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心疼不已,轉過身擁她入懷,「月兒,你受苦了
只需他這一句話,積攢兩年的委屈驀然傾塌,心中的大石已然放下,再也不用守著孤燈流淚了,再也不用夜夜心痛到無法入眠。♀
那一刻,為愛痴狂,今生,揮毫潑墨,題序等你。這一刻,相濡以沫,今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一刻,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暮與朝。這一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迎月宮中,湮兒正在書房習字,因夠不著桌案,他便踩在椅子上,一張宣紙寫滿了‘雪神’二字,他何等聰慧,那日見冥月不開心,便向繡錦請教雪神兩字如何寫,現下反復練習多次,已經寫得有模有樣了。
忽听門外的腳步聲,湮兒忽然止筆,抬眼望去,「雪神?」他欣喜大呼,看到了冥月的衣角,正欲跳下椅子,離殤的出現,讓他停止了動作。
「壞蛋他雙眼緊緊地盯著進門的男子,滿眸地嫌惡。
離殤莞爾,看了冥月一眼,也不介意湮兒的童言,大步朝他走去。
湮兒驚慌,眼眸微睜,「你要干嘛?」
離殤忽的把他從椅子上抱起,舉過頭頂,轉了一圈,「湮兒乖
「壞蛋,放我下來湮兒大叫,小手四處揮舞,惦記著自己還未痊愈的。
冥月暗暗汗顏,一旁靜看這兩父子較勁。
離殤唇邊掛笑,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小人,語氣異常地溫和,「湮兒听話,爹爹錯了,爹爹不該打你
「爹爹?」湮兒眼眸驀然放大,回望著站立在一旁的冥月,大聲問,「雪神,他就是湮兒的爹爹?」
冥月不答默認,一臉的無可奈何,離殤竟然向他認錯,倒是令她有些吃驚。
湮兒小臉驚慌,手腳揮舞的更加厲害,「湮兒不要壞蛋當湮兒爹爹,放我下來
面對湮兒的大吼大叫,離殤依舊是笑臉相迎,表現出一個慈父的樣子。
「湮兒,你爹爹也不是要故意打你的冥月幫襯道,試圖安撫湮兒激動的情緒,奈何卻一點用都沒有。
「湮兒不要……湮兒不要壞蛋爹爹……」
冥月無奈,自求多福地看了離殤一眼,便往殿外走去,快至正午,她得吩咐宮婢準備午膳,這可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在一起用膳。
待冥月吩咐完畢之後,回去書房,咋地听到離殤冷酷的聲音。
「離湮月!無論你如何鬧,我始終是你爹——」
「若敢哭鼻子,我可不會顧忌你的——」
「離湮月,手放下,坐好——」
幾句凌厲的話過後,書房內頓時沒了聲音。
冥月倍感無奈,她就知道會這樣,離殤又豈會讓一個小孩子騎在他頭上,可憐的湮兒。
可冥月卻不知,自從這件事之後,湮兒就這樣被離殤連名帶姓地叫了一生。
午膳時,離殤一臉冷漠,時不時冷冷瞟過湮兒一眼,慈父瞬間榮升到嚴父。
冥月坐在湮兒身側,拿起金勺往他嘴里喂飯。
「離湮月,自己動手吃離殤看著對面小小的人,嚴厲堪比。
「湮兒還小冥月在旁勸誡,一臉地為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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