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 第8章

作者 ︰ AnTico

()所有人此時都是目瞪口呆,這變數來的太突然,才不得不接受這世上有鬼,又要接受跟電視里一樣的情節,這家伙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男人漫步到連清身前,桀驁的看了眼他懷里暈睡的寧遠,伸出手向他渡去,修長的手指在寧遠的額頭上停留了數秒,連清緊張的觀察著寧遠,見他臉色漸漸有了好轉,心才微微放下來。

再次抬頭看向這個男人時,他也不知該怎麼開口,感謝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只能懊惱的瞪著他。

男人不以為意的勾著嘴角,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展轉不定,接著手指猛的伸了過去,就見手在接觸到他脖子的一刻,像是遇到了阻力,猛的彈了回去。

「果然。」男人開口,看了看手指,眉梢挑動。當他再次將手指伸向連清的脖子時,那種反彈卻沒有出現了,他將之前那個青年留下的佛珠塞進了連清的小布袋里。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連清將寧遠扶起來,帶著一群人向宿舍外走去,恐怕這個宿舍樓短期內都會成為他們的噩夢,不會想要再踏進來一步了。

小社長傷的很重,根本說不出話來,其他人扶著他才勉強能走出去,連清不能把寧遠留在學校里,決定把他帶回家,時間已經是凌晨的三點,走在月光下,連清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到寧遠還算沉穩的呼吸,才發現活著真好。

即使身後沒有腳步聲,連清依舊能夠感覺到那個人如影相隨的氣息,他微微側目,果然見男人走在他身後,發現被盯著,也沒有一點躲閃的意思,連清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沒有搭理他。回到家連清已經累的沒有力氣,把寧遠安頓好就躺下睡了。

一晚上他睡的並不安穩,整個夢里都是不停的被女鬼追來追去,無處逃竄,全身像在水里泡過一樣濕濕的,驚險刺激的夢絲毫不比現實里踫到的輕松,把他折騰的了個夠,一大早就被夢驚醒,氣息凌亂。

一個男人的側臉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身邊,驚的他立刻坐起身來,巨大的雙人床上躺著兩個人,連清吃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居然有人在他身邊睡了一夜,他卻絲毫不知情!

「醒了?」男人悠哉的看著他,雙手枕在腦後,一副大爺做派,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

連清把手指按著嘎巴嘎巴的響,半晌才耐著性子問。「你昨天晚上跟我回來就沒有離開」

「當然。」男人略帶笑意的說,一雙深邃的眼楮閃過點點亮光。

「你到底想怎麼樣?」連清深吸了口氣,這個家伙不會傷害他,經過昨晚他已經可以肯定了,但是他並不想讓一個鬼一直纏著!

「娶你過門。」男人說的輕松。

連清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被活活噎死!他好好一個大活人還是個爺們,這鬼是不是在拿他開心?!惱怒的開口,「不要開玩笑,你到底有目地大可以直接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辦的!」

男人側過身,支著腦袋瞧著他,「我為什麼要開玩笑?說起來這件事我本是不願意答應的,若不是你祖上福澤深厚,這等好事,豈能輪得到你。」

听听!怎麼還像是他佔了便宜?連清從小話不多,跟人爭吵的次數更是少,被說的竟不知道該怎麼回嘴,手指指著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男人見他這樣子著實好玩,又說,「我听說陽間娶妻很是麻煩,要上門提親,還要有聘禮,不如這樣,我讓人準備些禮物過來,跟你父母打個招呼罷。」

連清一听趕緊搖頭,「你,你別開玩笑啊!這事不能讓我父母知道!」這不是要存心嚇死他爸媽嗎?之前他被鬼纏住已經讓兩個老人擔驚受怕了,要是再來一出,實在是危險!

「哦?若是如此,我帶你走後,你父母不是很擔心?」

「你要帶我去哪兒?」連清心驚的問道。

男人看他一眼,理所應當的說,「我娶你過門,你自然要隨我走。」

連清皺著眉頭心理不斷的算計著,半晌發現他中計了,之後瞪向男人,「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你了!你不要胡攪蠻纏!我是人,你是鬼,我們不可能有交際,你想娶親我可以幫你找門陰親,你不要再來纏我。」

「這不是你能抵抗的,本來我是想中元再來娶你,不過現在想來是要提前了,元月初四便是個好日子,我要萬鬼為我迎親。」男人說的言之鑿鑿,目光深遠,似乎已經沉浸在了想象之中。

