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德意志霸權之路 第二十八章賣出

作者 ︰ 自由有多遠

()「對了,亨舍爾,有件好事忘記告訴你了。(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我第二次去皇宮覲見的時候,陛下和我談到了基爾運河以及慕尼黑南延鐵路的事情。」漢澤曼笑著說道。

「什麼?」亨舍爾听了漢澤曼的話,頓時兩眼放光︰「陛下是怎麼說的。」

漢澤曼道︰「陛下對這兩件事都十分贊同,詳細詢問了基爾運河的工程造價問題,以及慕尼黑鐵路施工的難度和預算。」

「陛下還說什麼了?」亨舍爾急迫的問道。

「讓我想想,對了,陛下還向我問起建造集體公寓的事情。問我在普魯士境內大規模建造集體公寓是否可行,造價多高,他計劃讓全國十分之一的工人住進去。我當時大體估算了一下,告訴他說需要六億馬克。」漢澤曼道。

「這個真是個大消息啊!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說明陛下想通過發行公債提振工業發展的初衷依然沒有改變。您還記得嗎,上個月國內經濟界曾熱烈討論過這個話題,但是大部分人不支持發公債。而且帝國議會的幾個大黨派也都明確表示了反對。我當時也以為陛下看到反對的人太多,便改變了心意。」亨舍爾高興的說道。

「第一次覲見的時候,陛下並未提及此時,我還以為他知道了我們北德意志建築公司以及巴伐利亞鐵路公司之間的關系,看來是我後來多慮了。而且這一次,我告訴了陛下我們和北德意志公司的關系,陛下也未表現出任何不滿。」漢澤曼道。

「陛下登基以來一直是很關心工人們的生活的,他向您詢問建造集體公寓的事情,看來是思慮已久的。如果陛下向帝國議會表明公債的用途,中央黨和進步黨等黨未必不會支持陛下的做法。如此以來,柏林的股市會是什麼反應?僅僅您剛才提到的那幾個項目,投資就已經高達近十億馬克了。」亨舍爾興奮的說道。

「我也曾考慮過,不過我覺得如此重大的事項,在一兩個月之內不會有實質性進展的。政治上需要扯皮的事情太多了,遠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漢澤曼平靜的說道。

「不需要實質性進展,只要陛下在國會做一篇演講就足以讓柏林股市大漲百分之十以上了。」亨舍爾不為所動的說道。

「此事還是等等再說吧。這幾天,我們要緊盯布萊希羅德家的操盤手,這一次你親自操盤,爭取大一個大勝仗。」漢澤曼站起身來,重重的拍拍亨舍爾的肩膀說道。

「好,這事您就放心吧。既然市場背後的故事我們已經讀懂,那就再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亨舍爾開心的笑道。

與此同時,德國萊茵通訊倫敦分社終于獲得了俄國政府從巴林銀行提走巨額存款的詳細信息。該通訊社是德國多家報紙國際新聞的主要供稿方。

當日下午,該消息以電報稿的形式傳到《北德意志新聞》《柏林每日電訊》和《法蘭克福金融時報》的編輯部。

各報的總編們均把這則消息視為重磅頭條,經過編輯們的合理加工,《北德意志新聞》和《柏林每日電訊》均在國際版以頭條的形勢詳加報答。兩家的標題都十分的抓人,並盡可能和陰謀論聯系起來,以吸引讀者。分別為《是陰謀還是天意巴林銀行命懸一線》《羅氏陰謀巴林銀行破產倒計時》。

《法蘭克福金融時報》作為銀行家們的專業報紙,雖然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但還是做了深一層的解讀。該報以《急!誰能拯救巴林銀行》為標題,回顧了巴林銀行危機始末以及阿根廷公債的最新情況,並以對開通版的超大篇幅進行了全方位報道和整個事件的回顧。

4月15日,星期五。

剛剛在家中吃過早餐的布萊希羅德正滿面春風的翻閱著剛剛送到的報紙。

截至昨日,布萊希羅德的計劃始終在順利的向前推進,當看到各大報紙關于巴林銀行極盡渲染之能事的報道時,他渀佛已經看到了恐懼的投資者們奮不顧身的拋售手中股票的情形。

「先生,倫敦的電報。」

作為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德國的主要代理人,內森和布萊希羅德的之間聯系是十分頻繁的,不過一些重要的信息都是經過加密處理的,外人就算看到電報稿的內容,也不會明白真正的含義是什麼。

布萊希羅德當即接過電報稿看了一眼,便走到書房,關好門後,他舀出密碼本,開始小心翼翼的解密電文。

「兩日前,漢澤曼前往倫敦欲收購巴林銀行阿根廷公債,被拒。謹慎行事。內森。」

解讀完了電文,布萊希羅德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對于,漢澤曼近日頻繁進入皇宮之事他本身就一頭霧水,現在又收到他前往倫敦和巴林銀行接洽的消息,頓時更加理不清頭緒。

「漢澤曼收購巴林銀行的阿根廷公債是看好該債券嗎?這不可能。是為了拯救巴林銀行?這更不可能,而且貼現公司的那點流動資金根本就救不了巴林銀行。」

布萊希羅德反反復復到底也沒有想明白。

上午九點,柏林證券交易所準時開市。

眾多緊張的投資者懷著緊張的心情涌入大廳,當報價員從後台走上來後,全場的就只剩下一個聲音和一種手勢,那就是「賣出!」。

巴林銀行即將破產的消息所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

報價員們不停的更改著登記牌上各種股票的價格,並向台下的交易員以手勢報出掛單數量。因為此時場內的所有人都在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報價員已經根本無法用聲音有效的傳遞信息。

報價員身後的牆面上,掛著交易所所有的股票和證券的登記牌。

隨著登記牌不斷的被翻轉、改動,初期的掛單在毫無成交可能的情況下,迅速被更低價格的掛單所取代。幾乎所有的股票價格都是直線下跌,報價一個比一個低。

「快看,蒂森公司的股價已經比昨日又下跌了35芬尼。」

「明登鐵路下跌9芬尼,天哪!連最為穩定的鐵路債也開始跳水了。」

「快幫我把克魯維特需山股票掛低10芬尼,今天務必要賣出去。」一個投資者向自己的交易員吩咐道。

此時的證券行業,普通的投資人是不能直接進行買賣的。需要把要求告訴自己的交易員,然後由交易員把需要賣出的手數和價格告訴報價員,然後報價員判斷信息有效後,就會在台上向其他交易員發出這一信息,其他交易員如果有交易意向則會告訴報價員,然後雙方記錄下來,到後台過戶,便完成了成交。

交易員和報價員的溝通都是手口並用,當市場特別嘈雜的時候,手勢的作用往往會更有效一些。

市場在極度恐慌的氣氛下下跌了一個小時後,終于有部分買盤進場,但很快這些買盤便被如潮的賣壓所覆蓋。

柏林交易所和法蘭克福交易所當日都呈單邊下跌走勢,按照計劃,除賣出部分鐵路債券外,布萊希羅德等人均未買入任何股票。

亨舍爾則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當日亦未曾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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