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殿前,她拍拍自己的臉,拋去了之前的那莫名哀傷。請使用訪問本站。
她剛踏進寢宮,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她微微皺眉,看著躺在軟塌上的王。此時,他正眯著眼楮,邪魅的看著她。而她,卻心虛的躲開他的視線。
後來她才後知後覺。她又沒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心虛。
于是她直視著他。僅僅是這樣與他對視,她的神經就快崩潰了,額頭冒了少許汗珠。不僅是因為他的壓迫感,還因為他的眼神。
貌似他非常生氣的時候,不會大吼大叫,反而喜歡這種邪魅的調調。
他單手支住下巴,邪魅的問,「去哪了?」
他貌似漫不經心,可是她卻被他問的心頭一緊。
她老實的回答,「去了花園。」
他緊接著又問,「見到誰了?」
她低下頭,雙手藏在袖中,握緊了拳頭。
「誰?」他重復了一遍。
她的身體不可遏止的顫了顫。她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耐煩了。于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見到了,夜祭將軍。」
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會不會傷害夜祭將軍?
他手腕一轉,一杯酒到了他手中,他抿了一小口,蕩著杯里的酒,紅色的液體將他的面映的通紅。他透過紅酒,看著她問,「你貌似和夜祭很熟?」
她看著那張絕世容顏,急切的說,「不,不熟,我和他,不熟。」
不熟,是真的、不熟,只有三面之緣,怎麼可能會熟?
他一挑眉,「哦?」繼而,他又問,「你和他,見過多少次?」
「我們,只見過三次。」
「你們?只見過三次,那麼,你還想與他見多少次?」他邪魅的說。
「不,不是我們,是、我和他。」她拼命的把自己和他拉開距離。心卻忍不住抽搐般的疼。
「你,還想與他見多少次?」
「我……」她慌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回答我。多少次?」他優雅的放下紅酒,坐起身,朝著她一步一步逼近。
「我……」她緊緊地咬住下唇。拳頭握得更緊。
「夜祭那雙手好像沒什麼用處了。」他邪魅的說。
她慌張的抬起頭望著他。他那句話什麼意思,沒什麼用處了,他的意思是要砍掉夜祭的手嗎,那怎麼行,不可以、不可以。
「你心痛了?」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她身子一僵,害怕他的指甲下一秒就會劃破她的皮膚。
「沒有、沒有。」她急忙說。
「沒有,在夜祭面前你可是難過的很,怎麼現在又說沒有心疼?」他嘴角一勾,諷刺的說。
她的眼楮不自覺的睜大。他都知道。
「你在夜祭的懷里可是很享受呢。」他的手指劃到她的下巴,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起頭。
「妃與臣子通奸依法會得到怎樣的處置?」他望著她說,通奸兩字要的特別重。她還以為他是在問自己,可是她對這里的法律一竅不通。這時,她听到了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
腳步聲越來越大,那人已到了寢宮的門前,只听到他渾厚的聲音說「,吾王,照大陸法律,妃無臣子通奸,理應凌遲。」她察覺到他說凌遲時,聲音里的輕微顫抖,他應該見識過凌遲是的情景。她不知道是怎樣的慘惡才會讓人聞風喪膽。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逐漸用力,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她疼得悶哼,小臉緊緊地皺在一起,只听他說,「你居然為了他連刑法都不怕。」
「哪兩個侍衛不盡責,他們居然讓你出去,該受罰。」他笑了,嗜血的笑。
她懂他的意思了,他要用那兩名侍衛的命逼她听話,他怎麼可以這樣,侍衛難道不是人嗎,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在她愣住的片刻時間里,他們被人帶進來,扔在地板上,像兩個被丟棄的女圭女圭。他們的手被人用黑色的絲線綁住,勒出了一道血跡。
他們跪在地上,一臉忠誠的看著王,即使他們知道他們下一刻,便要死在他們一生尊敬的人的手里。
帶他們進來的侍衛單膝跪地,沒有向王請安,她知道,不是他們沒規矩,而是他們沒有那個資格。
「侍衛不盡責的後果是什麼?」他笑著問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身後的人說,「回吾王,蝕骨。然後扔進晨海。」
蝕骨,什麼意思。她驚恐的望著他,他笑得越發邪魅。
從她身後有一名侍衛拿了一個錦盒進來,她知道這個錦盒里裝的就是蝕骨的工具。
她看了他一眼,喊了一聲,「王……」
他的臉向她貼近,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說,「這刑是他們該受的。」他說完,突然轉過頭,對著那個侍衛說,「行刑。」
她拉住他的手臂,祈求到,「王,不要,我求您。是我非要出去的不管他們的事,王,求您放過他們,王……」結果他無動于衷。
她眼見那個侍衛打開錦盒,拿出一個小瓶。
她急了,慌亂的搖著他的手臂祈求到,「王,不要……」她知道,只要他的一句話,他們就會停手。
她看到那個侍衛打開瓶塞,朝他們走近。
「王,不要,求您,我求您,不要這樣。」她驚恐的看著侍衛傾斜著小瓶,眼看就要倒在他們身上了。
她用力甩開王捏住她下巴的手,在他們驚愕的眼神中,沖向了他們。
白色的粉末撒到了她的衣角,王慌張的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來。她離他們越來越遠,始料不及的撲在了王的胸膛。
與此同時,白色粉末灑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的骨頭瞬間融化,可他們卻咬住下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們在眨眼的時間里變成了一灘爛泥,軟軟趴趴的在地上。
她看著他們顫抖的睫毛,知道他們還沒死。
旁邊的兩個侍衛拿出一個袋子,準備將他們套住。這時,她拼命的嘶吼,「夠了,夠了,你們住手,你們住手……」
他們愣了一秒,還是將他們套了進去。
準備去阻止他們的行為,可是王卻緊緊的抱住她,她推搡著他,掙扎,垂著他的胸膛,「放開我,你這個怪物,他們是人啊,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听到她的話,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喊著喊著,眼淚也出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不停的哭喊著,不知過了多久,眼淚也干涸了,只剩下抽泣,無力的躺在他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