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忘絕情怒吼,聲音帶著顫抖。
君無情貼近忘絕情,將正準備後退的她一手抱住,低下頭,他的額角靠在她的額邊,深邃的瞳眸中漸漸燃起的灼熱,忘絕情有些驚慌。發出低沉略微嘶啞的聲音,帶著各種不知名的痛楚,喊著︰「白媚,白媚……」
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蝸,沒有放過她小巧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噬咬,接著火熱的吻順著她的眉眼落下,摟住她腰肢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隔著衣裳握住她的豐盈。
「放開。」她怒,拉開他放在胸前的手。
「別動,白媚……」抬起她的臉,吻上她因怒氣而微張的唇,火舌在口中探尋,狂熱霸道,一點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放開,放開……」好不容易才暫時逃月兌他的吻,大口喘息著,起伏不定的胸顯示她的慌亂。
君無情因忘絕情的抗拒,越加凶猛。胡亂地撕扯她的衣服。雙目微紅。
「你混蛋,放開我。」她拍打君無情的手,身上的衣服被撕破,露出白皙而晶瑩的皮膚。妖之美麗。雙手遮不住豐滿的胸,若隱若現反而讓她的身體更加誘人。
這時,君無情的笑透著寒意,手硬抱住她,往她的脖親,任她掙扎就是不放開她……
驚栗!
她害怕,她掙扎,不要,不要,不要踫她,她想要哭泣——
啊!
忘絕情驟然驚醒。
她的脖頸汗水淋灕,她喘了幾口氣。發覺自己死死地握緊住一滴淚。抬起頭,花淡水正靜靜地望著她。
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無聲地照在整個床榻。
「你怎麼來?」沙啞的聲音從忘絕情口中發出。
「沒發現外面的腳步聲源源不斷嗎?」
一大早房外的腳步聲把花淡水吵醒,以為忘絕情也被吵醒。誰知一來到她房內,發現她額頭不斷流汗和搖頭,便坐在床邊,靜等她醒來。
「听到了,怎麼了?」忘絕情尋問道。
「君無情來了,好像是發現我們在這里,向藍離殤要人呢。」
忘絕情听到花淡水說君無情來了,心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听到花淡水淡定的語氣,想花淡水應該有對策,果然。
「藍離殤叫我和你去後巷,君無情他可以應付。」
忘絕情聞言,顧不上梳洗,和花淡水奪門而出,往後巷走。
去往後巷的兩路旁種滿了白楊,她們驚嘆,沒想到原來這庭院里這麼大,只比皇宮稍微小那麼一丟丟。她們越走前。發覺路在慢慢的變窄,內有乾坤?!
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現了荷塘,隱約有個人影站著。
她們走進,一看,見到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她們,一動不動站在荷塘邊上。
他,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目光都不留下斑駁的樹影。他,頭發黑黑,襯托出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他,脊背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蘊含巨大堅韌的力量。似察覺後面有人,緩緩轉過身來,遠遠地注視著忘絕情和花淡水。
忘絕情的視力很好,把他的模樣收入眼中,驚呆了。她從沒有見過比他更優雅入畫的男子。一種明亮的至美的氣息從他面龐感染了她。他沒有笑,但他柔和的眼楮在笑。
花淡水走上前,眯著眼笑的問道︰「美男子,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莫白塵。」
莫白塵,白得一塵不染,好听這名字。花淡水心里喃喃自語。
「交個朋友吧。」花淡水大膽的伸出手,用尋問的眼神看莫白塵。
莫白塵愣了愣,隨即伸手搭在花淡水手上,算是初次朋友見面的禮貌。
忘絕情對莫白塵不討厭亦不喜歡。這庭院里的人,個個都不凡,可能他們的背後是各國的王也說不定。這亂世立腳,要打起萬分精神,不要輕易得罪任何一個人,不然真的連死怎樣都不知道。
花淡水對莫白塵甚有好感,莫白塵的模樣此刻深刻地印在花淡水腦中,這所謂就是三千弱水只取瓢。花淡水看上了莫白塵。
忘絕情冷漠的拉開莫白塵和花淡水的距離,冷意地對莫白塵說道︰「抱歉,我們還有事,恕不能奉陪。」
他輕聲道︰「向前再走一段路往左轉再往左轉就到後巷了。」
花淡水轉頭對莫白塵展顏一笑,道︰「謝啦!」說完,舉起手,對他做了搖晃的手勢。在看到莫白塵對她微笑,她做出一個拜拜的手勢。
直到拐彎後,忘絕情停下腳步,指責罵道︰「花淡水,你是怎麼了?」
花淡水知道忘絕情生氣,望著她那張陰冷的面容,心里一抖。花淡水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表情不禁結巴︰「我……我應該是……是喜歡上莫白塵了。」花淡水頓了頓,「我覺得他是個君子。」
忘絕情淡漠地瞟了一眼,聲音低沉,嚴酷問︰「你又知道莫白塵是君子?你和她只有一面之緣,你就判斷他是君子,而且還喜歡上他了?簡直是荒謬。」
花淡水低頭不語。
忘絕情看見花淡水這副樣子,心瞬間軟了下來「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了,就算喜歡他了,也要了解他再做選擇。」陽光下,忘絕情的聲音很輕,如同遙遠的地方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