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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是何踵踵,所謂雙生,多思則憂,慧極必傷。雙生花,形相似,影想離。
也許,就是想要這樣守護著你的笑容的我,卻也是這樣的把你推入了深遠。
日間部的課索然無味,那時候,也許心心念念想到的都是與我曾經同為風紀委員的你。想到你就這樣躺在了楓葉環抱的地方。
忽覺得傷心。
鼻尖的酸楚無法散去,我的心念卻是別樣的惱。暗自咒罵。
「太不厚道。」
你對我果真是「太不厚道」,為何受傷了還要這麼強硬,在那之後,飛一般的跑回理事長那里的我,卻已經知道你離開的消息。
「那家伙還在生病呢……」就這樣想著,我就沖出去了。
看著虛弱的人已經可以下床的時候確實是舒了一口氣,抬起頭的時候,看見的卻是那個女孩打量自己許久。
「……」
可那雙眸子里面映襯出來的卻不是我的影子。
你這個家伙啊,總是跳過我看很多的東西,什麼時候你才可以好好的看看我呢?
我這個人啊,這樣的人啊。
在你死的那一刻,我在驚訝。明明一直都在說要活下去的你,為什麼,會死的這麼決絕,是為了玖蘭樞,還是為了別人呢?
可是,我心里面一直都很清楚呢。
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從不會是,我。
從不會是,錐生零。
所以也不必問。對不對?
忽然間好像听到你說不對。抑或是對不起。
即使那句話,從來不是我想听到的。
你終究是,太不厚道。
我看到你就這樣躺在樹下。
「零…。」身後長發的優姬是這樣叫我的。字正腔圓,倒像是你的聲音。
「……她是不是睡著了?」
我回頭的時候看見的是優姬的淚眼婆娑,一只手不停地擦拭著眼淚,卻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
「呵,原來你也是純血種。」
「不…我……。」優姬頓了頓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欺騙零,零在我心目中是很重要的存在。」
呵呵,要是我當時也能听到你這麼說,一定會感到滿足的。
一定的吧。
如果你那麼說的話。
我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你的臉,臉上是淡淡的笑容,那東西告訴我,你很快樂,你很滿足。
你來後的五年,恍若一世。
很久之後,我等來的是你離開之後的第一場大雪,雪連著下了很久,呵呵,說來也奇怪,我並不記得下了多久。
清晰的時候,我看向窗外。
映入眼簾的是你的輪廓。
嘴角是淡淡的笑容,迎著風雪,穿著單薄的衣服,銀色的眼眸像是雪的顏色。
就這樣伸出手去。
卻觸踫到沒有溫度的雪。
一片,兩片。
不厚道。
不厚道。
你就這樣離開,這樣欺騙我確沒有解釋,太不厚道。
我是吸血鬼獵人,你沒有被我殺掉,卻死在自己的手上,你對我,對世界,都太不厚道。
如果,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殺死你,那麼,玖蘭鏡姬是否可以活得久一點。
你可不可以活得久一點。
我還想听你說那句話呢。
——「對不起。」
天空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我就這樣驚坐起,輾轉間,淚水滑落。
你這家伙。
還不肯安心呢。
看我過得這麼好,還不肯安心呢。
玖蘭鏡姬,你听著,我錐生零,一直過得很幸福。
一直……過得很幸福……
很久之後,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的是穿著白色衣服的少女,深棕色的頭發隨意飄散著,嘴角上是淡淡的笑容。
「錐生,你會懷念我多久呢?」
「等到明天。」
「……」她臉上露出失落的面容,緩緩消失。
你果然還是好笨,我很多年前,都這樣說過了。
是多少年前呢?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