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珍說︰「我怎會笑你,我真羨慕你的清純,我真想咬你幾口呢!」
「那你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真珍在王可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笑了說︰「你是不是想學壞?」
王可說︰「那有,我隨口一問,沒想難為你!」
真珍一搖頭說︰「我的第一次…是十年前,那時我十六歲…」
王可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她的話說︰「哦!珍姐…你好大膽喲…」
「你還說我…你慘了,今晚我就毀你清白…」真珍說完,撲向王可,兩人鑽在被子里鬧做一團…
賴床,也不能簡單歸納為一種惰性了。因為電燈的出現,改變了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歇沿襲了幾萬年的生活習性,沒有夜生活的人生,就好像沒有性生活的戀愛一樣的無趣。我醒來後已是早上九點多,叫起何西洗漱一番,十點出頭。真珍和王可在做飯,早餐合並午飯一次性解決,是現下年青上班簇的新寵!
午餐很豐盛,卻吃得很匆忙,因為何西急著要到花田里去摘花,他吃得味同嚼蠟…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這樣被無情棄為殘湯剩菜,我好是可惜,那些浪費的食物,早五十年的話,能救多少人的命…我更心痛,這一桌子菜,是真珍和王可花了一個早上的心血…
斗南花卉基地,早年屬于城郊,現在被城市一片片的吞食,被包圍。城市這張黃牙大嘴,張得太大,吞得凶猛,已至消化不良,城市中到處不泛抬著鋤頭,背著鐮刀的農民,斗南一片的花農便是如此!成排的花店後面,一望無際的大棚,下面是花田,花的海洋!萬朵盛開的玫瑰,百畝綻放的百合,爿爿相連的水仙,還有躲在陰涼角落里的蘭花,花朵如豆,香壓群芳…還有那見過花艷,不知花名的…我從花主那里拿來兩把剪刀,遞了一把給何西,他說要剪九百九十九點玫瑰送王可,剪了九十九枝,王可就急急叫停了,她抱不住了!我也剪了九十九朵最好的給真珍,她自見到花的那一刻起,臉上的笑容就一直保持傻傻的幸福著…我們買了好多的花,一共三百塊錢,何西尖叫,太便宜了,這麼多的鮮花,都可以開一個花店了!離開時,出租車的後備箱裝滿了花。
我買了十幾個塑料的花瓶花盤,兩間層里,鮮花無處不在,花香濃烈得令人頭發暈。在美的鮮花也離不開泥土,我們的腳上的鞋和衣服也沾上了泥,何西回我屋里洗澡換衣服,王可和真珍在她房里一塊洗澡,我在打掃著地上的落花殘葉。♀洗好澡後,真珍找了一套裙子給王可換上,兩人身高和身形都差不多,穿起來非常合體,真珍說︰「王可,你穿起裙子好漂亮,快來照鏡子看。」
王可走到鏡子前,笑看鏡中伊人樣,說︰「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麼漂亮的裙子!」
真珍說︰「喜歡這裙子嗎?」
王可說︰「喜歡,這裙子好漂亮!」
「那送給你了,你穿起挺合身的。」
「不…我不要…」
「怎麼?嫌我穿過呀?」
「不是,這麼好的裙子,我怎好意思要呢!」
「少羅嗦了,穿著不許月兌下來了。」
何西洗好澡過來,看著裙連袖擺的王可,說︰「好漂亮喲!那些明星,模特也不過如些!喬哥,你說是不?」
我說︰「當然,配上這一屋的鮮花,簡直就是玫瑰公主…」
王可害羞的躲在了一盆花後,說︰「是裙子漂殼,別扯我身上,我不敢要了,月兌了還珍姐你。」
何西說,「你穿這裙子多漂亮,你要月兌下還表姐也可以,待會我出去,給你買一條一模一樣的,送給你。」
王可忙說︰「不要,我還穿這條得了…」
我說︰「你兩聊,我過去洗澡了。」
真珍就是聰明,說︰「我幫你搓背…」
真珍和我回到我的房間,我坐沙發上月兌了鞋。真珍問︰「你說,她兩有戲嗎?」
我說︰「不曉得。關鍵是兩人還在讀書,又離得遠,就算現在她兩相愛了,不說明什麼!也不見得就會有結果,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你是知道的,電話,不全是為相離遙遠的人勾通,更便宜撒謊…不要抱太多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你是不是不希望她和我表弟能成?」
「你怎這樣想呢!那你給我找個理由?」
真珍也會犯所有女人的通病,嫉妒,她嘟著小嘴說︰「她打扮一下多漂亮,又比我年青,才二十歲…而且,你兩又有著相似的童年記憶…」
我把真珍強拉入懷中,說︰「胡說八道,胡思亂想…我不想和你過一輩子,是不會上你床的…」
「那你怎不和跟你尚過床的女孩們結婚?」
「那是她們不跟我結…如你,若那天愛上了高富帥,把我甩了,不然,我是不會離開你,更不會去鑽其她女孩被窩的…」
「這麼偉大?對愛忠貞不渝?」
「與這些無關,那是我做人,對愛的原則…我不高尚,但我有我的人生準則!」
「你這人,哄女孩子不用花言巧語,卻讓人家死心踏地…」
「真誠最美!踏實,勝過一切花言巧語!」
真珍閉上眼楮,深深的笑,說︰「晚點我們出去吃飯,你不要洗澡了,我很累,給我靠你身上睡一會!」
看著熟睡中的真珍,幸福甜甜的笑容,勻均的呼吸,濃黑秀長的頭發,令我兩分不出彼此的身子…我不想叫醒真珍,又擔心何西和王可肚子餓,天都快黑了!
