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各走各的,別再見面了。」江唯一說道。
她決定退出這次任務,也不再心心念念想著把他送進監獄。
他們之間,一筆勾銷。
她不想再記恨下去了,面對一個處處示好的男人記恨,她太累了。
她茫然得不知道還怎麼恨下去……
「……」
項御天的背影瞬間立成了一塊化石。
幾秒後,水龍頭放水的聲音倏然停止,廚房里只剩下魚腥味和漫無邊際的安靜。
項御天摘下橡膠手套,抽起紙巾盒中的紙巾,猛地回過頭,一雙眸幽幽地看向她,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修長的手,「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也是幽幽的,听不出喜怒。
一張妖冶的臉沒有一點表情,冰冷如霜。
「……」
江唯一明顯感覺他身上迫人的氣場,像是黑暗迅速籠罩全身,是他發火前的征兆。
「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次。」
項御天說道,瞳孔深不可測,直直地盯著她,反復用紙巾擦著手。
白皙的手硬生生地被他自己擦出一道紅印。
江唯一往後退了一步,站到流理台旁,無意識地尋找著最有利自己的位置。
對項御天,她還是有著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有話想說麼。」
項御天的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嗓音變得陰冷,「我听著,繼續說。」
他周身散發的冰冷凍結一切。
江唯一握緊手中的戒指,直直地迎向他幽冷如霜的眼,鼓起勇氣盡量平靜地說道,「我不想再和你回項家了。」
她不想卷入安城與項御天的私仇,她想退出。
她也不想再掙扎在項御天的好與壞之間。
「那是什麼意思?」項御天像是听不懂似的,冷聲反問,「你要和我分手?」
「我只是你強奪回去的床/上情人,談不上分手那麼嚴重吧。」江唯一淡淡地說道。
分手?
情侶之間才用得上的分手怎麼輪得到他們這種畸型的關系。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放過你?」
項御天的嗓音森冷,將紙巾丟進垃圾筒,一步一步走向她。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麼?既然愛我你就應該尊重我不是麼?」江唯一還想往後退,腿已經挨到流理台的邊,不能再退了。
是她決定放過他。
她留下,對他不是什麼好事。
「我想你弄錯了。我從來沒尊重你,我只是要你留在我的身邊。」
項御天低笑一聲,頎長的個子擋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慢慢抬起她的下頜,眼里透出的是極濃的佔有欲。
「你留我在身邊,你會後悔的。」
她不是什麼小**,這個家也不是她的家,他做的那些菜也不是孝敬到她真正的父母。
她也是……AN組織的成員。
「是麼?」項御天猛地捏緊她的下巴。
「呃……」江唯一吃疼地吟哦一聲,雙手摁在流理台上。
「你不留在我身邊,我會讓你後悔。」
項御天用最陰沉的聲音把她的話還給她。
他像突然變了一個人,陰鷙、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