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風訊堂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冷意。牧千語突然把臉湊近來,道「你那些破事,確實不需要跟我匯報,我也懶得理會。不過,如今在學堂中流傳的廢物加廢物,等于無限廢物的言傳。大大玷污了卿教席的名聲,你不覺得我必須要跟你談一談麼?」
「什麼情況?廢物加廢物,等于無限廢物的言傳。」鐘晉莫名其妙,不知所雲。只覺得這牧千語那張天使般的臉龐下,隱藏著一張令人憎惡的嘴臉。那張嘴臉叫不分青紅皂白;那張嘴臉叫小肚雞腸;那張嘴臉叫多管閑事。
也就一天時間,他看牧千語的眼神發生了質的改變,初時在書閣見面驚為天人;到搭訕的有所誤會;到知道她接管低級班作為自己的教導的戲謔不屑;到今天,到現在的種種種種,簡直難以想象,駭人听聞。只因為自己是傳聞的修行廢物麼?或者,她自認為的冷艷高貴?
「什麼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做了什麼尊卑不分的事情,難道不需要給我個解釋?」牧千語看著眼前的廢物,實在失望。大賀帝國提倡德、法、禮、律。禮猶在律之前,這小子不懂得尊卑不分,已經是失禮了嗎?
「教導,學子也就坐了一會卿教席的車架,好像沒有做出什麼尊卑不分的出格事情吧!如果教導真找我就為這事情,恕學子不奉陪了。我,還有事呢。」鐘晉一甩袖,轉身就走。對付不可理喻的女人,還是不加理會的好。
「你給我站住!」牧千語喊道,聲音無比冷森「鐘晉,別以為是鐘家的嫡系,你就可以為所y 為。現在,你必須給我交代清楚。」
鐘晉停止下來,目視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聲音也是有著的絲絲冷然「交代什麼?尊你一聲教導是因為我尊師重教,但並不代表你有權干涉我的私生活,不是麼?」
「好好好」牧千語怒極而笑,大聲叫好,從來沒發現一個被傳廢物的鐘家嫡系竟然這麼有種!手掌,瞬間寒霜彌漫,冷氣逼人,道「你,當真不說?」
呲~ 呲~
火熱的太陽還未落山,這種天氣氣溫還是十分炎熱的。此刻,紫柳樹林兩人站立的地方,卻生出了一層薄薄的寒霜,溫度還猶在下降。
鐘晉心神一摒,這女人瘋了!他不懷疑,只要自己敢說個不字,牧千語就會雷霆出擊把自己給撂倒,x ng命倒無憂,月兌層皮定是免不了的。他,得想個辦法月兌離這個境地。
「教導,德、法、禮、律四點,不知道你對學子出手,會觸犯哪一條。」急中生智,鐘晉死馬當活馬醫,說理是嗎?我也會的。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一條都沒犯。」牧千語說道。
「錯!」鐘晉力辯「咱倆男女授受不親,在這隱蔽地方見面是失德;我本無意與教導見面,教導強擄我到此是犯法;教導y 打听他人**,是無禮;當然,上面三條佔滿,教導也是視律于無物了。」
「呵呵,你倒能巧嘴滑舌,混淆白黑。忘了提醒你,大賀帝國遵循德、法、禮、律不假,不過還有個實力為尊。」牧千語被鐘晉逗樂,冷笑著道。
實力逾越德、法、禮、律,從來就是任何一個朝代所遵從的,所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只不過是對被統治著說的。
「貓了個咪!」鐘晉暗呼失算,撒腿便跑。
「你,跑得了麼?」鐘晉耳旁傳進一道聲音,隨即肩膀一陣劇痛,痛入骨髓的寒冷讓他齜牙。身邊,牧千語目無表情的看著他,一手搭在其肩膀,巧勁綿綿捏著。鐘晉只覺得,被揉捏處,如千萬冰針穿刺,陣陣寒冷,還帶著錐痛。手臂以下,漸漸失去知覺。
「為什麼?」他強忍劇痛,目若冷電。
「你的目光讓我感覺很討厭,我再教你一個。沒實力,以後千萬別用這種嚇人的目光看人。」牧千語另一只閑著的手輕輕撥弄發梢,再道「如果是霸家或者狂家的人,我還會有所顧忌,鐘家麼?呵呵。」
呵聲冷笑中,表明了牧千語的不屑和無懼。
「原來如此!」鐘晉恍然大悟,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背景不夠雄厚嘛。看來,無論在哪個地方,沒有個威懾到別人的強力背景還真是不行呀!
