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呀,金閃閃的archer。」
原本還算空曠的屋子在增加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伊斯坎達爾這樣的壯漢後——變得擁擠不堪,不過好在這里除了身形瘦小的韋伯,沒有人會對此想要抱怨。
「余之前是萬萬沒有料到,你會更換御主呢。不過也是……那個master的膽量,和你是完全不相符啊。」
火鍋中沸水翻滾,冒出的白色蒸氣彌漫了整間房屋。
巨大的手別扭地握著日式小巧的筷子,讓人忍不住懷疑那對脆弱的竹簽會不會在下一刻被掰斷。rider試探地把已經熟透的肉片蘸上了深色的醬料,最終在入口中之際,發出了一聲滿意地嘆息︰「哦哦哦——真是不錯的味道啊!」
「亞歷山大大帝你能喜歡就好。」
從一旁的迪盧木多手中接過屬于自己的碗筷,望著這一屋子的人,司函的額頭上青筋直跳。
倒不是他對rider和韋伯的到來有什麼意見,但是環顧四周,一想到傳說中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坐在一起吃火鍋……怎麼想怎麼覺得驚悚。
顯然一旁的韋伯也是這麼想的,與這次相比,至少上一次的王宴還算是正經八本。
和司函中間隔了一個迪盧木多,另一邊則是自己體型龐大的servant,以韋伯的身形幾乎是夾不到任何食物,這令這個少年再次內心郁悶不已。
「唔呵呵——」
忍不住發出幾聲輕笑,司函示意了一下迪盧木多,讓他去幫助可憐的韋伯一把。
「真是庶民的食物。」吉爾伽美什一臉嫌棄地說道。
不過在座的眾人也都了解他的脾氣,紛紛無視了這句抱怨的話語。
之前在路上與韋伯相遇,司函干脆地再給了韋伯兩個令咒,讓他當場使用掉給rider補充魔力。隨後,拎著另一個手提袋好不容易才從眾女的圍堵下月兌身的迪盧木多也狼狽地離開了商場,看到對方那副居家賢惠的打扮,即使是再次現出實體的rider臉色都相當微妙。
——而這種微妙,在他們一起前往司函的居所後,看到迪盧木多圍上圍裙開始洗菜切菜達到了頂峰。
所以說料理廢的渣函最終決定留下迪盧木多,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酒足飯飽之後,在場唯一點了家政技能的槍兵主動地開始收拾碗筷。而余下的幾人,也終于可以進入到正題中去。
「擁有了三大職階之二,而且劍之騎士職階的saber已經無法使用她的最強寶具。看樣子聖杯,的確是你的囊腫之物了啊。」
爽朗地笑著,確認了對方的master不會傷害韋伯,征服王也終于放下了一直的敵意。
「我對耍小手段不感興趣,雖然說被賦予了得到聖杯的任務,但是想要近距離觀看你們這些遠古英雄的戰斗也不是假話。」
這句話不假,對于生活在沒有任何「奇跡」存在的主世界的他來說,這種跨越時空的戰斗,絕對是極為令人神往的。
「哦——不過即使是這樣,余征服王可也不會輕易將寶物讓給你這只惡魔小鬼啊,這可是有關王者尊嚴的問題!」
rider頗為嚴肅點了點頭。
無視了對方給自己起的詭異綽號,司函放下自己的酒杯︰「算了吧,那種聖杯……嘖。」
「如果不是任務所需,我是絕對不想踫它的。」
「唔?」征服王皺眉,「聖杯……果然也是‘不知道是否真實的存在’嗎,還真是令人掃興啊!」
「rider你這是什麼意思?」韋伯的表情有些迷茫。
司函倒是明白了征服王話語的含義︰「‘無盡之海的盡頭’嗎……不過‘聖杯’,可是比那還要糟糕的產物呢。」
隨後,他就將聖杯的由來,以及御三家最初的野心,娓娓為兩位王者到來。
最終語畢,在壓抑的沉默下,他咽下一口酒來緩解干渴。
「……差不多就是這些,不過其他來參賽的魔術師通常也並不了解真相。我若不是因為任務的緣故,估計也不會得知這些秘辛吧。」
這句話算是把韋伯給摘出去了,畢竟其實韋伯十分清楚聖杯乃人造產物的事實。即使知道伊斯坎達爾並非心胸狹窄之人,司函也不希望對方因此而和韋伯產生隔閡。
「不過既然只是人造之物,並不足以吸引身為惡魔使徒的你吧,尤萊亞。」
吉爾伽美什在這時慵懶地開口了,他可是對于尤萊亞之前所說的「絕望之物」感到由衷地好奇︰「被惡魔親自承認的使徒,即使尚未完全成長也是絕對的稀罕之物。沒有足夠動心的代價,那些惡魔是不會放任你鋌而走險的。」
——更何況阿斯蒙蒂斯還是那種在傳說中有名有姓的惡魔,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小雜魚魔物所能夠比擬的。
不得不說,擁有三分之二神性的英雄王對于這些事情可是相當了解。
「當然,」司函的嘴角輕揚,「畢竟那可是……」
「——‘此世之惡’啊。」
……
尚且不知道rider組已經出門,借助之前在聯盟時從遠阪家獲得的情報,saber前去馬基家邀戰卻撲了一個空。一直得不到回應,無奈之下,她只好選擇了返回自己的駐地。
此時不比原著中的戰況,舞彌已經身死,愛麗斯菲爾的身邊並沒有其他的人可以照看,同時saber的聖劍無法使用。無法以此向征服王證明自己的王道,saber並沒有對戰斗有太大的留戀,而是更為擔心倉庫之中愛麗斯菲爾的情況。
事實上即使是戰斗,阿爾托利雅也無法專心,誰知道自己那個躲在暗處的master,會不會從哪里冒出來給對方一顆槍子呢?
