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陌離干脆的拒絕了屬下的提議,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和任何人一起行動。
雖說現在暫時壓制住了心中的魔障,可一旦手染鮮血,可不是屠城屠島那麼簡單的事了。陌離很清楚自己的本性和極限。
「安東尼?」時隔五年,即使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第一屆’親信的名字,也變得有些模糊了,畢竟不是什麼很特別的人,不是嗎。
「是。」對于BSS出海五年還能記得自己的這件事,安東尼非常高興。他完全無視了陌離在叫他名字的時候,語氣中的不確定。
「你不好奇,當初和我出海的十個人,怎麼一個都沒和我在一起?」陌離是帶著滿滿的惡意提起這件事的。
「是死了吧。」那十個人里,沒有一個和他交好的,所以安東尼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的說出了他的猜測「若是拉夫德魯是這麼好進好出的,那麼一千多年來,就不會只有海賊王哥爾•D•羅杰一人到達過終點,活著出來了。」
「是的,他們死了,全部死了。」閉上眼,眼前還能閃現那些人死亡的畫面「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不等安東尼回答,陌離更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了下去。
「瘋了,全都瘋了,即使我反復的做心理輔導都沒有用,最後甚至用上了催眠,有五個成功了,另外五個精神徹底崩潰。精神崩潰的五個人里,兩個自殺,兩個在我們不注意的情況下被海怪分食了,最後一個在自虐,被我用冰塊凍了起來。」
「可惜,人類的身體太脆弱了,在冰塊里冰凍了一陣後就徹底失去了生命跡象。」
安東尼垂下了眸子,閉口不說話,他知道,BSS現在需要的是發泄。
「剩下的五個人……」
「因為長時間沒有補充維生素得了壞血病,一個自然病死,兩個絕望的自殺,剩下兩個後來因為食物的缺乏在餓死之前被我殺掉了。」死相算不上血腥,但是他們瘋魔的模樣,卻深深的印在了陌離的腦海里,讓他真正意識到了人類的脆弱。
「安東尼,你說,人類是不是很脆弱。」他站起身,走到安東尼身邊,伸出手,撩起了他耳邊的金色發絲「出航的時候,他們還很健康,在到達拉夫德魯,那個‘無盡之地’之前,他們還在開宴會慶祝即將成為第二個到達偉大航路終點的人。」
對陌離來說,真正的打擊並不是屬下的慘死,而是那個真相……
「我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和你們一起行動,隨時會……」拽著男人耳邊的鬢發,強制的讓安東尼低下頭,湊在了他的耳邊「殺了你們呦~」陌離的語氣無比的輕快。
而這樣的語氣配上帶著殺意的話語,讓安東尼的脊背一涼,冷汗一下子從毛孔里鑽了出來。
「所以,不用給我安排船只,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去的。」雖然說,有一定的惡趣味在其中,不過陌離最終的目的是讓他們別跟著他。
如果不給個理由的話,知曉他路痴屬性的屬下,是根本不會讓他一個人行動的,只有在這件事上,他們絕不會退縮,固執得要命。
「是……」安東尼心有余悸的應道,聲音還帶著細微的顫抖。
「對了,距離我離開有多長時間了。」從上岸到現在,陌離都沒注意到時間。
「從羅格鎮出發的那天算起,是五年三個月又十幾天的樣子。」
「乖孩子,回去吧。」拍了拍安東尼還略顯稚女敕的臉蛋,他松開了手中的頭發,坐回了沙發上。
「拉夫德魯我也去過。」在安東尼離開後,香克斯皺著眉開口說道「雖然那個地方的確危險,但不至于逼瘋人吧?」實際上,拉夫德魯本身並不是個危險的島嶼,只是在前往拉夫德魯的道路上比較危險而已。
「危險的不是拉夫德魯。」頓了下,他才接著開口「那是世界的盡頭,噩夢的終極,人類無法到達的地方。」
「總是人類人類的說,說得好像自己不是人類一樣。」香克斯語氣輕松的說,實際上他並沒有看起來那樣輕松愉悅。
若陌離不是人類的話,那麼二十年來容貌未變這種事就能解釋得清楚了……
「我的確不是人類。」陌離很干脆的承認了,然後不去看一臉白痴表情的香克斯,繼續說道「我做了一個夢。」
「夢?」陌離轉移話題轉移的太突然了,香克斯一下沒跟上他的思路。
「是很重要的夢,但是我忘了。」像他們這種存在,做的夢都是有特殊含義的。
「只是個夢而已。」香克斯不明白,只是個夢而已,為什麼可以稱之為‘重要’呢?
