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著三百塊錢,在街上轉了好半天,不知道買什麼好;不能三百塊錢都買了水果呀!我搬不動,她也吃不完。我又跑商場里逛了一個多小時,腳都走軟了,買什麼也不知好!剛好來到杯具架前,看見一套兩個喝咖啡的杯子,有點像青花瓷的花口,特漂亮,且包裝精致,主意已定,就買這個,有杯沒咖啡也不行,又買了一罐咖啡,花了一百八十多,又買了三斤隻果,兩斤香蕉,一斤葡萄後,還剩二十五塊錢,剛好買了一束百合花,終于把三百塊花光了,不多不少,我都佩服自己,算計得這麼圓滿!
我敲了裴杉杉的房門,她開門後見我拎著些水果,抱了一大束花站門口,她興喜,驚疑的說︰「你…這是?你不是在上班嗎?」
我說︰「听說你病了,同事們強烈的要求我做代表,來看望你,這不,不等下班就把我攆出來了;你看,同事們多麼喜歡你…」
裴杉杉很感動,接過我手里的百合花,聞了聞,說︰「好香。謝謝。」
她把我讓進屋,我把東西放茶幾上。她給我泡了茶,我說︰「裴姐,看你臉色泛白,那兒不舒服了?」
裴杉杉一笑,蒼白的臉映顯了些血色,說︰「你們這麼關心我,弄得我刻都不好講了…」
「怎麼…」
「我說了,你不可和同事們講…」
「好。你知道的,我不是愛揭短的人。」
「我沒生病,是昨晚喝多了酒,回家後醉了,吐得一蹋糊涂,這不,現在剛收拾好,也不知怎的,以前不管喝多少,都不會吐的…陳顏打電話來,我沒好意思說,謊稱病了…我騙你們,你們這麼關心我,我羞慚啊!」
「這有什麼,你氣色這麼差,看,眼角皺紋都出來了,比生一次病還要嚴重呢!」
「呀!我一直沒看鏡子,肯定是丑死了…」
裴杉杉忙去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憔悴的臉,懊悔不已,拿出化妝品在臉上涂抹後,又用手輕輕按摩了一會,才過來說︰「現在,好些了吧?」
我說︰「對我來講,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那麼漂亮!」
裴杉杉說︰「你那麼招女孩子喜歡,全靠你那張翻江搗海,吞吐乾坤的嘴…」
「那有你的嘴厲害,喝那麼多酒!胃不好,以後別喝那麼多…」
裴杉杉一笑,說︰「我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要找一個人關心你,愛護你,對于你來說,何其簡單…」
「我愛的人名花有主,愛我的人不堪入目,不是在放縱中變壞,就是在壓郁中bt,我想我堅持不了多久的…」
透徹心扉的交談,只有跟自己相愛的人!我岔開話頭,說︰「我給你買了一套兩個咖啡杯,你打開看一下。」
她從包裝盒里拿出了那倆杯子,看了許久,說︰「我很喜歡,看來我兩的審美現是在同一層次的…」
「我都買來了,喜不喜歡都是送給你的!」
裴杉杉看著桌上的咖啡說︰「買這麼多,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不多,剛好三百塊,本來我們三個說好每人一百塊,可我沒出,訛她倆的…」
「你這人啊!除了真珍,恐沒人能佔到你便宜的!」
「我窮,真窮啊!」
裴杉杉不屑的惡了我一眼,「切…中午我打電話給真珍,她說在上班,她昨晚沒醉嗎?」
怎麼不醉呢,連洗澡,都是我抱著她洗的,但這些,我沒必要跟她說,我說︰「好像醉意有一點,不過,她一直比我能喝的。」
「真珍那麼漂亮,心性善良,可算是大家閨秀,我真羨慕,因為你一無所有,還能得到這等美人的愛,我都奇怪,難道她就沒有別的追求者?」
「怎麼可能沒有,她屋里有喝不完的美酒,都是一個男人送的,听說特別有錢…」
「你怎知道?」
「真珍告訴我的呀!」
裴杉杉詫異的眼神看我,說︰「那…你就不擔心…」
我冷笑,「有什麼好坦心的,我在愛她,就算她明天離我而去,我也不歇斯里地…迷死尋活!她和我在一起,只能得到我的愛,和別人在一起,能得到愛的同時,還能得到一個精彩的世界!我只能在乎的,是她的選擇…」
裴杉杉的眼眸變得柔情的艾怨,說︰「若有一個像你一樣真誠,坦蕩的男人愛我的話,我會為他做一切,那怕他讓我去賣婬…」
我避開裴杉杉的眼神,說︰「胡說八道,你是不是酒醉沒醒呢」
裴杉杉呵呵的笑,說︰「咖啡和杯子你也買來了,我去洗杯子,泡兩杯咖啡來喝!」
