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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玖蘭鏡姬。
不知何時自己被冠上那個高貴的姓氏的,但是,自己回憶過去的時候,憶及的總是一個女孩燦爛的笑容,身後的男孩溫柔的笑。
不知為何,自己會想要守護這一切。
「鏡姬麼?」身後的男孩緩步走進。
我抬起頭,就這樣的跪下,淡淡的應道,「是的,樞大人。」不知何時起,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便總之能這樣。
我活著,也稍微有些辛苦。不過,為了保護優姬臉上的笑容,這點辛苦,也甘之如飴。
可我卻從未想過,被當做鏡子一樣的我,竟然有一天也會被厭惡,被拋棄,就這樣孤單的落在雪地上,無論怎樣的呼喊都不曾有人來。
等到我呼喊的時候,來的卻不是你,玖蘭哥哥。
「明明我……」那麼的信任你。
就這點細微的情緒,像是荊棘一樣的蔓延在我的心里,等待有一天,那點荊棘會把自己的整顆心髒吞噬殆盡,從此世界上再無鏡姬。
也許,那天,父親給我取名鏡姬,也便是這個意思。
等有一日,自己的心,會是荊棘。
之後的很多的日子里,大多數也便是混沌,我無法記住自己見過什麼人,遇到過什麼事,就連自己的過去都不記得了。
直到遇到了那個男孩子。
紅色的長發像是火一樣的男孩子,點燃了我的整個人生,那時候,我身上還有傷口,他的眼楮有些紅,就這樣緩緩走來。
「嘖,被撿來的孩子。」
那邊的女人這樣說道,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男孩的眼楮像是火焰,就這樣燃燒著,卻只是緩緩走過,坐到一邊。
我那時候真的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呢。因為,我不記得了,我忘記,我自己是誰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沒有存活下去的意義,只有一天天的被人吸食鮮血,甚至開始憎惡自己的懦弱,自己的鮮血,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你…是誰?」等到他站到我的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了,自己是這個皮囊的主人。
「呼。」男孩吐出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模我的臉,「我叫朱顏。姓氏…不要管,不要問,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朱顏就這樣,摟住那副軀殼,名為「辭鏡」的軀殼,沉穩的呼吸在軀殼旁時,我才回過神來。
「從此之後,你就是辭鏡,是我朱顏的傀儡。」
「辭鏡的話,唔,就是朱顏身上的棋子,是傀儡,也是朱顏最喜歡的人了吶。」
我睜大眼楮看著他說道,「你是,我的…哥哥麼?」
他似乎有些惱火,語調低沉,說道,「不是。」
之後,又是漫長的混沌,究竟是多長,我也記不清楚了。
「我喜歡你,辭鏡。可是你,為什麼不肯跟我說一句,你喜歡我呢?」朱顏喚著身旁的傀儡,說道。等到那傀儡眼楮里面閃耀的是惡魔一般的光芒。
「……」
之後的記憶,又是一片空白,自己看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個少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