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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被褥,以及床頭櫃上的一枝孤零零的小菊花。
嬌弱的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縴細的胳膊上吊著鹽水,臉色略微蒼白,但還是那麼清爽干淨。
此人,正是阮傾繁。
病房門外。
「你們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黑部由紀夫黑著一張臉,看著被眾少年圍著的倆人。
這倆人一男一女。男的帥氣高大,眼里帶著一絲王者不敗的毅力,此時正雙手插在口袋里,靠在牆上,腳邊是一串超粗的鐵鏈子。
女的黑色到肩的頭發,發尾微卷,嬌麗大氣的面容讓人看一眼就能記住,說不上非常漂亮但也非常耐看。
這倆人此時正事不關己的一個望天一個望地,都不鳥黑部由紀夫。
而周圍,正是昨晚把阮傾繁送進醫院的初中部所有人。
「你們——」黑部由紀夫氣結,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這件事了。
那女生聳聳肩,無所謂地看著黑部由紀夫,道︰「有什麼好解釋的啊,昨晚我們倆回來就被病房里面那個女孩半路截住了,說什麼倒霉鬼沖著我來,還沒听懂就見她閉著眼楮向我沖過來,人家還沒開始躲呢,她就在沖過來的半路一個急轉彎,撞到了牆上。」
眾人︰「……」
「邪不緋!」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男生突然轉過去看向女生,眼里帶著一絲怒氣。
「怎麼?」邪不緋柳眉輕挑,沒有一絲懼怕的意味。
男生嘴角微動,最後還是泄了氣一樣把頭轉開,不再言語。
黑部由紀夫臉色堪比包公,身為一個有聲望的教練不僅被無視了而且還很徹底,他氣憤了。
「你們倆個夠了!!」一聲怒喝,他接著道,「通知你們回來的時候你們不會來,半夜卻裝神弄鬼地跑回來想嚇死誰?!」
「切~好無聊……」某男仰頭望天。
「……」某女翻個白眼。
黑部由紀夫要吐血了……
見教練的臉色更加不好了,邪不緋終于施舍一樣地蹦出幾個字。
「別生氣了教練,我是听了你的命令才去找這只野鳥的,我做事一向有原則,規定時間內一定會完成某些事情。好言相勸他不跟我回來,我只能用鐵鏈子把他捆住拖回來了。」
這話說完事情的真相就很明了了。
邪不緋把某男半夜拖回來被起夜的阮傾繁踫個正著,因為昏暗的走廊里看不清楚人影所以認為鬼敲門,鐵鏈劃地的聲音加上被堵住嘴的某男發出‘唔唔’聲,阮傾繁單純的想要開始救人。結果緊張過度在沖過去的同時不小心變換了腳步而撞到了牆上導致昏迷。
頭撞牆的聲音引起了巨響,本來淺眠的大伙起身,打開門就看到了阮傾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其余一男一女以一種詭異的形式驚悚的看著倒地的某人。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把阮傾繁送到醫院了,負責人和教練也趕到了。于是就發生了這一幕。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兒讓阮傾繁略微皺起眉頭,醫院,是她最不喜歡的地方。
睫毛輕輕顫動著,緩緩張開眼楮,黑寶石一樣絢麗奪目的瞳孔從迷茫無焦距漸漸清明。
啊 ?她為什麼在醫院里呢?
難道跟鬼搏斗她居然還沒死?那真是幸運了。
不隔音的房間里隱約可以听到爭執聲和無奈的嘆息,阮傾繁小嘴一癟,果然又給大家添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