連清卻是驚的一身冷汗,離元月初四不過一個月了,難道他的命就到那一天了?!說到此,他目光閃爍,嘴唇微微顫抖起來。

男人瞥他一眼,伸手將他拉到身邊,轉身壓在他的身上,冰冷的氣息撲面而至,手指撩撥起他額前碎發,「你不用擔心,這段時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那些惦記著你的東西我會一一除去,小小的麻煩根本不足為懼。」

連清看著眼前這張英俊的面孔,手上施力,將他推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稱心如意,我一定會找到辦法除掉你!」

男人听罷露出一抹微笑,「說的好,那我就看看你的本事了。」說完,他手上再次用力,將連清惡狠狠的壓在身下,連清剛要掙扎,就被他壓住雙手,冰冷的嘴唇壓了上來,舌尖靈巧的挑開他的唇縫,張揚霸道的在他口中肆意攪拌。

「砰!!」連清憤怒的推開門,使勁的在唇上擦著,他皺著眉,臉上滿是惱怒,大步的離開自己的臥室,敞開的門內,一個英俊的男人靠在床上,目光深邃冰冷,單薄的嘴唇開啟,「記住了,你的男人叫謝亭歌。」

連清匆匆下了樓,寧遠被他安排在客房里,不知道這會怎麼樣了,想著剛才兩個人在床上翻滾的樣子,連清的臉微微紅了紅,又氣憤使勁擦了擦嘴唇,罵了句該死!

寧遠舒服的睡了一個好覺,如果不是連清吵醒他,他還想繼續睡下去,無夢的睡覺實在是太讓人期盼了,他抓著雜亂的頭發,一雙眼楮還眯在一起。

連清坐在床邊看著他,半晌嘆了口氣,揉揉他的頭,「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他這麼一說,寧遠才感覺到身上很冷,他一向是體溫很重的人,即使是在冬天也能果/睡的那種,他納悶的皺了皺眉,「有點冷。」

「還有哪不舒服嗎?比如頭疼之類的?」連清說著扒開被子,翻看著寧遠的身上,他昨晚被女鬼附身,傷害肯定是很大的。

寧遠看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突然大叫一聲,瞪著眼楮問連清,「我這身上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什麼咬了?!」

連清被嚇了一跳,這哪是被咬了,分明是昨天晚上被鬼附身後打斗的時候留下的,這麼想著,他眼楮一跳,猛的看向他,「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說什麼?」寧遠揉著身上的傷,一臉的肉疼,心疼自己好好的少爺身子竟然成了這副德行。

連清看他的樣子是確實不記得了,心理竟然松了口氣,也好,那些記憶還是消失的好,畢竟正常人見過鬼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是困饒,想到這,他看向寧遠單純的表情,笑了笑——

分割線——

兩個人簡單的在連家吃了點早飯,就出了門,連母這些天都出去吃齋,連父去忙工作,整個大房子除了保姆,就只有連清一個人。

寧遠這會是覺得全身都疼,這模模那揉揉,納悶的問連清,「我怎麼覺得我忘了點什麼?」

「你想的太多了。」連清驚了一下,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不確定寧遠到底忘了多少,尤其是學校那邊,除了他們幾個在場的人,可還有另外的四十多人參加了昨天的事件,如果他們說出來的話,也會很麻煩。

不過這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小社長,問清他和溫思良的事情,想著伸手拍向旁邊的寧遠,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連清猛的轉過頭,看見謝亭歌堂而皇之的站在他身邊,連清嚇了一跳。

張慌的看了眼旁邊的寧遠,又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里,他還是心跳如雷,狠狠的甩開謝亭歌的手,咬牙切齒的小聲問,「你想嚇死我嗎?!」

謝亭歌聞言,打量著他發青的臉色,抬了抬下巴,「好像是嚇到了。」

「什麼叫好像!你別忘了你什麼身份!不要隨便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連清幾乎要被氣死了,他這心髒不知道還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我的身份你不是很清楚麼?再說,其他人根本看不見我,你在怕什麼?」謝亭歌說的輕松,根本不在乎。

連清攥緊了拳頭,有種想揍他一頓的沖動,奈何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是他的對手。

「連清,你在說什麼?」寧遠皺著眉見連清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而且還很氣憤的樣子。