我說︰「不麻煩了,我先走了,回去買菜做飯。」
「好吧!真珍在,我不留你了!」
真珍下班回到住處,我早做好了飯,她對我今天堤前回家做飯沒感到意外,而是特興奮的跟我說︰「你知道吧!今中午裴杉杉打電話給我…」
我說︰「我知道,你先洗手,邊吃飯邊說。」
「不洗了,我的手干淨著呢!」真珍在桌邊坐下,接過我遞給她的湯。又說︰「她在電話里向我致歉,說讓我不要生她氣,其實我早就不怪她了!」
我說︰「我和你說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真珍喝了一口湯,才想起問︰「吁,你今天怎這麼早下班回來了?」
我說︰「裴杉杉病了,同事們讓我做代表,買了水果去看她,所以早回來了!」
「她病了!怪不得電話里听她聲音也不對…什麼病?嚴重嗎?」
「切!什麼病,是酒醉,吐得烏七八糟…中午不見她人,又沒听說她今天休息,所以同事陳顏就打電話問,她就說病了!我去了才知是酒惹的禍,她還讓我不可在同事面前講…」
真珍捂著嘴,哈哈大笑,說︰「我還以為她多厲害呢!原來也跟我半斤八兩…」
「她還問,你有沒有醉?」
「你怎麼回答?」
「我當然說你沒醉,不然怎麼能去上班!」
真珍問︰「你為何騙她?」
「我怎麼要跟她講你醉了呢?那她且不開心了」
真珍說︰「我曉得了,你是只對我一個人好…」
「幸好!你終于明白了!」
真珍的臉突然變得似喝過酒一樣的紅,說︰「我昨晚…是不是特瘋狂…」
我回想著昨晚床上的情景,深情的笑著說︰「剛好…只是你喝多了酒,軟弱無力…」
真珍嬌羞不止,說︰「哼!還說呢!我今天一天,腰疼死了…」
「等晚上睡覺時,我幫你揉揉。」
真珍眼珠一轉,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有什麼奇扯怪淡了!她羞切切的說︰「我現在明白了,為何男人愛去嫖女人,那怕比她老婆丑,還要出錢,他也願意…女人鐘情于偷情,痴迷,如毒上癮…」
我問︰「為何…」
「跟其她人,無須顧慮,可以盡性,盡情的發揮人的本性,那種狂野,那種暢快淋灕…愛人,夫妻間,是很難到達的…因為天長日久的要在一起,羞慚,暈晦,溫柔的操守,賢慧的家訓…生活的信條,捆綁了興愛的原形…一但逃月兌約束,如洪水沖破壩基,害怕,令那些死守綱常五德的人無法理解…」
真珍講得我就差涕淚並流了,我贊賞的點頭,說︰「好不知羞,一個姑娘家,公然在飯桌上大談…」
她的臉一下紅了個透,在桌下用腳踩我,說︰「裝什麼裝,你也為我不知道,我剛講那些,你早揣心里了,只是不敢講而已!
「對…對對對,你明察秋毫,我兩是蹲一樹上的烏鴉,一般兒黑…」
「誰烏鴉?你才烏鴉呢!」
真珍又帶回了驚喜的消息,說她表弟何西,五天後到昆明來看她了!好高興。
我說︰「有什麼可高興的,他說來看你,實則沖王可來的…」
「我知道。是你心里不高興吧?」
「我的心沒這麼陰暗,我是擔心何西,希望越高,失望越大!你也問過王可的,她態度不明…」
「我早都跟他講了,上海台風多的是,我不相信他還那麼脆弱…」
我說︰「那要不要先給王可知道,何西馬上就要來?」」先不要講,我表弟來時在告訴她,看她什麼反應。」
我和真珍晚上一有時問就忙著收拾屋子,她說到時讓何西住我房間,我兩住她的房間,還買了新的床單被套,把我的床換了個新。真珍可高興了,千里之外的親人要來,換誰都會開心的。我還是偷偷打了電話給王可,把何西要來的事說予她知道!王可淡然的說,何西來時打電話給她,她會過來的。
何西是三點半的飛機到昆明,正好是星期天,王可和我們一塊去機場接他,真珍和他熱情想擁,兩人用上海話講了一大通,返正我是一句沒听懂。分開後何西明顯的想和王可也來個深情擁抱,被王可搶了先的伸出手,何西只有和她邊握手,邊講著那些夸贊女孩的陳詞濫調…
他的行理不多,就一個帶輪的拉桿箱包。我接在手里,真珍招呼著他上了出租車。
回到住處,真珍說︰「表弟,這就你住的房間,這些天,你就住這里。」
「好啊!比我們的學生公寓好多了!」
「那就好。你累不累?」
「沒事,還沒我打一場籃球累呢!」
「你先進去洗臉,里面洗面乳和毛巾都給你準備好了,一會我們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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