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晚自己獨特的創意,咧著嘴偷樂臉上的表情好不開心。想象著登台那日自己獨一無二慘絕人寰的表演絕對會讓這紅透京城的煙雨樓有一個毀滅性的的打擊。才安心滿意的把自己從頭到尾夸了一遍。
白玉兒你腫麼可以這麼有才呢?你這麼聰明別人知道不知道呢?為自己的才情無人知曉甚為郁悶。想讓我白玉兒這麼乖乖屈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是說我絕對會成為煙雨樓頭牌嗎?不是說你花艷紅從沒有走過眼嗎?哼哼,我就偏偏不順你的意。閃了你的鈦合金狗眼。
夜漸深,想著透透氣便走到窗前拉開窗子,瞬間那清冷皎潔的月光灑了進來,一下讓屋內鍍上了一層靜謐的光暈。也在自己的身上鍍上一圈銀色光環。夜的朦朧在黑夜里織成了一張柔軟神秘的網,剛才還興奮的心情也慢慢淡了下來,揚起精致的下巴閉上眼楮感受這片刻的寧靜。
夏夜的風此刻也消去白日里的燥熱帶著微微涼意輕輕拂在自己的臉上,像少女軟女敕細致的手不經意劃過。緩緩抬起眼胳膊拄在窗框上,披散著的三千青絲乜隨著身體的傾斜悉數落在胸前。看著屋外明亮的月,不知名的傷感猛然間闖入自己的心靈,女子只穿著一層素淨的里衣此刻在月夜下更顯的孤獨。
靠著窗子安靜的蹲子,雙手環住自己的雙腿,眼內閃著瑩瑩的光卻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在21世紀的我從來不是那種優柔寡斷多愁善感的性格,現在自己來到異世已經成為事實,再傷心難過也是毫無用處那也便想著怎麼讓自己活得開心些。
咦?我白玉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顧影自憐了。帶著三分對自己的嘲弄,準備關上窗子,不知道怎的看見月光就莫名的難過。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就在自己關窗的一霎那一個黑影閃了進來。先是一驚反應過來時剛要張口大叫,卻被來人先一步捂住自己的唇,低沉沙啞的聲音隨即在耳邊響起︰「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我立刻安靜下來,他壓低著身子我也不得不和他一起壓子,剛剛蹲子只見窗子前又是幾個黑影閃了過去。待黑影沒有停留身後的男子才終于吁了口氣,而我緊張的整個身體緊繃,感受到身後男子的虛弱,側過頭才發現他禁錮我身子的胳膊上受了傷深的見骨,大片大片的鮮血涌出。
「有藥嗎?」還沒等我做出反應身後的男子顫著聲音問我,我想開口卻被他捂著唇,唇里呵出的熱氣氤氳在他冰涼的手掌上,男子覆在女子唇上的手掌因著她張口的動作有著酥麻濕潤的感覺,身子一怔就松開來。
我轉過身子,這才看到身後的黑衣人,只可惜他用面巾蒙著臉,我只能看見他面巾上那一雙黑的像深潭般的雙眸,眼角微微上挑濃翹的長睫低垂,微蹙的雙眉似是在極力隱忍。
快步的走到床前把今日花艷紅送來的藥和後來自己像龜奴要的止血藥和紗布全都拿了出來。
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大著膽子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胳膊,「你要干什麼。」男子明顯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防備的開口問我。聲音里帶著些怒氣,放佛我下一步有什麼動作就會死在他的劍下。
額頭前劃過三道黑線,听他的口氣我還能把他吃了不成,現在受威脅的是我好不好?雖是他三更半夜的闖入自己的房子,但是卻知道他並不想殺我,小聲對著他吼道「你說我要干什麼,當然是給你上藥。」不耐的看著他的眼楮,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男子不在出聲,我走到一邊用干淨的毛巾簡單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再撒上止血藥,男子的拳頭握緊,倒吸了一口冷氣。抬起頭看著他的臉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想盡可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減少些他的疼痛我柔聲安慰︰「你忍著些,馬上就好了。」
在他的胳膊上撒上厚厚的止血藥末,見著他的血不似剛才那樣血流不止才又拿起還剩余的紗布小心翼翼的纏在他胳膊上,輕聲對他說︰「喂,我只是簡單幫你處理了下,你明日還是要去醫館的。」
說完抬起的眸正好與他的對上,女子如星辰般的雙眸此時映入男子的眼中,忍著痛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的長發披在後面因著剛才為自己上藥散落的頭發一側被她撫在耳後,精巧高挺的鼻子上也沁出些許香汗,小臉粉撲撲的煞是好看,那長長的睫毛正上下飛舞,一雙眼楮毫不畏懼的與他直視。
沒留意到已是對視半晌,男人收回目光,沒有言語隨後利落的從窗子里翻了出去。一點都不像受傷的人。
他走後,我換上的衣服躺回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困意,什麼人啊,連聲謝謝都不說,算了算了,不想他了,一想到現在的情況臉一下又垮了下來這青樓是萬萬呆不得的,可是自己現在又是身無分文就算跑出去肯定也不好混。這兩日倒不如取得媽媽的信任再伺機找找機會好好觀察觀察,做好準備再逃也不遲,在心中暗自打算著隨著夜深困意也漸漸襲來。
一雙亮晶晶的星眸終于帶著困倦輕輕合上,長長的羽睫在光潔細女敕的皮膚上打上一層淡淡的陰影隨著我清淺的呼吸輕輕顫動。
一夜無夢,睡的極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