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處,打開手機,收到三條來電提醒短信,都是真珍打的,她不生氣才怪,我忙打了過去,在電話里左編又哄,上騙下求…六十三分鐘,兩人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愛情妙哉,煩憂依兮。
第二天上班,我還擔心裴杉杉會講出昨晚我一個人去跟她搬床的事,她之字未提,下班時還有男人開車來公司門口接她,西裝革領,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真不知羨殺了多少女人…我的心一下似泡爛的蘿卜,酸哩叭嘰的,雖她除了是我的領導外,我和她沒有任何私交關系,我對她也沒有任何愛昧的想法,但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美女上了別的男人的車,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的心會暢快,除非…bt…
被自己愛的女人甩了,何其悲傷,被自己不愛,跟本不在乎的女人甩了,那將是何其悲哀!如在朋友聚會上,請漂亮的女孩跳舞需要勇氣,請不漂亮的女孩跳舞,那更需要勇氣!
我一個人孤單落漠的站在公交車站台上,突然有人從後面拍我的肩,我回頭,是那難兄難弟大崖。還好,今晚總算有他陪我渡過漫漫黑夜!我兩找了一個小飯館,點了菜,喝上幾杯小酒,以前隔三差五兩人就會在一起喝酒,有說不完的話,但所有話題都是圍著女人展開的…可自從我愛上真珍後,我的腦子里在也溶不下他人,我屬于那種;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為了女人插朋友兩刀的人…
大崖問︰「你最近過得怎樣,真珍呢,?我兩可有兩個月零十七天沒見面了!」
我說︰「還好,她出差了,有幾天才回來,你呢?你不是答應真珍帶個美女來見她嘛!」
大崖喝了一口酒,一砸嘴說︰「唉!你放心,你是知道我的,帶個美女來,那是問題嗎?」
「美女不是問題,而你是個大問題…」
大崖一臉的嚴肅,問︰「我…是大問題?怎麼講?‘
我說︰「這麼多年了,你攢了多少錢?」
「哼!攢錢?我還差你四千五呢?」
「你幾歲?」
大崖眼楮一瞪,說︰「三十三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個男人,三十三歲了,不但沒銀行卡,沒錢,還欠了四千五百塊的帳,你晚上睡得著嗎?」
「我有什麼睡不著的,兄弟,我知你話里的意思,在當今這個世界,講的是速度而不是長久,對任何事情都不要太認真了,不然,傷的,痛的,是你自己!我不是不想感天動地的愛,是不敢…心只有一顆,能傷幾次?只要你練就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第一次約會肯花點錢,第二次一切ok,第三次就各分東西,因為她知道了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和有著一顆慷慨的心外,沒有了她們真正想要的東西,她們放任靈魂,在刺激中尋找她們想要的那座莊園…你掏空錢包,拉起褲子時,得承受以後只有泡面相伴的日子…」
大崖是現實主義者,喜歡艷遇的街頭,咖啡屋,獵奇,夜夜笙歌,一夜qlng的塊感,第二天一早的離別不用說分手…我是理想主義者,只要愛上一個人,都還沒有開始,就想著還要愛她下輩子,彩票都還未去買,就想著重獎後那一大筆獎金該怎麼用…
這一點,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改變不了誰!我痛苦,患得患失,怨天不憐人。大崖卻一切無畏,沒心沒肺。
我說︰「你現在年青,無所畏,可老了動不了,誰給端水喂飯?」
「算命的給我算過,說我活不過四十八歲。」
廢話,我知道大崖是從來不相信這些的。
在這個世上,任何事,任何人,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一切各安天命,混然天成。我們每一次選擇,每邁出一步,都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當我們走到終點時,魂歸九天,回望蒼桑世間,已經,淡如雲,暮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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