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珍狡黠的問︰「在這世上,你只在乎他一個人,那我呢?」
她明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無人可以取代,女人,太過感性,有些話她會不厭其煩的,一輩子都會重復的一遍遍的問。你要在一生中,不嫌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的回答…
「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我回答。
真珍偎著我的肩,幸福的笑。說︰「女人哪!永遠都心甘情願的被男人的甜言蜜語哄騙…就像你的兄弟大崖,他一開口夸贊人的話就那麼虛假,每個人都听得出來,可每個女孩都還那麼的愛听,被騙,還心甜如蜜…」
我輕攬真珍的香肩,說︰「所以啊!像我這樣的老實人,太吃虧了!」
真珍仰起臉,兩只黑白分明,水盈透亮的大眼楮直視著我的臉,說︰「你騙到我,還覺得吃虧嗎?」
我說︰「我那有騙…」
「每個人都會騙,只是方式或手段不同,你比大崖高明多了…」
「那你也騙我!」
「你不認為嗎?」
「你什麼騙我?」
「我的美麗。我除了美麗的表相,其實和萬千女孩一樣!你卻只選了我…」
我不得不折服真珍的聰慧過人,和獨特的邏輯思維。太美的女孩會讓看過她的男人自悲,美又聰明的女孩,會讓男人害怕…我問︰「我是什麼騙了你?」
真珍說︰「我搬來第一天你幫我拎箱子,若你晚上就主動和我答訕的話,那我兩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我兩只有三塊地磚的距離,你沒來’害得我整晚都沒睡好覺,躺在床上的我都起來照了三次鏡子,都不自信了自己的那份美麗…」
我笑,她盡會有如此古怪的想法。我玩弄著她垂落在我膝蓋的頭發,她的秀發,像她的臉一樣的滑,似她的唇一樣的柔…
真珍問︰「我剛搬來時,你為何好似在躲著我,一個星期都沒和我踫面,說話?」
「因為我害怕!」
「怕…我?」
「是啊。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真珍攛起的眉,顯得疑惑;「怎麼講?」
「我相信,因為我平日會把我夢中的那個她深深的刻在腦中,她的秀發;她的眉毛、她的眼楮、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衣服、她衣服的顏色、甚至她說話的聲音都清晰的銘記于心,如相片一樣,當某天,某地、某時踫到自己心中那個玩美的她時,只要百分之一秒,你就會深深的愛上她,雖今生是第一次遇見,你會覺得,對她的愛是那麼的久遠,是那麼的熟悉…我怕,是因為太在乎,我怕見面後無法自止而表露了愛意,被拒絕,到那時連做個普通朋友都沒了機會…」
真珍凝視我的眼楮如兩眼清泉,涌現的全是愛意。說︰「暗戀,更是痛苦!」
「一個人失戀太多,就會養成暗戀的習慣…」
真珍仰起臉,一下吻住我,整個人鑽進我的懷里…我痛,並幸福著,我真的很想問她,怎麼會喜歡一個平凡無奇的我,但我又不敢問,我不怕她騙我,而是怕她說出的真相令我脆弱的自尊不堪重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盡如此神奇?我擁著真珍沉醉在愛情的河邊,在屋頂,我總懷疑沒有抓緊彼此的手!放開後,人們或許會發現我的尸體,給我最後的評論是︰投河自盡,或是,跳樓殉情…
劍不傷人,情傷人!這句話變得異常詭異;單身的流浪漢不屑,說它;無性,無欲…熱戀中的愛人,笑它;愛情的世界,玫瑰花編織的城堡,巧克力堆砌的房子,何來的刀光劍影?失戀的人站在房頂,一遍遍念著它,嘆息;要我死,何需用劍這般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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