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墮入深淵吧,人類! Chapter 20

作者 ︰ 魘貓Mammon

()巨大海魔的出現,導致眾人之前竭力躲避普通人視線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avenger根本就沒有理解聖杯戰爭的目的以及其勝利榮耀背後的意義,他召喚這個只是為了破壞,為了帶來犧牲與恐懼。

為了阻止海魔上岸,更進一步地威脅到冬木市普通市民的安危,幾乎是不約而同地,saber、rider、lancer和caster決定暫且放下互為敵手的身份。

將右手置于胸前,他們以英靈的榮耀發誓暫且放下一切的個人恩怨,結成了統一戰線。

這雷厲風行的速度,令一旁的愛麗斯菲爾應接不暇。倒不是她對saber的做法有什麼意見,只是沒想到英靈們能大義如斯罷了。

「……艾因茲貝倫,你們有什麼策略嗎?剛才rider那里听說了,和caster進行戰斗,你們不是頭一回吧?」

saber的回答很是簡約︰「那家伙的,那本魔道書。」

自律式召喚魔力爐,「螺湮城教本」——這個超越常規的寶具,現在已經與avenger一起成為了海魔的心髒。

「嘖,還真是麻煩的很吶。」

林信奕帶滿各色朋克指環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放棄了。

既然衛宮切嗣那個最需要忌憚的家伙,已經被言峰綺禮抓走……

冰系的魔法對于海魔有著極強的牽制作用,因此他們現在還不像原著中那樣束手束腳地陷入苦戰。那麼自己即使不使用出那招,也是可以慢慢耗到殺死海魔的那一刻的吧?

不得不說,即使並非真正的死亡,林信奕也不想這麼快就消逝。而使用出那一招的話,自身的存在被蓋亞毀滅只會是一瞬間。

就算之前叫囂著要舉辦一個華麗的葬禮,但他還是希望能多和honey相處會兒,因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人難得地出現了一絲猶豫。

……

在河的另一邊,某位橘色頭發的青年發出了欣喜若狂的歡呼。

「厲害……厲害啊!真是太厲害了!」

雨生龍之介由于過度興奮,也顧不上周圍的視線,竟激動得大聲怪叫、手舞足蹈起來。

雖說聚集在河邊看熱鬧的不只龍之介自己,但卻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奇怪舉動。每個人的眼楮都牢牢盯在眼前上演的這出絕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怪異現象上。

而另一邊,身處距離avenger變成的海魔下游二百米左右,接近冬木大橋的河心處的衛宮切嗣單膝跪在甲板上,舉起了手中walther夜視狙擊槍的槍口。

avenger出現時,他正好就埋伏在港口附近。他很快就在附近的的棧橋邊發現了一艘無人的大型快船,經過適當準備後,乘坐這艘擅自借用的船來到了此處。

——這是和原著中相差無幾的畫面。

可問題是……原本被言峰綺禮囚禁的衛宮切嗣,他是怎麼到達這里的呢?

正在此時,某位魔術師殺手先生的手機響了。

「喂,是馬勒第茲先生嗎……好的,知道了。」

臉上還有著一些難掩的疲憊神色,顯然他這幾天過的並不是很好。切嗣生冷地在應付了對方幾句之後,就徑直掛下了這通電話。

前兩天在發布了對avenger的圍剿令後,這場戰爭的監督言峰璃正神父在教堂中被人殺害,手上的全部令咒不翼而飛,因此可以確定是參賽者所為。

這兩天言峰綺禮為了處理並掩埋自己父親去世,且無法給予圍剿有功者任何獎賞這件事而四處奔波。衛宮切嗣也正是借著他這個時候看管的疏忽大意,才從馬勒第茲這一代的長子那里獲得了幫助得以逃生。

不過由于擔心再次遭遇,他不得不推遲了與妻子見面的時機。

對方會千里迢迢地趕到這里是為了找到一個機會,讓威脅自己繼承魔術回路地位的幼弟能夠「意外喪生」于聖杯之戰。這一點和衛宮切嗣「狩獵master」的計劃並不沖突,因此雖然不喜那位長子偶爾的神經質,但兩個人還算是合作愉快。

「已經開始對avenger進行圍剿了嗎……」

比起那個目標,還是先處理好眼下的這個比較要緊。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讓魔術回路保持著激發狀態在岸邊徘徊的話,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是聖杯戰爭的關聯者。剛才那人是master的概率有60%以上,總之先殺了他是沒錯的。

「砰——」的一聲,扳機扣動。

avenger的master,雨生龍之介,殞。

……

而這一邊,無法阻止海魔登陸的勢頭,rider只得打開王之軍勢,將avenger拖入了自己的結界中延緩時間。

但這畢竟只是應急之舉,能否在這拖延出的幾分鐘內想出一擊制敵的解決方式,才是留在外界的三個英靈迫在眉睫的難題。

「尤萊亞學長……」

雖然rider對外面的英靈表現出了足夠的信任,沒有絲毫猶豫就離開了自己的master,但這並不意味著韋伯本人就不會害怕了。環顧四周,他最終還是決定躲到自己最為信任的學長背後。

司函低頭收回望向正上方的輝舟,由于沒有了berserker組的干擾,它依然安然無恙地漂浮在那里。

「放心,」他出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隨後他看了一眼已經消耗了不少魔力的自家servent,果然即使是提升到了c級別的魔力,遇上持久戰也還是會讓迪盧木多吃不消吧?