「哦……我想到一件事情,等會去處理一下,沒事的。」連清松開手,背在身後。

寧遠奇怪的看著他,「你最近太奇怪了,總像是有事情瞞著我,你是不是信了溫思良父母的話,相信這世上有鬼了?」說著,他小心的湊到連清身邊,緊張兮兮的盯著他。

連清嘴角抽了抽,「你這是什麼表情?」

寧遠抓了抓頭發,竊竊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連清皺起眉頭,看向身邊的人,目光轉動,也許是因為謝亭歌的原因,只要他一出現,周圍的氣壓都會隨之變化,也許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這個。

「沒事的。」連清拍著寧遠的肩膀安慰他,心理嘆息著。

寧遠被說的哈哈一笑,很是勉強,「當然沒事了,逗你玩的,我怎麼會怕,對了,你說有什麼事情?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先回宿舍去休息休息,處理完了我再去找你。」到了學校,連清跟寧遠兩人分道揚鑣,他不想再讓寧遠受到傷害了,見寧遠走遠了,他才走向大一的教學樓。

大一的課程還是布置的很緊,不像他們這麼輕松,想找到小社長並不難,謝亭歌跟在他身邊,抱著雙臂,一副悠閑的模樣。

到了教室前,果然看見小社長在里面上課,不過看起來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趴在桌子上顯得很無力,連清耐心的等在外面。

謝亭歌望著外面不停走動著的人們,突然問道,「那是什麼?」

連清順著目光看過去,是他們學校的操場,一群熱血的青年正在打籃球,既然在冬天他們也穿著運動衣,露出胳膊,「是籃球。」

「籃球?」謝亭歌模著下巴想了想,接著手指一動,「我喜歡。」

就見操場上正在灌藍的男孩一只手拍進藍筐,而籃球不翼而飛,所有人都圍了過去,顯得不知所措,有的人還在四周察看,連清無奈的捂住額頭,籃球正在他旁邊安穩的旋轉著。

連清忍無可忍的一把搶過,「你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會嚇到他們的!」

謝亭歌聳了聳肩,手指一點,籃球又回到了男孩的手里,連清張著嘴目瞪口呆,操場上的人群在一分鐘內消失的干干淨淨,連清簡直是欲哭無淚!

「看他,他在一個人自言自語,好奇怪。」身邊不時有走過的學生,對著連清指指點點,連清簡直是有口說不清。

就在連清自暴自棄的時候,又有兩個小女生走過去,悄悄的說,「這不是大三的學長麼?」

「他是蛇精病吧?」

………………

連清冷下一張臉,決定兩耳不聞其他事!

終于等到下課,小社長混混惡惡的拿著書走出來,連清幾步走到他身邊,攔住他的去路,「我有事找你談,跟我走。」

小社長全身打了個激靈,抬起眼瞪著連清,接著撒腿就向樓下跑,那樣子可跟之前完全沒力氣不一樣,跑的那叫一個腳下生風,連清起初被嚇了一跳,跟著也追了下去。

兩個人一溜煙跑出了教學樓,身後全是唾罵的聲音,連清也沒工夫再也想影響不好,他個子高,兩條長腿跑起來不是等閑之輩。

最後在小樹林里一把抓住小社長的衣服,把他拽倒在地,趁他掙扎的時候,一坐他身上,武力壓制,小社長掙扎無果後也不再動,整個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息,連清也是累的一身汗。

等休息夠了,他把小社長拽起來,拖到旁邊的小長椅上,為了防止他逃跑,連清兩只手拽著他,「你跑什麼?你是不是還記得?」

小社長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嘶啞的聲音傳出,「你追什麼追?腿長了不起?」

「你不跑我會追?心虛?」連清回瞪。

「好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反正我也跑不了。」小社長嘆了口氣,一只手托起小下巴,顯得很無辜的模樣。

連清正色,「溫思良生前跟你關系很好是不是?」

「才認識沒多久,說不上好不好,就是他那個人還不錯。」

「他經常找你干什麼?他是突然暴斃的,你又多少懂一些奇怪的東西,不會沒發現溫思良有什麼異常吧?」連清問,想到溫母提到的事情,料想肯定跟小社長是月兌不了關系的。

小社長深吸了口氣,手指在地上畫著圈,「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他是跟我關系還算可以,可我能教他什麼?他那幾天奇奇怪怪的,我就覺得他不對勁,哪知道沒過幾天就死了。」

連清听罷皺眉。「你是說你不知道?」

「你與其來找我問,不如我告訴你個線索。」小社長拿出本子,在紙上寫出幾個字,遞給連清,「去找他,他跟溫思良的關系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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