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思,在真珍的面前,就如貼在玻璃後面的日記…她打開了那箱酒,用開瓶器打開了一瓶,說︰「是一個男人送的…」
雖然心里早有了準備,但親自從她的嘴里講出來,我的心一陣刺痛,猶如舌尖上的口腔潰瘍,雖已痛得麻木了,可被醮了酒精的棉簽戳一下,那痛,無影無形,刺骨透心…我妒忌,我痛心不已,但還要顯得不那麼在意,這就是愛上美女的必須代價,或許,這才是個開始…我雖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能感覺到此刻的表情異常的可笑!
真珍遞給我一杯酒,我一口就全吞了,想以酒加速血液流動,能令我的臉恢復些顏色!真珍似乎要讓我痛得更徹底,說︰「他跟我們公司有很多業務往來,我們在一次飯局上認識的,當時我們談了些酒的話題,後來他就經常送我酒,他知道我不會收,就找了一個令我無法拒絕的人轉交…」
「你們老板…」我無法藏住的苦笑說。♀
錢,能令兩個,性格不同,興趣不同,愛好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的人走到一塊,握手言合,這個世界不停的在變,我想,不用多久,全世界的人只剩一個信仰,那就是拜金主義…
真珍又給我斟上了酒,說︰「他能令我不能拒絕他送我東西,那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只當他富有,隨處施舍罷了!」
「你喝著他送的美酒,不會想他嗎?」
真珍喝了一口酒,細細品味,她含在嘴里的,不是酒,似乎是一個人,說︰「想,常常想,但我要告訴你,一個女人,無論她淡過多少次戀愛,或是結過多少次婚,她真正的愛只會有一次!」
我兩依那箱酒而坐,我偽裝得很累,說︰「在這花花世界,我很自悲,我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人,每天謹小慎微的活著,小心小心翼翼的工作,不敢去傷害,是因為怕被傷害!和你相遇相愛,我用了所有的勇氣,有男人對你示好,或送你東西,我就感到危如壘卵,惶恐不已,那怕你對他們不懈一顧。我就像一只羊,得到了一塊肥肉,總有一天,難逃狼牙虎口…」
真珍握著我的手,說︰「我說過了,愛,只與愛有關,我們無法預知未來,可我們有現在,不是嗎?」
真珍說得對,面對一桌豐盛的晚宴,就不要去想明天吃面條的無法下咽,和後天吃泡面的心酸,而弄得現在索然無味。她或是因為沒吃東西的緣故,以往的酒量,今晚也渾然而醉,我把她扶在沙發上,打來熱水,為她洗臉,洗腳,我好高興,若每天都能如此,那該多好!
我把她抱上她那張熟悉的雙人床,月兌了外套,蓋好被褥,我默默的看她沉醉而美麗的臉,足足有一個小時…然後關了燈,關了門,回到我自己的住處,靜靜的睡去。
在我早上上班的鬧鐘響之前,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我滿口哈欠的打開門,真珍站在門口,給了我一個清新的笑,說︰「我在做早餐,過來一塊吃。」
我說︰「好,我換好衣服後就來。」
早餐很豐盛,兩碗湯圓,還煎了荷包蛋,兩杯熱牛女乃。真珍邊吃邊說︰「你昨晚不敢睡我屋里,是不是怕我醉後吐你一身?」
「不是,我給你洗臉洗腳,把你抱上床,我怕你吐,在床邊看了你許久,見你睡得很熟,怕打擾你,所以才走的。」
真珍說︰「好,下次喝酒時,你一定要喝醉,我照顧你…」
「不用,我那酒量你是知道的,那敢在你面前比醉啊!」
「你是不敢喝醉吧?」
「不敢!為什麼?」
「都說酒後吐真言,你是怕喝醉後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吧!」
「我能有什麼秘密,在有什麼,也瞞不了你。到是你…」
「我怎麼?你不用騙我的,我喝醉酒後,只會昏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