……
「就當是……一個夢吧。」
他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重要的東西了。最重要的人早以離去,在得知真相後,他以生無可戀。
「話說……」在心魔差點奪舍的那一瞬間,陌離強制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東西,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你怎麼少了個胳膊?」
(香克斯斷臂那會陌離還在海上迷路呢,後來一直‘與世隔絕’所以沒有收到最新情報,再後來離開哥亞後就直奔偉大航路了,在消息完全封閉,只顧著趕路的情況下,更沒機會知道香克斯斷臂這回事了)
臉上的傷陌離記得好像是在十幾年前,香克斯還不是四皇的時候,和白胡子的一個手下對打造成的,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個蠻普通的人,唯一比較特別的就是,他的名字里面也有個D。
「我把它賭在了‘新世界’。」想到風車村的那個天天嚷嚷著要當海賊的小鬼,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
「新世界?」雖然‘新世界’同樣也是偉大航路後半段的一個稱呼,不過陌離覺得,香克斯所想表達的應該不是那個。
這是新時代的暗語嗎?莫非海賊也學他們情報販子來玩‘猜字謎’了嗎?
恕我們的妖魔大人不懂人類的哲學理論……
「在東海遇上了個有趣的小鬼,為了救他,不小心被海獸咬掉了,啊哈哈哈……」這次,香克斯沒有再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字謎游戲了,直接翻譯成了通俗易懂的白話文。
說到最後,香克斯似乎也覺得被一只普通的海獸給咬掉一個手臂挺丟臉的,于是越到後面,聲音就越小,最後只有尷尬的笑笑。
「你說的是……蒙奇•D•路飛?」陌離忽然想到了路飛很寶貴的那個草帽,曾經,那是香克斯的草帽,再之前,那是哥爾•D•羅杰的東西。
「哎?你認識路飛?」香克斯露出意外的表情。
對了,還有路飛……
‘那麼,約定了,在海上見面了後就當我的船員,不準反悔的。’
‘恩,約定了。’
大一點的拳頭和小一點的拳頭抵上,象征著一個約定的建立。
他說過很多的慌,但他從不對孩子說謊——這是陌離的原則之一。
他從不輕易許下諾言,一旦約定了什麼,那麼絕對會完成——這是陌離的原則之二。
知恩圖報——這是陌離的原則之三。
原本還有很多其余的原則的,但那些枷鎖,在他知道了‘真相’之後,碎的渣都不剩了。
「大概六年前在東海的哥亞遇到的……當時還約定了,下次在海上遇到後,就上他的船。」
若不是香克斯提醒,他差點忘了和路飛還有一個約定沒有履行……
本來,陌離是打算把組織解散了就離開這個世界,但是現在……
「哎?」香克斯听了後,眼楮都要瞪出來了。在他看來,陌離不像是會屈居人下的那種人,他更像自由的雄鷹,適合獨自一個人翱翔在天空之上。
「于其去路飛的船,不如上我的船好了。」在他看來,陌離並不適合待在路飛的船上,等級實力差太多了,很不利于路飛本身的發展。
他漫不經心的攪著已經冷卻了的咖啡「已經和路飛約定過了,如果你真的這麼希望我上你的船,到時候和路飛搶人好了。」那一定會是非常有趣的場景。(阿勒?是不是有什麼不小心壞掉了?)
香克斯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笑「哈哈哈,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好啊,到時候我會去搶人的。」他干脆在陌離的旁邊坐了下來,不要太順手的勾住了他的肩膀「不過,路飛那小鬼估計還要等個幾年才能出海呢,怎麼樣,在他出海之前先來我船上待一陣子?」
緊接著他想到,陌離說要去馬羅西的事「先送你去南海吧,順便看看你這二十年來到底搗鼓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陌離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讓人擔心,香克斯暗暗決定,無論陌離去了馬羅西後,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都要把他拐到船上去。
伸手把搭在肩上的手撥了下去,然後站起身,躍過香克斯落在了走道處「在這個時間段接近我……」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緩緩的向門口的方向走去「會死的哦。」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沒人猜出在唱隻果歌的神秘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