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于來了,早早的,百里鄴恆也趕了過來,因為听夜四說藏心和欺霜選上的孩子有一拼之後,百里鄴恆自然是在太子府里坐不住的。請使用訪問本站。
懷墨染和百里鄴恆坐在一起,比試的時候欺霜也站在一邊,莊內幾乎所有人都來觀戰了,一時間熱鬧的和選拔武林盟主有一比了。
當夜四這個裁判說開始的時候,藏心沒有動,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的看著對手。而那還沒有名字的孩子也沒有動,似乎雙方都在試探對方,靜候對方先出手。
這種時候,往往比較考驗人的耐力,恰好這種耐力,藏心在和狼搏斗的時候展現的淋灕精致。
那孩子雖然也同樣受嚴苛的訓練,但她沒有體會過生死一線時,和死神展開拉鋸戰的體驗。
懷墨染猜的沒錯,那孩子果然先發制人了,藏心只是躲閃,沒有正面的迎擊,他時時刻刻都記著懷墨染說的話,要一招斃命,靜待對方露出他可以一擊即中的破綻。
「藏心真的不會內功心法?」百里鄴恆看著酣戰的二人,轉而問懷墨染。
懷墨染淺笑著,說︰「你不會看麼?你應該看得出來。」
「若要論武功,欺霜選的那孩子無疑是佼佼者,可是若論戰術,這場比賽藏心勝出的幾率比較大。」百里鄴恆分析道。
果然,話音剛落,只見夜四一個飛身,身影在兩人之間一閃而過,隨即銅鑼敲響。
「藏心勝出。」夜四伸出兩個手指,大家仔細觀察才看見夜四手里夾著一枚銀針,那根銀針險些就從那孩子喉間穿過要了她的命了。
欺霜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一手教導的孩子,又看看夜四,爭辯的說道︰「使用暗器!」
「欺霜,你似乎忘了,之前你和莊主講好游戲規則是沒有規則,願賭服輸。」夜四淡淡的說道。
是的,願賭就要服輸。她走上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心悅誠服的道︰「欺霜拜見新莊主。」
「起來吧!以後不必行跪拜禮,我和你比試也不過是想要你們都服氣,我一個不會功夫的女子也可以把偌大的重紫山莊管理的好好地,相信我!」懷墨染笑了起來,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
看著懷墨染笑著,百里鄴恆心里尋思著,這個人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呢!這樣自信的懷墨染,在他的心里竟也已經佔據了一席之地。
「屬下失敗,甘願被淘汰。」那女孩子跪在欺霜面前。
懷墨染看著她,道︰「你還沒名字吧!其實你輸不是輸在功夫,以後你會明白的。」
「不如莊主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吧!」懷墨染看了一眼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點了點頭,她才開心的轉過頭看著那個也是一臉倔強的孩子,道︰「你喜歡用劍,便叫你藏劍如何?」
「藏劍多謝莊主賜名。」
百里鄴恆卻笑了起來,說道︰「藏心乃男孩,藏劍是女孩兒,這兩人的名字真應該對換一下。」
「要你管。」懷墨染橫了百里鄴恆一眼。
確實不知道這一眼橫的媚態叢生,百里鄴恆都看的痴了。而懷墨染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她難道已經被同化了?身邊接觸的都不在只是男人,所以自己漸漸地也開始有女兒氣了?
比賽結束之後,百里鄴恆便立即回了太子府。
懷墨染和大家熟絡之後,便去了書房看一些卷宗,忽然翻到一個卷宗,懷墨染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良辰,趕緊把擎風給我找來。」懷墨染表情嚴肅,良辰也不敢多問,便立刻去找擎風了。
很快,擎風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莊主!」
「這份卷宗我打開的時候還是石蠟密封好的,百里鄴恆看過了沒有?」懷墨染將卷宗遞給了擎風。
擎風看了一眼,然後表情也凝重起來,「這份卷宗應該是剛才送到的。」
懷墨染站起身,從擎風手里把卷宗拿回來,「我回去一下,我不在的時候重紫山莊夜四說了算。」
說完,懷墨染和良辰一起坐馬車回了太子府。懷墨染歸心似箭,恨不得一下子飛回去,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騎馬,這樣就會比坐車更快。
車都還沒停穩妥,她就急著跳下馬車,倒是把良辰嚇了一跳。
「太子在哪兒?」懷墨染急促的問了一下府里的丫鬟。
那丫鬟看著懷墨染都忘記了行禮,便吞吞吐吐的說道︰「在……在……瀟湘……」
還沒等她把‘瀟湘苑’三個字說全,懷墨染便放開她,往瀟湘閣走去。
可是到了瀟湘苑的門口,懷墨染停了下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可是才剛走了一步,她就頓住了,步子便是如贅千斤,邁步動分毫。
瀟瀟依舊是一襲的白衣,臉上覆著白紗,一雙靈動的眼楮露在外面。看上去她還是那個謫仙一般的人,百里鄴恆從身後將她環住,下巴放在她的肩窩上,他那繾綣依戀的樣子,懷墨染還是第一次看到。
懷墨染在院外,看的分明,百里鄴恆的眼中那種溫柔,完全和看她的時候不同。百里鄴恆也在對她的時候也會露出這樣的眼神,不過那是兩人身體糾纏的時候。
那時候的百里鄴恆他心里到底是在想著誰?
懷墨染仔細一琢磨,忽然覺得好惡心,胃里一陣翻涌攪動。
「把這個交給他。」懷墨染轉過身,將卷宗放到良辰的手中,便走了出去。
她走之後,瀟瀟才轉過身,一雙清亮的眼眸看著百里鄴恆道︰「去追吧!從她來開始,你就魂不守舍的。」
百里鄴恆溫柔的笑了笑,道︰「有嗎?」
「誒……她來之後,你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瀟瀟語氣之中帶著妒忌。
但百里鄴恆卻沒有注意到,他在瀟瀟的臉頰上吻了一口,道︰「我去看看。」然後邁開步子往良辰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家主子呢?」百里鄴恆笑笑的問道。
良辰將卷宗交給百里鄴恆,才緩緩地說道︰「急匆匆的走了。」
百里鄴恆將卷宗往袖子里一擱,便追了上去。可是在太子府里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懷墨染,他走到門口一看,馬車還在,良辰也都還在她會去哪里呢?
「太子妃出去過沒?」百里鄴恆眉頭輕皺,問道。
兩個守衛同時搖頭,表示沒看到懷墨染出門。
其實懷墨染還真的沒有出太子府,她只是坐在院子里那顆大榕樹的枝椏上,看著百里鄴恆在府里亂轉。
懷墨染看著榕樹陰影之下,百里鄴恆的頭頂,隨手折了一根細細的枯枝扔下去。
百里鄴恆抬起頭,看見懷墨染坐在樹上,習慣性的又皺了皺眉,然後一個飛身,坐在懷墨染的身側。
樹上的位置本來就不寬,再加一個人就顯得非常擁擠,懷墨染和百里鄴恆緊緊地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