不開。
察覺到不對勁,項御天的眸光陰霾下來,「發生什麼事了,渺渺?」
江唯一貼著他的背搖了搖頭,好久才低聲道,「項御天。」
「嗯。」
「項御天。」她低聲呢喃他的名字。
「嗯。」
「項御天。」這三個字在她唇齒間滾過,江唯一緊緊靠著他的背,聲音低得像啞在喉嚨里的一樣,「你可以再帶我去一次海口嗎?」
「呵。」
聞言,項御天笑出了聲,寵溺地道,「就這個事?好,現在就帶你去,回來再看酒店布置。」
「……」江唯一不說話,只是貼著他的背點頭。
她閉上眼,眼淚便淌了下來。
淚水有著灼熱的溫度,流淌進她的唇角,那麼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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