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時光里,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能睡到自然醒了。請使用訪問本站。睜開眼,已經十點多了。起床的時候,許輝本能反應的拍了拍上鋪的床板。就拍了一下,猛地想到,現在是放假期間。叫他們做什麼,朝著水房走去。洗臉刷牙,回宿舍的時候精神多了。打開門,才發現有點不對勁,剛才的時候沒注意。
屋里一個人都沒有,揉揉眼,還是一個人都沒有。這下許輝可是郁悶壞了,這幫家伙平時讓早起都費勁,今天都怎麼了。集體玩失蹤啊,換了身干淨的衣服,下樓。到管理員那兒問了下,說這幫人八點的時候就出去了。而且是有人來喊的他們,管理員大叔給許輝提供了一個還算有些價值的信息,來喊他們出去的是個女的。
這樣的話,許輝就能猜個**不離十。不是趙瑾瑜,還能有誰?走出樓道,上前面趙琳住的地方。
「阿姨,麻煩您把我叫一下趙琳。」看見趙琳他們宿舍的管理員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本來想直接站樓下喊趙琳的想法。一下就放棄了,許輝可知道這位阿姨的威力。上次一哥們來找自己妹妹,直接喊了兩嗓子。妹妹沒出來,出來一盆水,從頭到腳。大冬天的,雖說水不多,可也很冷的呀。
五分鐘,趙琳跟著阿姨一起下樓。許輝拉著趙琳,到廠區院里。
「媳婦,有啥情況?」許輝總感覺這幫人是去做什麼了。而自己唯一可以詢問的,只有趙琳。
「沒有啊?」
「不可能,秦陽他們去哪兒了啊?」
「我怎麼知道。」趙琳一臉無害的看著許輝。
「好吧,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咱就一起去找趙瑾瑜吧。」說著,許輝朝著趙瑾瑜住的宿舍樓走去。沒走多遠,後面就有人喊許輝。扭頭,秦陽他們從廠子外面進來。
「這是要干嘛去啊?」秦陽走到許輝跟前。
「沒事,他以為你們失蹤了呢,都想著要不要去掛失了呢」趙琳看著秦陽身後的王霞,終于知道許輝所說的這幫人,去辦什麼事了。
「呵呵,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許輝睡的正香,就沒叫他。昨天晚上秦陽給王霞打的電話,當時才說的今天過來。讓我們早上去接,秦陽本來是想就他自己去的。他起床的時候正好我們都醒了,就想著還是一起去吧。之前秦陽有些行李沒帶,王霞上車的時候還是張龍送的呢,不然,這些東西,她都拿不了。」鐵蛋把手里的東西放到地上,順手從袋子里拿出兩瓶雪碧,「給,喝吧。」
許輝接了過來,打開,給了趙琳。另一瓶也給了趙琳,「沒事就好,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能有什麼事,咱們剛來沒多長時間,不會有什麼事的。」
「還是小心點好,」許輝很嚴肅的說著,不是他想的多,當時要來這邊的時候。劉平專門找許輝說了一些現在想想都覺得很莫名其妙的話。「到了那兒,盡量不要惹事,即使真是有人找你們麻煩了。」
許輝記得很清楚,劉平跟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從未有過的嚴肅,當時的場景,現在想想許輝都覺得很不舒服,也沒多問。因為許輝知道,問了劉平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一行人回宿舍,到門口,許輝轉身看著鐵蛋,
「畢賀呢?」
「剛才還在呢?說是去上廁所。」許輝問畢賀,鐵蛋都沒在意,剛才剛進廠子的時候畢賀是說要去上廁所的,跟小蘇一起。
許輝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卻說不出來。想著鐵蛋說的也對,在廠子里能出什麼事。上樓,秦陽的行李放屋里。秦陽已經跟王霞去了女生宿舍,安排住的地方。把桌子拉到跟前,幾個人正準備斗會地主,等著秦陽把王霞安頓好了出去吃飯。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聲音很響,許輝剛要罵,看到小蘇,滿身污垢的。
「快,快點,」
「怎麼啦?」
「畢賀被人打了。」
「在哪?」一听畢賀被打,許輝一下就把桌子推了老遠。
「廁所,」
「走。」沒人理會小蘇,直接下樓,朝著廁所跑去,許輝,鐵蛋,李杰和老宋。四個人一路小跑。到廁所,外面圍了很多人,許輝和鐵蛋他們是硬擠進去的。
「怎麼回事?」許輝進去之後,看到一臉污垢的畢賀。鼻子酸酸的,看著站在畢賀對面的幾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這些人動的手。
「你們想怎麼樣?」畢賀不說,許輝只能問對面這些人,雖然許輝不會說。
「什麼叫我們想怎麼樣?我們不想怎麼樣。」接著對面的人哄笑起來。許輝看了眼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想動手,忍住了。一個是畢賀拉著許輝的手,另一個原因是許輝想到了劉平的話。「算了,就算是我不對,咱們走吧。」畢賀是真不想惹事,剛來這里沒多長時間,如果真打起來。驚動了領導,搞不好哥幾個都要卷鋪蓋走人了。
怎麼說找份工作也不容易,能忍的盡量還是忍了。許輝很不服氣,只是畢賀一直拉著自己。想想還是算了,扶著畢賀走了出去,回宿舍,許輝到藥店買了點消腫的藥。給畢賀涂上,臉上有明顯的手印的痕跡。
秦陽和鐵蛋都在屋里,抽著煙,看著瓷牙咧嘴的畢賀。
「就這麼算了?」秦陽是回到宿舍之後才知道的。這也是許輝所慶幸的,許輝知道,如果秦陽剛才在場的話,一定會動手。秦陽的性格,大家都知道。直來直去,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要不然呢?」
「打唄。」
「那你打吧。」一直沒說話的老宋,看著許輝跟秦陽。
「好,」秦陽要往外走,被鐵蛋拉住了。之後就一直站在屋里,一直抽煙,誰也不說話。就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到底是因為什麼?」許輝剛才沒時間問,加上一著急。也就忘了問了,現在才想起來。
「沒什麼,都過去了。再說也沒什麼意思了。」畢賀不想說,是真的不想,想著,說出來不知道這幫人會怎麼做。寧願不說,只是他把事情想的過于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