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加猶豫的答應;「好。謝謝!」
我暈…她膽子也太大了吧,她又不是那種長得丑到可以毫無顧忌的地步,就算她真是騙人,她就敢那麼肯定能吃定我,可要不是,她錢包真被人偷了,她更不應該這麼淡定,相信這個世界如表相的那麼美好!我一下變得忐忑了,為自己此刻的處境而擔憂,我想開溜,跟個騙子不必講誠實,也只是與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可她要是真被人偷了錢包,在這城里無親無故,真的餓了…我讓她看到希望,感受人間自有真情在!若我遛之大吉,且不太讓她心寒,甚至因此而毀了她心目中對這世界美好憧憬,和人間真善情懷…最最重要的,最最令我糾結的,是因為,她是一個美人兒…若剛才不要那麼謹慎多疑,給點錢什麼都了了,不至于此刻,她真像一個燙手的洋芋,丟又不能丟,吃又吃不得…燙得難受啊!
我帶著她走到離小吃店還有十幾米遠,老板娘就熱情的招呼︰「吃飯那,今天又加班?」
我點頭應過,這小吃店離我和珍真住的地方就幾百米遠,我和珍真來吃過幾次都熟了。店不大,生意不錯,沒請服務員,就她倆口子一手操辦,兩人看上去三十四五歲,勤快,動作麻利,手藝不賴,店雖小,賺的錢可不少。我兩在靠牆邊的一張桌子坐下,老板娘邊抹桌子,邊遞過菜單說︰「兩個看一下,是吃炒菜還是火鍋?」
我把菜單遞給她說︰「你點,不用客氣。」
她沒接,說︰「你點,我吃什麼都隨便的。」
我把菜單塞她手里,說︰「以後說話記住,女人不能說隨便,男人不可以講不行。」
老板娘邊給我兩倒茶邊說︰「第一次認識吧,不要不好意思,以後就熟了嘛」
我一听老板娘這話,一看她笑的表情,壞了,她是認得真珍的,她以為找換女朋友了!這可不妙,若以後我和真珍在到她店里來,不慎講露今天這事,可是會鬧出大事來的!我忙說︰「老板娘,你別想遠了!我是剛在前面的車站遇見她的,她錢包被人偷了,肚子餓,我剛好也沒吃,就叫她一塊來吃了!」沒辦法,為了以絕後患,我不得不實情相告了!
老板娘說︰「喲!小妹妹,這出門坐車啊,得特別小心,這賊啊,一偷錢,二揩油,你若發覺了,他就來強的,別看這城里人能擠死人,遇到這事沒人會幫你…幸好你遇上他,他可是個好人喲!」
現在狀況都還沒搞清,真不識她是一只受傷的小綿羊,還是善于偽裝的大灰狼。
我說︰「你不用夸我,要有愛心很簡單,你今晚刀不要太快就行了…」
「喲!你是熟客了,我那次宰過你了?我們實在人,跟你一樣,一眼就看得出來,不然人家一小姑娘怎放心跟你來吃飯呢?」
生意人的嘴,放羊人的腿,比不了的!
我說︰「隨你怎麼想都行,只要別把我往英雄救美那塊想就行,現在不流行那個了!」
老板娘一笑,說︰「理解…」然後轉身去招呼剛上門的客人去了!
我納悶,她理解什麼?我不理解了!
她遞給我菜單說︰「我點好了。」
剛才太模糊,現在燈光下,才看清她的臉;眉毛黑細,彎俏似柳葉,眼楮純淨潤圓,如天山之泉;嘴唇勝紅玉,艷而不膩…稚氣未泯,看年齡十七八歲,她若真是騙子,真不敢相信。
我接過菜單,她就點了三個小菜;素炒金針菇,涼辦黃瓜,碗豆尖煮豆腐。我在菜單上劃了;水煮魚,洋芋燜雞,泡椒炒牛肉。我把菜單拿到廚房,交給了老板兼大廚。
回來坐下後,她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著模不定,我說︰「你一定很餓吧!」
「她說︰「還好。」
好不容易找了個話頭,被她兩個字就給掐斷!一男一女坐一張桌子不講話,又尷尬得像六七十年代第一次相親見面的呆男痴女們,欲看還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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