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趕到現場,連清和程文川做到第一個發現死者的,被留下來問話,法醫仔細的檢查著尸體,周圍只有走路的聲音。(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連清扶著額頭心神不寧,吳孟的死太出呼他們的意料了,與他們的猜測完全是背道而馳,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要推翻重新來過。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死者的?」張利剛剛從刑警轉到民警,年紀大了,想要安穩過幾年,就退休了,沒成想剛調過來就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還是出現在學校里,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他有幾十年做刑警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案子不簡單,可也猜不透,這些學生到底是招惹到了什麼樣匪徒,一個比一個死的慘。
「我們今天早上過來的,來的時候還和隔壁宿舍的同學說過話,進來之後就看見吳孟已經死了。」程文川回答,他安慰的握著連清的胳膊。
張利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又問,「你們跟死者是什麼關系?來找他干什麼?」
「我們……」程文川遲疑了一下,隨即說,「我們是同學,來找他聊天的。」
「是嗎?」張利接手了之前童謠的案子,所以對吳孟有一點了解,知道這個學生性格孤僻,很少跟人交往,雖然人長的好看,但是做事格外低調,听著程文川的話,就對他起了懷疑,「他好象沒什麼朋友,你跟他一個班?」
程文川知道警察不好糊弄,可也不能什麼都說,「不是一個班的,他是我學長。」
張利合上本子,剛想開口說什麼,法醫就走了過來,臉色凝重,看向連清他們的眼神都帶著怪異,「怎麼樣了?」張利問。
法醫沉了口氣,才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三天前的凌晨3點到3點45分之間,死因是自然死亡。」
「開什麼玩笑!昨天我們還跟他說話來著,你說他已經死三天了?」程文川驚訝的說。
連清此時同樣吃驚的抬起頭,「對啊,你們不信可以問他室友,昨天他也在。」
法醫搖頭,堅定的說,「我不會看錯,他身上已經出現了淺顯的尸斑,如果不是這里潮濕又陰冷,恐怕早就已經大面積出現了。」
這個結果讓在場的人都沉思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連清想著昨天他與吳孟見面的場景,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且不說他還活著,就是連清也沒有看見任何詭異的地方,如果吳孟當時已經是死人,被鬼上了身,那他是可以看出來的,但是沒有,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連清突然想到法醫的話,「你說他是自然死亡?不可能!他那副樣子就算不是被害死的,也是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
吳孟表情驚恐,眼球向外突出,明顯是嚇的,而自然死亡就是自身的身體衰老,不可抑制的老死!吳孟才20歲,怎麼可能自然死亡!
法醫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是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更確切的我要把尸體帶回去再檢查之後才能知道。」
「還有那個頭發。」程文川也想起來了,指著那團頭發說,「你們能查出是誰的吧?」
張利此時轉過身,打斷他們的對話,「其他的我們就不能告訴你們了,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有問題我們會隨時找你們。」
兩個人從宿舍出來,直接被請進了老師的辦公室,校長再一次被請去喝茶,老師也沒有問什麼,只是安慰了兩個人一翻,讓他們守口如瓶,苦口婆心的說學校的現狀,不能再引起恐慌之類,這些就算他不說,連清他們也不會講出去。
真正讓兩個人憂心的卻不是這些,現在連吳孟都死了,下一個還會是誰?他們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程文川皺著眉,手指在桌面上焦躁不安的敲動,好一會兒才說,「不如這樣,我們再招一次魂,就什麼都知道了。」
「招誰的?」連清問,
「童謠的肯定不行,如果真的把她招來,恐怕咱們兩個都要玩完,吳孟剛剛死,他的魂魄還在混沌之中,招來了也沒用。」說著一拍桌子,「我們就招張蕊的,她是當事人,又對童謠有恨意,她一定能幫我們。」
連清想著,不知這個辦法是不是最好的,但是現在幾個當事人都死了,也許程文川說的沒錯,張蕊會幫他們,阻止童謠再一次殺人!