誰也不能體會到,當saber看到那張作廢的自我強制征文時,心里所泛起的寒意。
——那是足以令一顆滿腔抱負與熱血的心,瞬間冰凍的徹骨寒冷。
返回衛宮家的路上,saber一直心神不寧。
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以愛麗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面對。
她突然後悔起這次的出門。
然而等她趕到時,事實卻果然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lancer!」
阿爾托利雅大吃一驚,因為在這個曾經被她承認的對手面前的……正是那個她真正發誓守護的脆弱女性。
她趕忙朝著愛麗斯菲爾的所在奔去。
「你終于來了啊,saber。」
見到匆匆跑至自己面前護住女子的女性騎士王,迪盧木多微微致意。
然而saber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這一舉動而放松下來,她的所有神經都處于緊繃的狀態。
「——你是來干什麼的,lancer!」
雙手握住黃金聖劍,她低喝出聲。
槍兵無奈地搖搖頭,卻是轉而談起了另一個話題︰「你知道嗎,saber。」
「archer和rider,決定在今天晚上一決勝負了。」
「他們——?!」
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saber有些驚疑不定。
這和昨晚與遠阪時臣達成聯盟時所約定的內容不符。
然而接下來迪盧木多的話語卻是更加令她驚愕萬分︰「我也將按照御主的命令,在今晚與你一決勝負,saber。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將這次戰爭的小聖杯,搬運到冬木市民會館。你我、以及rider和archer,最後勝利的兩個人將前往那里迎來聖杯最終的降臨。」
小聖杯嗎?
saber明白了,愛麗斯菲爾之所以被作為人造人降生到這個世界上,目的就是為了負責管理並且搬運聖杯戰爭中的小聖杯——也難怪lancer會來這里。
翡翠般的眸子往後一瞥,發覺愛麗斯菲爾身上並沒有對方動用武力的痕跡,saber不禁舒了一口氣。
「抱歉lancer,」雖然如此,她還是鄭重地對迪盧木多說道,「我不可能讓你帶走愛麗,她是我決意守護的對象。」
——回答她的,是槍兵一聲無奈地嘆息。
「恐怕你的守護不可能到最後了,saber。」
迪盧木多現出了雙槍,望向一旁雖然面色慘白但是尚且保持清醒的銀發紅瞳的女子。
「我說的對不對,小聖杯女士。」
「——?!」
……
而在亮如白晝的冬木大橋上,吉爾伽美什與伊斯坎達爾的戰斗,也終于打響。
兩個英靈面對面地遙遙相望,身上發出的光芒,宛如在嘲笑人造燈光猶如贗品般地華而不實。
他們此時已經不再擔心被普通人看見,因為聖杯即將降臨而造成的季節錯亂,猶如酷暑的環境令好不容易重新出門的居民們又不得不龜縮進了房屋內。
乖離劍與王之軍勢發生了強烈的對撞,魔力所造成的空氣震蕩令整座大橋上刮起了劇烈的狂風。
「做好準備了嗎,韋伯。」
笑著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捋到一邊,望著對面淚流滿面的青年,司函不由得感慨,對方真是在一夜之間成熟了起來。
「是的,學長。」
與平日里懦弱且動不動就喜歡大呼小叫的樣子不同,此刻的韋伯•維爾維特,露出了極為堅定的神情。
——那是只有戰場上的戰士們才會有的姿態!
他們不約而同的伸出了自己刻有聖痕的手︰「以令咒之名命之——」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人手背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而戰場上,英雄王開天闢地的乖離劍,與征服王踏平歐亞大陸的最強軍隊之間陷入了膠著!
「王!請一定、一定……」
「——要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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