他詢問道︰「需要稍微補下魔嗎,lancer?」

「麻煩您了,御主。」

迪盧木多幾乎是以一種極為愉悅的心情回答道,他上前一步,沒有任何扭捏地吻上了master的唇舌。

交換唾液的黏膩水聲清晰地在空曠的夜空中回蕩,眼前這幅的景色令正在為自己的左手無法使用而苦惱的阿爾托利雅目瞪口呆︰

「迪盧木多——?!」

saber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

那個被所她承認的對手,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

「嗚啊……怎麼了,saber?」

唇舌分離,銀絲卻藕斷絲連,lancer卻沒有抹去自己嘴角曖昧的痕跡,只是坦然地回頭注視了一眼saber。

「唔、沒事……」

saber的嘴開開合合,最終卻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這種時候為了保持實力,補魔似乎也無可厚非。

……大概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吧?

然而阿爾托利雅卻沒有注意到,迪盧木多原本琥珀色的瞳,在夜色的遮掩下已經悄然變成了媚紅。

看到這一幕,天上的某人將手中的金杯捏的宛如紙做的般皺皺巴巴︰「……雜碎!」

……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從愛麗斯菲爾的懷中響起,那是之前切嗣交給她的移動電話。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已經為切嗣的失蹤神情恍惚很久的愛麗斯菲爾喜極而泣。

在韋伯的幫助下接通了電話,然而沒有任何安慰,切嗣只是在詢問了幾句關于王之軍勢的資料後,留下了一句話就干脆地單方切斷了通訊。

——「saber的左手上有對城寶具。」

沒想到事情仍然會如此發展,司函和林信奕都在瞬間變了臉色。

他們對視了一眼後,caster終于下定了決心。

「嗚嘻嘻嘻……」他詭笑著挺直了瘦弱的身板,「看樣子本大爺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呢」

故作輕松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關節,林信奕看向即使听到了剛剛的對話也沒有自作主張掰斷武器,而是靜靜地立在一旁等待司函命令的迪盧木多,滿意地轉過身去。

「有你在,honey的安危本大爺也就放心了啦!」

一片靜謐之中,呼嘯的風聲自耳畔響起。

「放心吧。」司函終于開口,棕色的眸子中已經無悲無喜。

「即使是地獄,我也會陪你一起的。」

天上的王者指尖一顫。

「當然啊,honey你可是唯一能與本大爺比肩的摯友——!即使是死亡你也不會丟下我孤身一人,現在你我會在這里,不正是用靈魂為契約換來的再次相見的機會嗎?!」

原來是這樣嗎……

俊美的王者臉上肆意的笑容盡褪,眼前摯友死去的那一幕再次清晰地回放。

「吾友啊,我死之後,還有誰能理解你呢?你將一人孤獨前行,一思及此,我便淚水長流……」

「噗哈。」

王者吐出冷笑的音節,然而聲音卻已經帶上些許顫抖。

居然會是因為這種原因而……相性最好嗎?

一滴眼淚滴落,遠阪時臣在耳邊如同蒼蠅般的詢問勸諫聲,仿佛一下被拉到了遙遠的天邊。

手指覆上已經再次流下淚水的臉龐,恩奇都死後,他抱著摯友的尸身哭泣了七天七夜。最後一次哭泣是在得知復活摯友無望之際,但自那以後,這位王者的眼淚就已經完全干涸,就連心,也恢復到了遇到摯友之前的冷硬如石。

為了自己的摯友而把自己的靈魂都出賣了嗎?和放棄永生,遇到蓋亞時候的自己……

「還真是……」

仿佛發瘋一般地大笑出聲,吉爾伽美什手臂一掃,維摩那上的各種名貴珠寶全部紛紛墜落于地。

——難以置信的相像啊!

……

王者的內心波動暫且不表。下方,caster的葬禮……已經無法挽回地拉開了序幕!

輕闔雙眸進入冥想狀態,確保集中地注意力能讓自己下一個技能傷害翻倍之後,林信奕終于向自己的master下達了最後的暗示。

遠阪凜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在那上面的,是惟獨沒有轉交給司函的,屬于林信奕的三個令咒!

「以吾手上三道令咒之名命之——」

少女稚女敕的嗓音,卻化身為caster的最後一道催命符!——caster,不惜一切代價,擊殺ave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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