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那群村民的動靜,劉青雲是知道的,不過懶得管,反正河蚌沒有珍珠了,那些人願意拿爛肉回家,就隨他們去好了。
劉青雲從櫥櫃里翻出了一個瓷碗、將昨天那個酒瓶子撿起來,讓後拈起一顆珍珠放在碗里,舉起瓶子就要砸下去。
吳月花必定是個女人、天性之中就有喜歡這些珠寶的因子,她在看到珍珠的第一眼早就眼楮直了,一看劉青雲的動作,頓時捂住嘴巴,驚呼︰「劉少爺,你這時要干什麼?」
劉青雲動作停下,懊惱地一拍腦袋,道︰「看我這記性!大姐,昨天我說給你一個好東西,就是這樣的珍珠啊!喏,這有兩顆,我留一顆有用,另一顆大姐拿去、做個首飾帶上,一定十分好看!」
說完,劉青雲將剩下的那顆珍珠塞到了還在發呆的吳月花手中。
「這可不行!劉少爺,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吳月花像是觸電了似得,一下跳了起來、連忙將珍珠又塞回劉青雲口袋里。
「別呀!大姐,這可是我第一送你東西呢,無論如何,你也得收下來啊!」劉青雲急了,一把抱著對方大腿磨蹭起來、不斷撒嬌、耍賴皮。
大腿是女人敏感的部位,被異性抱住、算是個小孩,可是身為多年沒被男人踫過的少婦、吳月花異常敏感,頓時面紅耳赤,低聲哀求︰「劉少爺,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好嗎!這…………這樣太尷尬了!」
劉青雲只當是吳月花怕癢、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咯吱咯吱地只笑起來,道︰「不行!大姐,想讓我松開,除非是你答應收下我送的禮物,不然我一直抱著不松手!」
劉青雲一只手依舊抱著對方,另一只手卻伸出去在對方身上輕輕低撓起來,他身子矮,只能模到對方的腰月復。覺得這樣高舉著手不方便,劉青雲索性直接將手伸到對方大腿的內側、模索起來。
「哦…………」吳月花如同觸了電似得、全身酥麻、不由顫抖起來,情不自禁地發出低低的申吟,可是看見站在一旁的金智成,她立即咬緊牙關、將申吟壓到喉嚨深處。
「劉少爺,我求求你了,別鬧了!這東西,我要了就是!」她軟聲細語地哀求。
「對嘛,這才乖呢!」劉青雲嬉笑一聲,終于松手。
吳月花拿著這顆碩大珍珠,卻心里不是滋味,不知是喜還是悲,甚至她都完全忽略了手中的珍珠。
「他…………他竟然這樣調戲我、欺負我!他才這麼一點點大,就知道佔我便宜,果然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吳月花猛然想起了這些年的經歷,對劉青雲剛才無意識的挑逗行為產生了一絲憤怒。
可是,一想到剛才的滋味,她又忍不住有些回味、期待,隱隱起了一些生理反應。察覺到這些,吳月花更是羞愧難當。對一個才幾歲的小孩產生了生理反應,讓吳月花覺得難以接受,心里充滿了濃濃的罪惡感,于是都忘記了生氣。
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吳月花心亂如麻、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突然調頭跑走了。
「這…………這…………大姐她生氣了啊?」劉青雲不知所措,一時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手身體的影響,劉青雲對感情這方面的洞察能力一下變得遲鈍異常,當然這或許也和他上一世的經歷有關。上一世,劉青雲家境貧困,根本沒有風花雪月的機會,直到大學畢業、工作了兩年之後才有機會談了一次不算戀愛的戀愛,不想還是失敗了。
「青雲,你這個臭小子,剛才你怎麼能那樣抱著吳姐啊!吳姐可是女人,你是男人,你那樣抱著她,她能不生氣嘛!臭小子,下次你可別這樣了,不然金哥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金智成看見吳月花神色不對、似懂非懂猜出了吳月花的部分心思,不禁有些醋意大發、朝劉青雲大吼一句,然後追著吳月花出去了。
