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煎熬還在繼續著,月琳仍然在辛苦的忍受,那是種怎樣的感受啊,像是站在寒冰和火山的分界線上,小心翼翼的踩在那條線上,稍有不慎,掉如任何一個地方都要變成地獄般的掙扎,她好累,被這種痛苦折磨的渾身無力,明明不想動,卻偏偏折磨繼續著,她的顫抖也持續著。
「丫頭——」
陸芸茜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干著急,直到最後,忽然像是響起什麼似的,轉身往主屋跑去,去找那個她認為可以拯救月琳的人——杜弈棋。
盡管是夫妻關系,還是有很多的秘密是不能分享的,雖然開始陸芸茜對他的這種曖mei的狀態很不滿,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好像也能理解了,尤其是她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深深的眷戀,那些祖先們留下來的怪異的祖宗家法什麼的,久而久之,也就被她忽視了。說她病急亂投醫也好,說她相信杜弈棋也好,總之現在他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個人了。也許,那種神秘的力量中隱藏著可以讓她滿意的結果。
沒多久,本來還在研究軟件的杜弈棋被匆匆忙忙的召了回來,那個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他倒也不含糊,沒有似平常一般,對月琳很冷淡,他早在回家之前就讓管家幫忙把月琳送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月琳好像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那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可以肯定自己之前一定在哪里體驗過,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腦海里沒有關于那一段的記憶。眼死死的盯著天花板,盡管再冷或者再熱,她已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就這樣死死的躺著一動不動。「快,你來看看,丫頭她是怎麼了呀?」
門外傳來一陣聲響,接著陸芸茜急匆匆的拉著杜弈棋就走了進來。不管什麼時候杜弈棋的身上總是有著一種高貴的氣質,盡管一路的狂飆讓他的發型變得凌亂,是他的衣服變得不平整,但眉宇間透著的還是處事不驚的神情。他沒有遲鈍,果斷的來到床前,靜靜看了下,蹙眉開始掙扎,說起月琳的癥狀,他很清楚,可以說是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目前他掙扎的是要不要救,救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這些都是他這個一家之主所要考慮的事。
為數不多的幾次蹙眉都讓陸芸茜不安,這一次亦然,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能但從神情中看出這不是件小事。「怎麼了嗎?你倒是說話呀。」月琳的目光也已經開始呆滯,生命的跡象越來越淡薄,所有的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讓她手足無措啊。
「你先出去吧,這邊交給我。」杜弈棋還是決定不讓陸芸茜知道了,有些個人問題他還是覺得應該由月琳自己去解決。不容否認的樣子,陸芸茜也不能在反駁什麼,只能慢慢的走出房間,「照顧好她!」
見杜弈棋點點頭,她關上門走了出去。房間里剩下的就只有月琳和杜弈棋兩個人,他坐在床邊,看放棄掙扎的月琳,「何苦呢?」
已經完全充耳不聞的月琳自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個自己幻想出來的世界。眼前出現了幻覺,她像是看到了玄言魄,還有一個四周都是岩壁的石洞,接著是一池子的溫水,咕咚咕咚的熱泡泡從池子里冒出來,她好像能從冒出的氣泡中聞到淡淡的硫磺味,很奇怪的是池子里半人半蛇的長發飄飄的人的背影她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啊。
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暗紫色的水晶石,晶瑩剔透的正中央有個發光點,從中間源源不斷的輻射出來。將它放在月琳的額頭,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的他沒想到這真的有效。罷了,能幫她擺月兌現在這樣的境況,沒有就沒有了吧。
那塊暗紫色的水晶石用它奇特的力量慢慢減輕了月琳冰火的煎熬,和他預料中的一樣,水晶石漸漸的融入了月琳的額頭,最後直接消失,不留一絲痕跡,唯一能證明它存在過的就只有月琳額頭突然出現的水滴狀的胎記似得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