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艾竹說︰「就算不住我們家又怎樣!這孩子對我們從小孝順,心地善良,可關于感情的事,自從學校那件早戀的事傷了她的心後…她就偏執,不听我們的意見!就算雲喬不住我們家,若要是真喜歡他…說不定過幾天就搬出去和他一塊住了,你又能怎樣!孝順是一回事,听不听你話又是令一回事!」
吳思凱說︰「這就是我讓你別瞎操心的原因.」
艾竹說︰「人我們見著了,你覺得怎樣?」
「我們喜不喜歡有什麼用…」
「她听不听我還是要說,因為她是我們的女兒!其它的管不了,但至少人品得好吧!這一關,我們怎能不把,不然會害她一輩子
吳思凱拿一個隻果在手里,左看又瞧,說︰「依我初步看來,人品不會有大問題,只是有些高傲…我也該算他臨時的老丈人吧!來醫院看我,水果都不拿一個,甩著手就來了,膽子夠大的!」
艾竹說︰「都老了,還那麼貪吃。人家從那麼遠的地方來看你,你就滿足吧!」
「窮,而高傲的人,最招女孩的心了!」
「听真珍說,他出生的家庭,他生長的生活環境,他的學識,他的見習,和我們家真珍比起來差太遠了!現實生活中,他兩都不般配,你說,以後兩人怎麼長遠相處…杜凱榮多好,你住院的這些日子,我都不記得他跑了多少趟來看你,雖說讀書那會,人家是傷害過她…但都是兩人年少無知。可真珍一見他,就一副人家差她十萬八萬沒還的樣子…」
吳思凱說︰「莫廢話了,你不是帶飯來給我吃嗎?在不吃都涼了!」
真珍把我拉到醫院的一個休息小廣場上,我們在石登上坐著,四周有樹木,花草,假山,噴泉…在這繁華的城市,還有這麼一小塊,綠樹紅花,山水通幽的地方,實在意外。醫院,本身就是個特殊的地方,一個新生命的降臨,和在這個世上苦苦掙扎了幾十年的那一顆蒼老的心,撒手人世。唾棄殘生,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求,對這一切的救贖!醫院,是通往一個另類世界的門,或者,是樂天派們口中的地獄與天常的交接口…
誠然,真珍還是知迷不悟,她掐著我手心的痛,眼中,柔情和憤慨雜揉不清。她嘟起的嘴,好似池塘里剛突出水面,吐了個氣泡的紅色錦鯉,問︰「你上海的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她有的那份美麗氣質,我不敢騙她,內心的聰慧靈犀,我騙不了她。實話實說,勝過一切善辯,狐狸在狡猾,都因為被它那狡黠的眼楮出賣…王可對我太過關心,她肯定放不過的憤懣…也沒有一個女人不生氣的,除非,她不是真的愛你!
「王可為了你,到什麼都願意做…我離開了這麼久,你們把我的床都霸佔了吧…」
「亂想,我和她會有什麼…我還能說來就來這麼灑月兌?」
「那為什麼我一走,她就和我表弟分手了呢?」
「這事我問過她了,她說你表弟不會為了她離開上海,她也不會為你你表弟而來上海,她說,她離不開家鄉…
「為什麼你會來呢?」
「我,傻唄!」
女人要的幸福,有時就那麼簡單,真珍不顧旁邊痛苦病號的冷眼,靠我肩上,話語的聲音,似在火爐中的鐵,瞬間變成了繞指柔,「你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應該去車站接你!」
「我心里特別的想,在車站的時候,看著一塊和我下車的人,一個個匆匆和我擦肩而過,她們有自己的路,她們知道該去的方向…我的腦袋卻一片空白,不知道我的路在那兒?我像一個走丟的孩子,在路口害怕的張望…我不知我在等什麼…那一刻,我多想你能來,你遠遠的沖我招手,喊我的名字,然後向我奔來,撲我懷里,說著那些肉麻的話語…」
「都怪你。這些,我都會給…」
「你怎麼接?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難道你接我去你家?以後,吃住都賴你家里?」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而且,我心里也是這麼想的…」
「我怕人白眼,你父母對我似乎也沒多少好感…」
「不會的,她們是有修養,很好的人!不然,我就跟她們翻臉,生氣…」
「我不希望你因我而和你的父母鬧矛盾,如果這結果是預料中的,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讓它發生呢!」
「你這麼遠的來找我,為了什麼呢?」
「因為想你…」
「想我以後呢?」
「還是想你…」
「在以後呢?」
「在想你…」
真珍揪著我的耳朵說︰「一段時間不見,怎麼變傻了!」
我說︰「都是因為想你,你走後,我白天想,晚上想,想著想著就變憨了!」
真珍說︰「少來了…我回來後的這段時間里,我打給你的電話比你打給我的多多了…」
我握著她手說︰「我肚子餓了,先找個地方吃飯,有話吃了飯在說吧!」
真珍不好意思的一笑,說她一時見我太過高興,把吃飯的事忘了,問我想吃什麼?上海好吃的東西可多了!能見到她,吃什麼都沒關系的,我讓真珍做主。地想想說,外面吃不行,到她家去,她親自給我做。
能被這樣的美女憐愛,能吃上她親手做的飯菜,死都願意。寧過一日歡,不求百日苦。
她家住的屬于高檔小區,大門口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門是電子門,幾十幢高樓成半圓形狀,中間一塊好大的空地,有簡單的建身器材,有木橋,磚徑,古樹,綠草,假山,噴泉,池魚…她家住的是三幢七樓十三層。到她屋里一看,裝修得像宮殿一般,大理石的地板,光亮得我都不忍踩上去,憑這睡一覺醒來房價又漲了的時代,想買這麼一套房子,我打一百年的工,恐怕都買不起!
