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戀曲 現實的悲哀

作者 ︰ 鄭心緣

如果生命可以重來,我還會選擇與輕塵在一起嗎?老歌放了一曲又一曲,珠兒陷入了沉思。

人生總是變幻莫測的,你都來不及防備,有些事就注定了。盡管現在還不知道將來與輕塵結果如何,盡管這種難以預料有時讓自己備受煎熬,但珠兒依然會執迷不悔地選擇和輕塵踏上這一條不平靜的自救之路,爭取屬于他們相見恨晚的幸福!

如果沒有那些心酸的過往,如果沒有那些苦苦相逼,或許不會有今天的際遇!珠兒的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只想安靜地與一個疼愛、真心對待自己的人相守到老。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難呢?她仿佛又看見了婆婆的辱罵!

時光倒退到十年前…….

上海街角。

微涼的夜風搖曳著香樟樹,昏黃的路燈幽幽地照著稀疏過往的路人,人們都匆匆而過,他們有家,有人為他們守護。沒有人注意到街角一偶的角落還有一個影子在抽噎,因為坐久的緣故她的背影開始蜷縮起來,斷斷續續的哽咽,她的眼楮紅腫而疲倦,臉色蒼白,滿臉淚痕,頭發被風吹得有一些凌亂,她完全不在意,只是一個勁的抽噎,沒有人會注意到黑暗角落里面的她,也沒有人會在意她,她是那麼傷心,那麼絕望,那麼無助!

許久,她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才把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拿起來打開,看看會不會是自己不小心把手機按在靜音上了,不看還好,看了她又開始哭起來,這一次哭得到更凶,因為她發現手機是正常的,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從店里面跑出來這麼久了,沒有人會擔心她,一個信息也沒有。說明什麼?說明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她的傷心,她的委屈!

她越想越傷心,越傷心越想,直到眼楮好疼,感覺好累,才依靠在石柱上安靜地發呆,她很安靜,安靜得可怕。這個時候她忽然抓起手機,翻到「媽媽」那里,眼淚又奪眶而出!

「媽媽,爸爸,你們知道珠兒是多麼的傷心嗎?你們知道嗎?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我真的好累。現在他們一家都在懷疑我拿了店里面的錢,婆婆老是明里暗里的說我們家怎樣怎樣窮,幫不上她的兒子,擺明了就是看不起我們家。我怎麼辯解都沒有用,而阿明就看著甚至和他媽媽一樣的態度對我,媽媽我好委屈,好傷心……嗚嗚嗚……」

她只是一個勁的哭,號碼始終捏在手里面沒有撥出去,因為她知道說了會讓父母擔心,而且沒有什麼作用,只有這街,這夜見證了這一切!

哭累了,回到店里面看見阿明在放著音樂哼著歌,珠兒突然笑了,笑得淒涼、悲哀!

30平米的店,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沒有窗戶,滿是貨物。這就是珠兒的店。其實生活上的苦只要克服都能過,最苦莫過于心里的苦了。她用眼楮的余光看著阿明,除了生活的必須要說的話他們經常一整天都可以不說話。雖然同吃同睡但是卻陌生得像陌路人,記得有一次她生病了,早上沒有起來吃飯,一直就那麼蜷縮著躺在床上,中午時分她听見鍋碗的聲音,她以為阿明在熬點粥什麼的給她喝,誰知道怎麼等也沒有人進去看看她,她吃力的撐起來移步出去,原來阿明竟然自己一個人在吃飯,完全沒有顧及到還有妻子躺在床上病著。那一刻,珠兒的心涼到極點。

珠兒看著窗外,淚如雨下,她期盼過阿明的溫暖,雖然他們是別人介紹,奉命成婚的。但是既然走進了婚姻,就應該相互攙扶過一輩子,對自己,對對方,對家庭都有一份責任。可是沒有想到阿明完全不懂關心人。經常珠兒和他說話也是愛理不理的,婆家的人說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叫珠兒不要計較,可是珠兒心里苦,天天對著一張冷冰冰的臉日子怎麼過?她只能把眼淚往肚子里吞。什麼事都自己扛,自己裝,日子一天一天在煎熬,珠兒和阿明日復一日的無語。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珠兒問阿明。

「是什麼日子?」他一臉疑惑,許久才緩過神來「難道是你生日?」珠兒笑笑,不知道說什麼。

「那我給你十塊錢,你買一只燒雞去吧」阿明說。

「你….我….」珠兒仿佛被什麼東西噎住般透不氣也說不出話。把眼楮投向遠處,只有這樣才不讓淚水出賣自己的渴望。她多渴望一份最基本的關懷和溫暖。珠兒是一個骨子里擁有浪漫情懷的女人,她的感情細膩也奔放。很多時候她很期待能有一些小情趣,比如記住一些重要的有意義的日子,但是阿明好像什麼都不懂,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完全不懂一個女人的心。真正走進了這個婚姻她才知道他們是多麼可笑的夫妻!

這一晚,珠兒徹夜未眠,拿起筆在寫寫劃劃。

珠兒一氣呵成,把對愛情,對婚姻的要求和渴望全寫出來,放在桌子上,她還細心地做了記號,看看阿明的反應,看看他會不會看看她一晚沒有睡在做什麼,當然還有珠兒對婚姻的挽救,她不能讓自己和阿明越走越遠,遠得看不見對方的臉!

第二天,當珠兒翻看自己寫的東西的時候,發現原封不動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笑了,笑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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