****波,鐘晉的體內,響起五聲水晶炸裂的聲音,五行真種涌出五道澎湃的巨力,在昆侖池中震蕩咆哮,嗚嗚嗚~從來沒有這一刻,他感覺如此強橫!他暗暗控制著這股巨力,力圖一擊掙月兌牧千語的抓攝。當然,他知道自己是絕對傷害不了後者的,畢竟實力的差距很難彌補,牧千語的修為定是不止六境布罡。
「千語,你在這呢?我找你好久了。」就在鐘晉想著奮力一搏時,從紫柳樹林竄出一位邪魅俊美的公子,他邪笑著臉,瀟灑舞動手中拿著的黑玉骨扇,自有一股翩翩的邪雅。
「你,來做什麼?」看到來人,牧千語終于松開抓攝鐘晉肩膀的手爪,停止內勁的吞吐。這讓鐘晉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沒做什麼,看你欺負一個傳言都還沒有到達真種境的可伶人,來抱打不平而已。」邪魅俊美公子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束鮮花「送你的,別整天冷著一副臉面,可沒人欠你的。」
鮮花,飄來柔柔香味。
牧千語接過香花,做陶醉狀的深吸了一口「哪來的花?味道,似乎還不錯。」
「路邊野花,隨意采擷,湊合就好。」邪魅公子回道,然後對著鐘晉道「你,還不走?還想著被虐?」
鐘晉猜不透邪魅公子的身份來歷,也看不出牧千語還會不會對自己糾纏不休,听著邪魅公子話語,大歸訣逆轉,壓制住了體內即將噴薄而出的五行真力,重新把它們一一歸入真種,封存。然後抱拳道「多謝。」小心翼翼的挪動身子,慢慢退後,退出紫柳樹林,直到視野再也看不到牧千語,這才轉身狂奔。
「小邪,為什麼要幫那小子?我差一點就能逼他說出一些事情的。」直到鐘晉的身影消失,牧千語才說道。
「我說小妹,能不能別叫我小邪,好歹我比你大一個時辰,是你哥誒!」邪魅公子翻個白眼,抱怨道。
「滾,別想著打岔!」牧千語板回一個白眼。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邪魅公子無語道,眼前的小妹根本就沒一點淑女的形象,倒像一個處處要強耍狠的‘女漢子’。他無奈的搖搖頭,接著自得道「飛仙圖,我已經知道線索。」
……
「嘿嘿,出來了,廢物出來了!」
鐘晉方出得紫柳樹林,便听到嘈雜的議論聲。只見,幾名無所事事的學子,正三伙一堆,圍在學堂門口,監視這邊。
「你說,牧教導找他什麼事?」一人問道。
「能有什麼事,恩?勸其退學唄。」另一人好像知道真實內幕,理所當然道。
「也對,這小子廢物,也不潔身自愛,竟然想通過卿丹子來改變其廢材的形象,可他卻不知道,卿丹子也是與他一般,是個廢物人種,听說他到現在都還沒晉入天人,丟臉!本來這也沒什麼,只是他們被風訊堂盯上,注定是倒霉。」那人道。
「可不就是,本來卿丹子好好做他的教席不好?也沒有人在意他以前的廢物,只是,現在他自個卷進霸鐘兩家這個漩渦。被傳出廢物加廢物,等于無限廢物的言傳。」另一人有些幸災樂禍的道,估計這人也是被卿丹子這催眠老祖荼毒的娃,非常樂意見到老祖的出丑。
「噓!禁言吶。」那人j ng惕的左右環顧,兩人頓時禁了聲,有些東西,可不是他們兩個學堂學子能夠討論的,禍從口出的例子可是數不勝數。
踏踏踏~
只是,他們想轉移話題,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此刻,鐘晉正吃了蜜糖一樣,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走至他們面前,雙手莫不經意間,搭栽兩人的肩上。
「你們好哇!」鐘晉禮貌的道「在下,對方才你兩聊的話題十分感興趣,不吝告知,感激不盡。」
「哎喲!廢物放手,你弄疼我了!」兩人大叫,只覺肩膀處傳來劇烈的壓迫力,骨頭都要被捏扁了。
「放手,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們得告訴我,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廢物加廢物,等于無限廢物。’是什麼的一個言傳?」鐘晉斂去笑容,嚴肅的問道。
「你,起碼別這麼抓著我的肩膀,好嗎?」另一人苦著臉道。
「樂意之極,希望你們別耍花樣。」鐘晉松開兩人肩膀上的手。
「廢物欺負人啦!」鐘晉方一松手,兩人便齊聲喊道。然後,頗有配合默契的,y n笑著出手,道「廢物,你自找的。」
在他們看來,風驛城流傳的永遠一境廢物鐘晉,方才能把他們輕易制住,只是憑著出其不意的效果。現在,是時候教訓一下這個廢物了,即便昨天他能把狂三狼狽摔倒,那也應該是狂三那渣的粗心。
兩只手臂像高速沖撞的錘子,勢必要把鐘晉兩只眼楮給打成黑眼圈。
三兩成群的人,本來就奇怪鐘晉往那邊走去是為什麼;然後听到兩人大叫的‘廢物欺負人’;到現在,兩人y n笑的出招。無不搖搖頭,這廢物,真會自找!怎麼免費的撐打樁,不來找自己。
踫踫~
眾人突然瞪圓著眼楮,不可置信的看到,鐘晉伸出兩掌,輕易j ng準的包裹住兩只高速而來的拳頭。嘴角,再次露出笑意。
「我好像說過讓你們別耍花樣喲,怎麼不听話呢?」他雙掌猛然間催力箍緊。
「啊喲!」兩人發出尖聲的嚎叫,手指傳來的劇痛讓他們顫著聲音道「放,放手。」
「可以呀!」鐘晉依然是輕松的笑意,湊近兩人耳朵道「你們現在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了吧?」這看在周圍別人眼中,總是有種笑里藏刀的意思,他們身子不由的一寒‘廢物,真的要崛起了!’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是從風訊堂傳出來的」兩人再也不敢耍花招,從實說道。
「風訊堂?」鐘晉咀嚼著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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