兩個人商量完了,決定晚上在張蕊墜樓的地方設法壇,張蕊的魂魄足夠程文川對付,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上次招溫思良用的東西都被損毀了,程文川又從周禮那拿了一套新的,嶄新的桃木劍拿在手里,頗有種愛不釋手的樣子。
連清看著這些復雜的東西,好奇的問,「周禮也跟你一樣是學道術的嗎?」
程文川一愣,隨後笑了笑,「也可以這麼說吧,他可是不亞于謝亭歌的高人。」說得很有些得意的意思。
這話也讓連清起了好奇心,「上次你帶我去他的小店,我就發現那里很不一般,恐怕他不是一般學道術的。」
「你倒是有眼光。」程文川把劍放在盒子里,一一裝好,「現在不方便跟你透露他的真實身份,不過可以說的是,他也是為了這次陰陽路來的。」
連清沒有意外的點了點頭,最近發生這麼多的事,很多奇怪的人都湊近了學校,想必都是為了陰陽路,只是不知道這陰陽路一開,到底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他們又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連清模向他胸前的護身符,那位高人是不是也在關注著他。
收拾好東西,兩個人再一次踏著月光出了門,現在的學校一到天黑,已經沒有學生再敢出來了,甚至有些人膽子小,屋子里的燈一夜都不敢關。
實驗樓在教學樓的後面,前面是一個不大的花壇,現在的實驗樓已經被封了起來,上了封條,兩個人到後,程文川看了眼月光,「天氣不錯,準備吧。」
連清幫忙布置,搭起了一個小法台,又親手將燭台點燃,用程文川的話講,就是連清陽氣重,他點起的燭台不易被陰風吹滅,可以幫他更好的做法,抵擋陰物侵襲。
等夜色漸深,程文川掛起招魂幡,插在法台前,程文川對連清點了下頭,「我開始了,幫我看著點。」
「好。」連清回應,心理也有些緊張。
風漸漸停止,程文川挑起符紙,放在額間,口中念著咒語,另一只手拿起桃木劍,將符紙猛的甩在上面,只見符紙貼上劍面,上面血紅的字體閃過一點光,似要飛出,程文川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根頭發捏在兩指之間,翻轉桃木劍,符紙向上,頭發落在之上,突的一聲,一道火光燃起,頭發連同符紙都燒為灰燼。
這時,陰風突然大起,連清連忙看向周圍,程文川將桃木劍放在法台上,陰風吹起上面的灰燼飄向空中。
「張蕊,出來!」程文川大叫一聲。
周圍風聲不斷,連清眼楮一痛,皺著眉看向花壇一處,就見那里慢慢聚集成一個人形,由黑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實體。
程文川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微微松了口氣,「張蕊,是不是你?」
就見那個人影緩慢的走出花壇,消瘦的身型,頭深深的垂著,黑色的長發擋住了她的面容,頸上一條黃色的紗巾格外顯眼,身上滿是血污,她一步步的走向他們,像是沒有思想的人偶。
連清看它完全不對勁,和上次溫思良出來時不同,「這不正常。」
程文川也沒猶豫,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符,在張蕊到他面前時,一伸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張蕊的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符紙猛的燒起,這時,張蕊才抬起頭,長發間隱約可見一雙黑色的眼楮。
「我這是在哪兒?」她有些昏沉,聲音顯得很空曠。
見她清醒過來,程文川急忙問,「那天在學校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跑到頂樓?」
張蕊那雙眼楮木那的轉了轉,幽幽的說,「我在班里上課,看見窗戶外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她一直瞪著我,血紅的眼楮好可怕……」
「她是不是童謠?」連清插口。
張蕊像是想起了什麼,全身抖的跟篩子一樣,口中響起喘息聲,「是她是她,是童謠!我好害怕!她明明已經死了,怎麼會出現在窗戶外面!她的眼楮好狠毒,像是要殺了我!然後她就穿過窗戶向我撲過來了!我嚇得要死,只能跑,一直跑,可是無論跑到哪里,她都在後面追我……」
張蕊痛苦的抱住腦袋,身上的血污更加明顯,幾乎覆蓋整個身體,可見這個記憶讓她非常的痛苦,也很驚恐,只听她繼續說,「她不肯放過我啊,她要殺了我!對對,她手里還拿著那個古曼童!它的眼楮也是紅色的,對我張著嘴,我跑不掉了……」
果然是童謠,連清與程文川對視一眼,這是情理之中,他們要知道的是她與童謠之間的瓜葛,事情經過,才能讓他們更好的抓住童謠的弱點,在她沒有變成怨靈之前了結了她!
「她像瘋了一樣,我看著她臉上的皮一片一片的月兌落下來,被古曼童一點點全吞了下去……她全身血肉模糊,像一個肉團,她不死心的追著我。」
連清猛的看向她,腦袋嗡的響了一聲,肉團!那不是跟他那天在醫院里做的夢是一樣的!都說童謠死的慘,難道她真的全身的皮都被扒了?!
突然陰風大作!掃起地上的落葉,一道身影出現,迅速掠向那邊瑟瑟發抖的張蕊……
作者有話要說︰等等還有一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