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世紀 第三序 王冠世界(上)

作者 ︰ 夢若夏花

()夏初拾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他想了解一下那個夏若生的少年是否還在。但這間「牢房」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那個少年。

「這終究是個是夢嗎?為什麼他長得跟我這麼像,而且還叫我哥哥。」夏初拾有些恍惚,越想越感覺頭腦有些疼痛。

「不是夢啊,哥哥。我一直在你的身邊,我陪伴了你幾千年,怎麼會離開呢。」夏若生猛然出現在夏初拾眼前,臉上帶著一些高興。「哥哥,原來你在找我啊,我好高興啊,你終于想起我了。」

夏初拾的手自覺的放在夏若生的臉上,「我沒說是我是你哥哥,咱別亂認親好嗎?別談這個了,你回答我你為什麼到這里啊?」

「我餓了,于是我就去找吃的。但是他們十多個人打我,我就反過去將他們打傷了,這些人就將我帶到了這里。不過我還是好高興,能在這里踫到哥哥你啊。」夏若生一臉純真。

夏初拾滿臉黑線,原來你是吃了東西不給錢,他們肯定打你啊。不過看你這樣,就是一頭老虎啊,幾十個人都招架不住。少年,你在外面這麼厲害,你家里人知道嗎?

小時候夏初拾也沒有錢,看見別的孩子吃面包,他也想吃。于是就走過去一把將別的孩子的面包搶過來,迅速的吃掉。而一般他們的大人就會為了正義,為了在孩子面前表現自己的偉岸,上去就揪住夏初拾然後一頓猛打,夏初拾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這麼好,那些人的拳頭如雨點一般揮下,但夏初拾只是感到一點疼。他們打完解氣之後,夏初拾月兌下衣服照著鏡子,發現鏡子里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事情,一點發黑發紫的地方都沒有。這時候他就會很自信的說︰「看我身材多好,比鐵板都耐打。」

可是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夏初拾身體上沒有受傷,但是每次被打後腦袋都會疼痛,就像針扎進去一般。每每這個時候,院長就會拿出一瓶神奇的藥水,夏初拾只要一喝就沒事了。他每次問院長,那個藥水是什麼東西。院長就說是你父母給的,說你頭痛的時候喝一小點就沒事了。現在想起來夏初拾只能呵呵,想的可真周到,那為什麼不回來看我一眼呢?

這個夏若生跟他有著同樣的經歷,不免讓他有些躊躇。「這就是同樣命運嗎?」

「哥哥,我們一起出去好嗎?我討厭這個黑暗的牢籠。這讓我的內心會感到孤獨,我會恐懼。哥哥,屬于你的權力打算何時拿回呢?我會幫助你的。」帶著手銬的夏若生用手揚了揚上面。

夏初拾向上看去,原來在這個派出所的「牢房」上面,有一個通風口,足有一米寬,足夠塞的下一個成年人。但之前由于天黑,夏初拾沒有看見這個通道。

「走吧,我們一起爬向自由。」夏若生!稍稍用力,鎖在他手上的鐵制手銬被強行撐爆。輕輕一跳,抓住了通風道口,「哥哥來吧。」他把手伸向了夏初拾。

夏初拾不知道該不該接,按照中國的法律,這就是越獄同等的罪責,即使他沒犯罪,只是被冤枉而已。

「怎麼辦?」他問著自己。

正在向上爬的夏若生看見夏初拾沒有跟上來,有些疑惑,轉頭望去。「哥哥,不跟我走嗎?」

雖然很想跟他一起走,但是即使是走,也要光明正大。這樣的逃跑算什麼呢?弱者體現其懦弱的理由嗎?夏初拾是要做真正的王者,即使他沒有一顆足以承受世界的實力,但是他有這樣的一顆心。王者應該踏著敵人的尸體前進,永遠不會在萬軍之戰中退縮,縱使自己成為最後的一兵一卒。

