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姨兩母女沒想到會在在這尷尬的場合與雷軍浩相遇,好事不出門丑事傳千里,雷軍浩來到這到跟隨醫生出病房時都沒說出一句話,不知他心底是怎麼想法。
「爹地,我是書雅,你快醒醒……」祁書雅坐在病床傍,痛不欲生抓緊祁國建毫無反應的大手,恐怕她眼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媽咪,爹地他真的不會醒過來麼?」祁書瑤見床上的祁國建驚愕地問了惠姨,雖然知道爹地比較疼姐姐祁書雅多些,但這情況下,她也會不好受。
「我怎麼知道,最好就不要醒過來,窩囊廢。」惠姨眼見雷軍浩不在場,也不需要刻意偽裝些什麼,露出本來的凶險面目,只要祁書瑤和雷軍浩一結婚,她就連見祁國建父女倆一臉都覺得煩。
「你們說夠了沒?!說完就給我滾出去,別妨礙我爹地休息。」祁書雅疲憊地受夠惠姨的尖酸刻薄,人曾說最困難時能看清人的心,她也算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你……好,你以為我想來這麼?!」惠姨失敗地甩了祁書雅一巴響亮的耳光,「當初若不是你爹地禽獸般強要我,害我懷孕,你以為我想嫁他這老頭?!哼……」
「呵…」祁書雅強忍著臉上的疼痛,揚起微笑對上惠姨,「是麼?為什麼不報警?還有你穿上婚紗和我爹地走進婚禮殿堂時,你的幸福的笑容難道是我爹地逼你裝出來的麼?」
「你……」惠姨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她會頂撞自己,還很有口齒伶俐,挫敗的傲氣地驅使她再次伸手給她一巴掌。
祁書雅眼準地抓住她甩過來的手掌,然後用力地往後甩,「你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滾……」
一傍不耐煩的祁書瑤並不打算上前阻止,反正最後都是媽咪沾上風,但她沒想到祁書雅會有凶怒的一面,驚愕地扶起惠姨,「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媽?」
「媽咪,有姐姐在這,我們回去吧,這里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呆。」祁書瑤扶著惠姨走出病房,心里滿想的都是雷軍浩。
此時,只剩下祁國建父女兩人,祁書雅悲痛著不知如何是好,回國都幾個月了,都沒好好跟爹地吃頓飯,聊聊心事,在病床邊緊緊握住祁國建粗糙的大手,一雙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手。
「爹地,你快醒過來,我還有很多話跟你說呢。」祁書雅閉著眼楮,默默不出聲地祈禱。
時間不會因某人某事而停下來,祁書雅趴在病床傍醒來時已是傍晚,抬頭見爹地依舊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白發慘著黑發間,疲憊的容顏,再看吊瓶的藥水也快完了,按了按鈴。
護士跟隨主治醫師也在此時進房檢查病人,護士重新換了一瓶吊瓶,主治醫師也檢查了祁國建的身子,轉身對著雙眼臃腫的女孩,「你好,你是病人的家屬麼?」
「嗯,我是他的女兒。」祁書雅听到醫生的詢問,脆弱的眼淚涌出眼眶流下來。
醫生如人父母,但面對金錢人都會變得現實的起來,說出很現實的話,「病人住院欠下的費用請家屬盡快繳費,不然醫院很難做事。」
「好的。請問是欠了多錢,我馬上去繳。」祁書雅拿了背包,翻錢包。
主治醫師看來她爽快的動作,心暗想能和雷少搭上話的人也會是社會的上層人士,家境也會很富裕,繼續說,「病人,入院至今為止的費用共是一百八十五萬,麻煩你跟護士到前台繳費。」
「一百八十五萬元?!」祁書雅被天文的數字嚇了一天,轉身打開錢包一看,僅僅有的是十多萬元,和費用相差十萬八千里,再心虛地轉過頭,心虛道,「醫生,給我些天,我一定會將欠下的費用繳清。」
主治醫師沒有自己預想中的一樣,瞬間黑了臉,「希望你盡快,醫院的病床是很緊張的。」道完,拿著病歷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