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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對鹿 來說著天亮的真慢……
鹿 慢慢恢復意識。身上滿是吻痕……他不想動。也動不了。就這樣躺著……吳世勛。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昨晚如果我沒有求你，你是不是就會一直做下去……為什麼，你對我這樣，我還是無法討厭你更加無法恨你……鹿 眼楮沒有聚焦。頭昏昏的。眼神迷離看著天花板……淚水悄悄的滑過臉龐……窗外的風吹起鹿 栗色頭發……
吳世勛一早醒了。像是忘記昨晚的事照常下樓準備去公司……走到客廳才發現鹿 沒有回房間，沒有穿上衣。身上吻痕清晰可見。身體蜷縮著睡在沙發上，眼楮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吳世勛走進鹿 ，居高臨下看著他……鹿 好似沒有發現吳世勛依舊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吳世勛看了好久……實在忍不住將鹿 從沙發上抓起……憤怒盯著鹿 。
「你是死了麼……這個樣子給誰看」吳世勛對著鹿 大吼……鹿 這才有點點反應
「吳世勛……」鹿 聲音沙啞，無力
「上去休息」吳世勛放開鹿 轉身走了
「我不會怪你」鹿 輕輕說了一句，還是被吳世勛听到
「你再說一遍」
「我不會怪你。」鹿 重復一遍……
「鹿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看你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個月晚上站在樓梯口看我……」
「我。你知道」鹿 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如果不想我將你趕出去，你最好老實呆著。還有滾回你的房間。」吳世勛說完頭也不會走了……
鹿 不知道是怎麼回的房間……拿出干淨衣服進了浴室，打開熱水器洗澡卻忘記調水溫。冷水將鹿 淋濕。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冷的……鹿 不知道是怎麼洗完澡的……一出浴室就倒在床上悶悶睡去……直到夕陽西下。直到夜幕降臨。直到吳世勛回家……
吳世勛凌晨2點到家發現鹿 鞋子在鞋櫃沒有動……人不在客廳里……餐廳也沒有做飯的跡象……忽然想到什麼沖上樓……開門發現鹿 躺在床上提著的心才放下……擔心……怎麼會擔心他……吳世勛你怎麼回事……看著鹿 的美麗睡顏，脖子上印痕。那是昨天晚上的自己杰作……吳世勛突然五味陳雜……
「吳世勛……世勛……別哭……」鹿 在做夢。夢里的吳世勛在哭，鹿 夢魘 出聲音。這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傳進吳世勛耳朵里……吳世勛呆呆看著鹿 一會轉身離開房間……
「吳世勛……世勛……我擔心你」鹿 輕輕述說著。可是這句話被關門聲掩蓋……
周末，吳世勛睡到中午才起來……換好衣服準備去找白賢剛下到客廳就看見一個身影正在喝水……那身影看著很悲傷……還沒等吳世勛走進那身影搖搖欲墜。水杯掉地碎片濺了一地……吳世勛急忙跑過去將鹿 摟在懷里……再遲一步鹿 有可能會被玻璃片扎傷……
「鹿 ……」
「吳世勛……」
「你怎麼了？」看著臉色慘白的鹿 。吳世勛心里泛起一絲心疼。僅僅是一點點……
「我。我不舒服。想喝水……」
「你……」吳世勛這才想起。從那天晚上起鹿 就沒有吃東西沒有出來……這樣不在乎自己嗎？你想干什麼？是想讓我愧疚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想死嗎？是想讓我對你有愧疚嗎？「吳世勛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憤怒……」沒。沒有。我只是不舒服。「鹿 看著吳世勛憤怒眼楮，慌忙解釋
「我不想听你的解釋。」吳世勛冷冷打斷鹿 的話。
「吳世勛。你听我說。我沒要……」
「閉嘴……我不想看見你。」吳世勛丟下鹿 出去了……
「……」看著吳世勛決然背影，鹿 突然覺得冷，不自覺伸手環抱自己。身上似乎還留有吳世勛的溫度和味道。鹿 坐在瓷磚地上。背靠著大理石將頭深深埋在膝蓋里……吳世勛。吳世勛。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冷漠……為什麼……我只想看著你……想關心你。只想在你哭泣時候陪著你……為什麼不準我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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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大哥你是怎麼回事？天天到我家喝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閑「
「白賢」吳世勛第一次帶著異樣語調喊白賢。
「干嘛……」
「我是很討厭吧」
「是。很討厭……」
「是啊……我都討厭我自己呢」
「喂……你今天有很不正常」
「……」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吳世勛看著手里紅色酒。心里竟是壓抑說不出話來……
「哎……你來不會是想就這麼看著酒杯一下午吧？」
「沒有……」
「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陪我打球……」
「什麼……吳世勛你真是……哎……」話還沒說完白賢被吳世勛硬扯這來到網球館……
可憐白賢成了出氣筒……被吳世勛折磨快斷氣了……
「不……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
「不行」
「拜托，誰像你精力這麼旺盛……老子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工作都沒睡。你丫的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好吧。你休息……我自己來」
「哦……太謝謝你了……我去休息下……」白賢生怕吳世勛反悔大步跑出去了。
吳世勛揮動球拍……汗流浹背……一直打到手麻都不願意停止……不管這麼用力。鹿 的臉始終在眼前揮之不去……吳世勛。你難道在乎他了嗎？他只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跟自己毫不相干……」夠了。吳世勛……你不想要命了？「白賢一把將精疲力盡的吳世勛按住……
「不。你不會明白……」
「你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哎……算了……別打了。回去吧」
「……」吳世勛丟下球拍坐在地上。
「世勛……夠了……不要在折磨自己了。」
「不夠……」
「你……哎……」白賢無奈坐到吳世勛旁邊……「世勛……拜托你看看。看看周圍……看看我們……不要這樣對自己……」
「就算不在乎我們。也要關心你自己……你看看你的周圍……」
「沒用了……我已經看不到了……」吳世勛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世勛……」白賢擔心著吳世勛……他這樣遲早會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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