「我……從不爬老鼠道,我要從正門出去,這是屬于一個男人的尊嚴。」夏初拾抬起頭,鎮靜地說。雖然是這樣的理由,也被他冠上了男人的尊嚴,這就上升到另一個層次的問題了。

夏若生有些疑惑,不過馬上從通風口里爬了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夏初拾。「既然哥哥不想走弱者的方式,那我們一起邁出王者的姿態。我們走正門吧!」他打了一個響指。

奇跡性的一幕,被從外鎖上的門自動打開了,漆黑的「牢房」里透進了大片的光明,這讓夏初拾感到有些不適宜。

「走吧。」夏若生拉上夏初拾的手,帶著他一起小跑出了那間關押了他兩天的「牢房」,他喜歡這麼稱呼。

兩人很順利的走出了派出所。並非派出所沒有警察看守,而是他們一出現,夏若生只要一個響指就能讓他們輕易睡著。夏初拾很疑惑他為什麼有這樣的奇異怪招,但是他沒有問,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也不算是好事,對此夏初拾信奉著不該知道的就不問。其實是他怕受到皮肉之苦,在他看的電影里,跑龍套的總是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就被反派殺死。

走出看守所後,夏若生搖了搖夏初拾的袖子,「我們去哪?」

「去我家吧,我家里沒人。」夏初拾說。

夏若生點點頭,跟在了夏初拾的身後。

派出所離夏初拾的家並不遠,兩者都在同一個區,甚至在同一條路上。兩人沿著街走了幾百米,夏若生再次搖了搖夏初拾的袖子。

即使是遠離市中心,在這兒也是中國最大的城市。夜幕下的上海才是最美的時候,夏初拾記得有一首歌就叫夜上海。那是一首很老的歌了,夏初拾也是在翻找學校上世紀典籍時候無意中翻出了這張唱片,產生了興趣,回家試听了一下。歌詞很短不過旋律優美,他現在還能哼出兩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樂聲響歌舞升平

小聲哼著歌,大搖大擺走在喧囂的夜市中,夏初拾有種人生一晃幾十年的感覺。

「哥哥可以給我買一點東西嗎?我餓了。」

「你要吃什麼?」

「那個。」夏若生指了一下,夏初拾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個小攤,擺賣驢肉火燒,做食的三輪車上畫了一個大的驢頭,大概夏若生對那個驢感興趣,而不是用它制成的火燒。

在派出所里,夏初拾為夏若生詳細的解說了這個世界的制度,因為夏若生宣稱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經過一天的解說,夏若生對這個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他現在已經認識到拿東西是要給錢的。夏初拾對此很滿意。

夏初拾掏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遞給了街邊的小販,從他手里拿到了一個巨大的驢肉火燒。

小販剛要找錢,卻被夏初拾的一只手堵住了。正在小販以為這個青年要做出什麼違反法律事情的時候,卻是听見了一聲,立刻斷了這個想法。

「不用找了!」

小販立馬鞠躬,點頭道謝。他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錢,而夏初拾只要了一個十多塊錢的驢肉火燒,淨賺數十元。這種主兒可不多,這是小販的第一意識。

將驢肉火燒遞給夏若生,夏初拾搖頭看向了遠處。

夏若生小咬一口,正要流露出滿意的神情,卻被夏初拾緊緊拉住雙手,快速奔跑起來。

走出喧鬧的夜市,夏初拾帶著夏若生來到了一個僻靜角落,他緊緊捂住夏若生的嘴,示意他不要說話。

「有人綁架。」夏初拾湊近夏若生的耳朵,小聲地說。

果然在僻靜角落所對著的一個街道,三個帶著口罩的人截住了兩個女孩,揮舞著他們自認為是成熟象征的銀白色物體。那是三把明晃晃的刀,他們三人正在用刀搶劫兩個女孩的財物,但是從女孩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她們誓死不從。

「怎麼……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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