王可和何西正扒在電腦前玩游戲呢,我說︰「走,吃飯去了唄!」
真珍說︰「你兩,今晚想吃什麼呢?」
何西說︰「王可,你說。」
王可說︰「你是客,又第一次來,當然你做主了!」
何西說︰「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吃…」
真珍說︰「我們去吃過橋米線。」
我把她們帶到城里最有名的米線店,要了四份,每份一百二十塊一套的米線,服務員依次的給我們端上一大海碗久熬慢炖的鵝湯,一盤米線,鵪鶉蛋,鵝肝,牛肉,雞油菌,生菜,豆牙,豆干還有一盤可食用的鮮花瓣,一蝶跺碎鮮辣椒沫,外加各種調料…反正一大桌子堆的都是盤子碟子之類的。
何西看傻眼了,說︰「吃米線還有這麼講究?這麼大學問,這回長見識了…」
她兩學著我和真珍,一樣樣把盤子里的食材放進那個大大的盛著鵝湯,卻不見一絲熱氣的湯里;最後放入米線。何西懷疑的說︰「這些菜都是生的,這麼一碗湯,就能把它們都燙熟羅?」
我說︰「不信?你試試。」
何西真的挾起米線就往嘴里送,還未來得及往里吸,就全都吐了出來,就說了一個燙字…
王可忙把桌上的涼茶遞給他。何西喝了涼茶後問︰「這什麼湯,這麼神?」
「鵝湯…」
我把過橋米線的由來和典故講給她們听後,何西王可兩眼深情的相望後,低頭,慢慢的品味著過橋米線…
有時候,我認為最浪漫的事,就是牽著心愛人的手,走在初ye華燈的街上,在也不用忌妒,仇恨那些纜腰熱吻的妹…今晚,我沒有牽真珍的手,是因為王可何西的緣故,怕何西想牽手而又被拒絕的尷尬。兩人見面不易,我真不懂王可的心思!
我不知何西是因為美人,還是柔媚的燈火,會突然說,要去酒吧喝酒?
王可說︰「你想喝酒嗎?珍姐家里多得是。」
「我不是想喝酒,我是想感受那激情泗溢,心潮澎湃的氣氛…你去過酒吧嗎?」
王可說︰「沒有…」
「那我今晚一定要帶你去感受一下,放松一下,這對緊張疲憊的心是有好處的…」
王可似乎被說動了心,說︰「可我不善喝酒…」
「誰說去酒吧就非得喝酒啦,你可以喝果汁,白水也行…」
真珍說︰「去可以,但不許喝醉!」
何西說︰「好,我都听你的。」
真珍指著不遠處的一家,說︰「就那里,怎樣?」
我忙說︰「不行,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
真珍說︰「遠嗎?」
「有點遠…不過離家近啊!」
「那打車車,快些。」
出租車拉著我們繞了大半個城,終于在酒吧門口停下了,真珍下車後著了看四周,這酒吧不在鬧市的街道上,而是在四面都被生活小區圍住的商場二樓。真珍說︰「這地方你都知道,還跑這麼遠的來,是不是有相好的在里面?」
我說︰「上去你不就知道了嗎?」
酒吧客人很多,煙霧繚繞像空虛的靈魂,滿屋子亂竄,找不到一扇可以淨化的窗,酒香糜爛,如染上枯葉病掉落樹下的葡萄,被病菌蠶食痛苦的哀豪…昏黃光怪的燈光,似陰曹地府,里面,全都是些等待審判,超月兌的靈魂!十六歲的少女,和六十歲的老頭,相隔幾十年歲月的蹉跎。也無法蕩平他內心的空虛,寂寞…歌者,和歌唱者,都在極力的向往那同一個美好的地方,其實那有天堂,只因我們的人性太腌髒…
我們要了四杯紅酒,在台上那個酒吧歌手撕心裂肺的歌聲中東張西望。酒吧是個隨性的地方,你可以高聲吼唱,那怕那聲音欺牛走狗!你可以隨便垃一個孤魂野鬼,盡情的跳舞,甩甩頭,扭扭!你可以笑,狂笑,痴笑,憨笑,怨笑…笑得沒心沒肺!你可以哭,壓抑的,痛苦的,愛的,恨的,悲哀的,委屈的,犯賤的,墮落的…一哭泄千愁…
我和真珍說︰「我出去一下。」
真珍說︰「干什麼?」
「買包煙。」
「你不是不抽嗎?」
「今晚想抽。」
「我們就呆這里,一會進來這里找我們。」
王可見我離開,問︰「珍姐,喬哥干什麼去?」
「買煙。」
「我沒見他抽過煙啊!」
「我也從未見過…」真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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