尷尬地模了模頭,劉青雲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搞清楚,于是暗暗嘀咕︰「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要不要去哄哄大姐?還是誰算了吧,她在生氣,看見我會更煩,還是干正事吧!」
抓著酒瓶狠狠搗下去,那個放在瓷碗里的珍珠猛然破碎。廢了好半天功夫,終于將整個珍珠磨成細粉,劉青雲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起身走到桌子上拿了兩個雞蛋就要打碎。
就在動手的那一瞬間,劉青雲突然停下︰「對了,昨天晚上那糊糊放的東西有珍珠粉、雞蛋清、蜂蜜,還有大姐找來的那種水藻熬成的汁液。怎麼差點將這東西忘記了,我還是先去河里撈一些那樣的水藻回來熬出汁水再說吧!」
劉青雲立即出門,頂著明媚的陽光來到小河邊、尋找了半天,終于在小河里找到了和吳月花昨天晚上帶回的一模一樣的水藻。
這東西根本不起眼、在龍井村附近的那條小河里到處都是,數量多的不得了、黏糊糊還有些令人惡心。這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當柴火,在人們眼里是完全無用的廢物,因此,龍井村的村民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種毫不起眼、反而有些惡心的水藻。
顧不得惡心,劉青雲拔起了一大捧抱在懷里就往回跑,返回到屋子里,他先是點燃了灶火、然後架起小凳子、踮著腳將鍋洗淨,注入了小半鍋清水,將那水藻浸在水里,最後蓋上鍋蓋。
話說吳月花離家之後,一直來到村子外的一個偏僻地方,這里是個山坳、荒無人煙,往常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吳月花就會躲在這里偷偷哭上一場、藉以發泄內心的苦悶。到了這里,她心情稍稍平復,終于發現追在後面的金智成,頓時吃驚地停下︰「金少爺,你怎麼來了!」
「吳姐,我看你一個人跑出來,害怕出事就跟過來看看!吳姐,青雲他就是一個小孩子、真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別生氣啊!」金智成連忙解釋。
吳月花淒涼地道︰「金少爺,我沒生氣!我吳月花不過是個人人唾棄的寡婦,而劉少爺卻是官老爺家的少爺,他還對我有大恩,他就算把我的命拿去,我也不會生氣!只是…………只是…………」她突然嗚咽起來,不說話了。
「只是什麼啊?吳姐,你急死我了!吳姐,你別哭好嗎!看你哭,我怎麼心里疼得慌!」金智成失口說道,痴痴地看著站在對方的這個混合著成熟與羞澀兩種截然相反氣質的美貌少婦,恨不得將對方抱在懷里再也不松開。
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金智成終于從那種強烈沖動中醒來,卻瞬間驚出一聲冷汗,頓時不敢再看對方了,生怕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做出了什麼終生悔恨的事情。同時,他暗暗焦急,怎麼就一下將心思透露了出來,必定在現今的情況下,將事情挑明了,那肯定會讓他們相互之間漸漸疏離,這可不是金智成願意看見的。
偷偷瞄了一眼,發現吳月花神思恍惚、似乎沒有听見剛才的話,金智成暗暗慶幸,于是柔聲說道︰「吳姐,家里就青雲和小柔,他們兩個小孩子在家不太完全,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嗯!」吳月花回過神,輕輕點頭。金智成立即轉身往回走。
吳月花從背後看著金智成,突然低聲嘆息、喃喃自語︰「他…………哎!我一個寡婦,只是因為長了一張好臉蛋,竟然招來這麼多是非,看來我真是像村里人說的那樣就是一個禍害!我不能再留著這張臉害人了、就留毀了它在這里安安心心當一個寡婦、為大牛守一輩子寡,再也不出龍井村一步了!」
吳月花腳步有些沉重,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她消瘦的身影雖然依舊動人,卻顯得無比淒涼,就像這夏末的陽光雖然依舊炙熱,卻掩飾不了絲絲秋意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