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邊說邊把鬧鐘放回床頭櫃。
師學賓知道文娜誤會自己,他急忙說︰「文娜,我沒別的意思,我是進來叫你起床,要不就趕不及了。」
文娜拍拍頭,知道自己睡糊涂了。她還以為師學賓要到她的床上來呢。文娜自言自語地說︰「今天的鬧鐘怎麼不響呢?」
師學賓說︰「你的鬧鐘今天根本就沒響。如果你的鬧鐘響的話我肯定會听到的。」
文娜又伸出手拿床頭櫃的鬧鐘看,說︰「哦,昨晚忘記調鬧鐘了。」
師學賓開玩笑地說︰「以後我就是你的鬧鐘,現在鬧鐘響了,起來吧。」
文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臂在被窩外,她本能地拉了拉被子,蓋密自己的胸脯,對師學賓說,「你不出去我怎能起床?」
師學賓轉過身,說︰「昨晚有點失態,請多多原涼。」
文娜的手伸出被窩,她的手向著師學賓的背影揮動,說︰「別講昨晚的事了,昨晚誰失態還講不清楚呢。」
師學賓背著文娜說︰「請你相信我,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文娜看見師學賓仍背對著自己,她感到師學賓沒有出去的意思,她相信師學賓也不回轉過臉看自己,她只好起床穿衣服,她邊穿衣服邊問︰「你洗涮了?」
師學賓一動不動地說︰「我早準備好了,不知我能幫你什麼?」
文娜很快穿好衣服,對師學賓說︰「好了,轉身。」
師學賓轉過身,說︰「有何吩咐?請說。」
文娜向師學賓揮手︰「過來。」
師學賓走到文娜面前。
文娜突然給師學賓一個吻,說︰「你昨晚表現不算太差,讓我睡了一個安穩覺,給你一個獎賞。」
師學賓意外地模了模被文娜吻過的臉頰。
文娜卻匆匆向門口走去,她走到門口才回頭對師學賓說︰「給我弄弄被子吧。」
師學賓走到床沿疊被子。他剛弄好被子,文娜又走進來。
文娜一邊梳頭發一邊問師學賓︰「你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你走沒多久我就下床了。」師學賓又說,「今天要多帶件衣服,今天天南島的溫度可能要下降兩度。」
文娜已坐在梳妝鏡前化妝,听師學賓這麼說,又轉回頭看師學賓一眼,說︰「你昨晚沒回去,你沒帶衣服吧?」
師學賓說︰「冷兩度對我沒什麼影響,我和你不同,我是個耐寒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耐寒?」文娜一邊說一邊對著鏡子化妝。
師學賓說︰「男女有別。就是和別的男人比我也有所不同。」
文娜沒說什麼。她知道師學賓要表達什麼。她相信師學賓是個能吃苦的人,但和自己比,他肯定差遠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監獄里的冬天是什麼樣子。不過,文娜化完妝後還是多帶了一件衣服才和師學賓出門。
在希爾頓三樓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比德突然向文娜提出要在天南島住一晚。這十多天來比德都是在南同周邊轉,而且都是早出晚歸。在餐桌前,比德听文娜說天南島有一個經濟開發區,他才突然提出要在天南島住一個晚上。天南島離市中心約90公里。雖說是島,其實有一條20多公里的海堤把天南島與南同郊區連接起來。文娜沒去過天南島,她僅憑師學賓提供的資料向比德介紹島上的一些情況。本來,文娜認為冬天的海島沒什麼玩頭,沒想到當比德知道南同經濟開發區在天南島,他突然對這個海島產生極大興趣。
師學賓向文娜提議,既然要在天南島過夜,應該立打電話到天南島度假村訂房子。文娜說她沒去過天南島,不知道天南島那家賓館好,她也沒有賓館的電話。
師學賓說可以通過手機上網查詢。文娜沒查詢,她對師學賓說不必上網查詢。她說冬天是海島旅游淡季,既然是旅游淡季,天南島賓館肯定有很多空房。
坐下出租車後,師學賓還是提醒文娜,到天南島後應該先訂好房子好再帶比德先生觀光。
到了天南島文娜才知道,海島的游客並不少。
文娜到度假村一家四星級賓館一問,這家賓館竟然沒空房。
文娜、師學賓和比德又來到一家五星級賓館。賓館大門放著一塊寫著「歡迎北方第三產業發展戰略研究會會議與會代表」牌子。
師學賓指著牌子對文娜說︰「北方現在是零下十幾二十度,天南島今天的溫度雖然下降了兩度,但氣溫仍在二十度以上,這樣的氣溫對北方來說簡直就是ch n天,估計是這樣的原因,很多北方人都喜歡在這個時候到天南島舉辦會議。這個季節到這里來既可開會又可避寒。」
文娜听師學賓這麼分析更緊張了。她到前台問服務員,果然又是客滿。文娜不敢對比德實話實說,她只告訴比德這兩家賓館入住條件不理想。
十幾分鐘後,文娜到了皇冠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謝天天地,她總算訂到一間房,總台服務員對文娜說,另兩間房要到中午才知道能否騰出來。
落實比德的房子了,文娜的心總算安定一點了。文娜想,不能在酒店里等另兩間房子的消息,這樣很浪費時間。于是,她與服務員辦好預定手續,立刻帶著比德外出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