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鬼面書生接到吳冥的任務之後,已經是過去了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正如吳冥所說,面對著血魔宗的重現九州,這流雲宗的鐵嵐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抗拒,大概是在忙著應付幾年後的那一輪血月吧。
這幾天的時間里,鬼面除了動用了帶出來的那二十四個人之外,順便還聯系了一些隱匿在九州各地的實力,還有一些平日里百姓生活中的惡棍,加大力度四處搜尋,在各個村莊詢問年紀在十三歲左右的孩子,而鬼面書生和劍痴二人,卻是不慌不忙的走進了安陽鎮,九州的心髒,最大的一個城鎮。
安陽鎮,是陸路和水路上的客商必經的地方,一條寬闊的河流繞城而過,方便客船的來往,也是一些世家的商賈選擇的地方,這里的繁華簡直是晝夜不變,在夏天,即使是在三更時分,街道上也是有著不少的人,酒館,茶館,錢莊里都是來來往往的不斷,各個門口上掛著的燈籠,在晚上點著之後,就如同是那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眼,襯托著這里的繁華,安陽鎮地勢平坦,城外則是肥沃的土地,百姓們每年都會有一個好的收成,衣食無憂,因此,這里也是其他人向往的人間樂園。
忘憂閣,這是一座酒樓,忘憂二字,是因為這里的店家自釀了一種酒,遠近聞名,十年的陳釀,每一壇都要賣到三兩銀子,倒也是物有所值,拍開那酒壇的泥封,就那麼一壇,飄出的香氣便是溢滿了整個酒樓。即使是仙人,也要忍不住過來喝上幾杯。
忘憂閣的二樓上,東南邊上一間靠著窗戶的房間里邊,里邊坐著二人,正是那鬼面書生和劍痴。鬼面書生此刻左手握著那把紙扇,不停的來回的搖晃著,右手握著一個酒杯,嘴角上露出了一種淡淡的笑意。
「這酒不錯啊,不愧是九州最繁華的地方,這種東西也只有這地方能夠品嘗的到。」鬼面輕聲的笑道,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據說喝了此舊能夠忘卻這世間的所有的憂愁,酒雖然不錯,不過想要忘憂,還是不夠啊!」只見鬼面書生對面的劍痴,一手拎著一個壇子,就那樣如同喝水一般咕咕的灌著。
「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根本不應該喝這種好東西,」鬼面看著那見劍痴的樣子有點無語了。「這好酒是一口一口的品嘗出來的,哪像你這般像喝水一般,什麼好酒對你來說都是可惜了,簡直就是糟蹋。」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懂得什麼禮節,我劍痴就是粗人一個,」劍痴 當一聲放下了酒壇子。
「怪不得這九州之人都喜歡這里啊!」鬼面打開紙扇輕輕的搖著,站在窗戶口上看著外邊的風景,晴空萬里,街市上已經是車水馬龍,擺攤的小販,賣菜的老婦,行走的客商,還有那不斷地在街道上嬉鬧的孩童,相比之下,那魔沼之地,簡直就是那九幽之地。
「你來了這好幾天了,每天不是在喝茶,就只在游園,不會是把宗主的大事忘了吧!我可不想當提醒你的人!」劍痴只顧著自己喝著,忘憂忘憂,他的憂愁,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呵呵!你不提我倒還真是忘了,」鬼面書生笑道,轉過身子來剛要坐下,幾道身影穿過窗戶,瞬間便是有七人立在鬼面的身後,那鬼面慢慢的坐下,像是在听戲一般的靜靜的坐著。
「稟護法,我等已經在九州大一點的城鎮四處的尋找,已經是找了小半個九州」
「呵呵!你們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我不喜歡听過程,我只想知道結果,怎麼樣?找到了嘛?」鬼面書生之前的那種笑容完全的收起來了,仿佛在瞬間就換了一個人似的。
「稟護法,我等雖說找了許多的地方,不過,至今沒有發現任何鬼子的線索!」那人的臉色有點發白。
「呵呵!這麼說就是沒找到了!我好像說過!沒有任何線索,就別回來吧!怎麼?幾位要放棄了!還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殺意。
「稟護法,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那人吞吞吐吐的說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幾個手下再一次詢問中,起了殺心,殺了十幾個孩子,正好那村子附近有流雲宗的人在,十個人被斬殺了九個,而且」
「說!」鬼面一聲喝道。
「而且似乎流雲宗的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有所行動了!」
「廢物」!鬼面書生瞬間便是從椅子上站在了說話的那人身後,右手似鷹爪一把的抓在那人的頭頂上,只听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人的口鼻不斷地噴出鮮血,目光變得死灰,顯然已經沒有了生機。旁邊的幾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卻是不敢有任何的表現,強忍著自己恐懼的心靈,也許,自己就是下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