真珍做出來的飯菜還是那麼美昧,只是少了辣淑。她父母都不喜歡吃辣,問我是否吃得慣?
只要是她親手做的菜,都是我的最愛!
飯後已過中午,真珍泡了咖啡,依我而坐,問︰「你這次來,是臨時的?還是不走了…」
我說︰「這得由你決定,你還愛我,我就不走了…」
真珍給我了一陣狂舌爛吻後,眼中只剩柔情蜜月,說︰「夠了嗎?」
我說︰「夠了…只是你嘴里有紅燒魚的味道…」
真珍哧哧的笑,說︰「你還說我,你可比我吃得多…」
她把茶幾上的咖啡遞給我,然後端起她的那一杯喝了一口,說︰「你現在住他那里的那個人怎樣?」
我說︰「才認識一天,不了解,不過,是裴姐的高中同學,人應該不會太差
「你以後都打算住那里?」
「我剛來就交了一個月的房租三千塊了,我不住那里,不是太虧了…」
「一來就讓你交房租,是不是騙你?」
「我也曾這麼想過,我猜他是真沒錢了,我是看著他親手把錢給房東太太的
「這也好,你先暫住那里,我慢慢給我爸媽說,等她們想通了,接受了你,你就搬回來住…」
她的一句搬回來住,令我感動的想把心掏出來給她…在她的心里,已然我也是她的愛人,親人,家人了!我說︰「這個不急,我只要能見著你就滿足了!杜凱榮還在上海嗎?」
「在。我還沒問你,你們兩是怎麼聯系上的?」
「是他找到我在的公司的,還請我喝了一次酒…」
「我就奇怪了,他和你聊了些什麼呢?」
我猶豫難決,該不該此刻就把真相告訴她,但我一直怕的是,她這美麗,純潔幸福的臉,瞬間的決裂,悲傷,淚流成冰的樣子…杜凱榮一直不敢告訴她真相,或就是這個原因!算了吧!能瞞一天是一天,她就多一天的幸福!我說︰「他就是說他特後悔,對不起你,當你你們都還那麼年青幼稚,他卻深深的傷害了你…」
真珍顯然是沉勉于回憶里,初使之戀,誰能忘懷…她不願回首的說︰「他把我為他懷孕的事也和你說了吧…」
「說了!」
「你會嫌棄我嗎?」
「如果會…我還會千里迢迢的跑來找你嗎?」
「人都那樣,放縱一時的沖動,得來一生的悔恨…」
「他和我說,回上海找你,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話?」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他還愛你,求你原諒他諸如此類的話吧!」
「我爸爸住院他到來過好多次,可他沒跟我講過什麼!下次見他,我到要問問。我到真的想問你,你不坦心嗎?」
「你還愛他,你應該跟他在一起,你不愛他,我又何必瞎著急…」
「你到真想得開
「什麼,我是無可奈何,我爭也爭不過他,搶也搶不過他
「他前兩天說我爸出醫打電話給他,他開車來接我們,明天我爸爸要出院了,你說,我叫不叫他?」
我都來了,有什麼理由怕見他呢!我說︰「叫啊!在說,在昆明他還請我喝過酒呢,我都來了,也該見個面的
「听你的,明天就叫他,到時一起在我家吃頓飯,我爸爸住醫這段時間,他也幫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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