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傻子人人愛 第三十五回 老娘又殺回來了

作者 ︰ 蒼梧姬

大營內,月扶疏煩躁的走來走去。

「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偌大一隊人馬,連朕的一個將軍都找不到!」月扶疏驀地一掌拍在案上,條案應聲而碎,沉悶的聲響讓大營內的眾將官心頭一驚,卻也無人失態,反正凌將軍失蹤又不是他們的錯,就算是失蹤了,難道皇上還能以此為由把他們都砍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右將軍的行為大家都看在眼里,互相之間早已是心照不宣,眾將官可沒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干去跟右將軍做對玩。

而此時月扶疏心里的感覺難以言喻,並非是火急火燎亦或是暴跳如雷,而是……死寂一般的冰涼,心里的悶痛蝕骨卻無淚,天!為什麼……為什麼會失蹤呢?!她明明剛剛才學會騎馬而已啊!她會騎到哪里?!這圍獵的森林里面猛獸數不勝數,萬一……可惡!如果自己當時跟著就好了!

終究,月扶疏抿了抿唇滑坐在地上,無力的揮了揮手︰「都給我出去。」

眾人俱是一愣,卻也不得不退出,只是退出前的那一番竊竊私語月扶疏盡收耳畔,是啊,是該詫異吧……

帳簾落下,隔絕了浮塵喧囂,萬籟俱寂。月扶疏閉上眼昂頭長嘆,對白疏箋的擔心活生生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氣,想到白疏箋可能已經險遭不測,月扶疏覺得自己甚至有種沖動撇下這萬里河山隨她一道兒去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月扶疏低低的笑了,然而其中摻雜了多少苦澀唯有他自己知道,抬手掩面,心涼如冰,連呼吸恐怕都會帶出幾分戰栗。若言愛之事,無以為因由。狂癲何如是,未曾有盡頭。

帳外,群臣議論紛紛,黃大人模索了一把胡子,皺眉開口︰「這凌將軍和皇上之間……真不是那麼回事啊!」

萬大人想了想,說道︰「其實啊,咱們不妨……」萬大人向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神秘的湊近了眾人,小聲說道︰「要是凌將軍這次回不來了也就罷了,若她真回來了,咱們不如勸皇上把凌將軍收入後宮吧!」

「什麼!萬大人,你瘋了吧!那個腌婦人如此放蕩,豈可讓她霍亂宮闈!」說話的便是被白疏箋當堂訓斥的趙大人。

「哎……趙大人別著急嗎,讓我慢慢說,你們想啊,這凌將軍在朝廷上雷厲風行,咱們這些個文臣武將誰沒吃過她的虧啊?!皇上根本就是鬼迷心竅,不幫咱們反而幫著她,要是再讓凌將軍在朝廷上呆下去,恐怕咱們都得向皇上‘乞骸骨’嘍!」萬大人拍拍趙大人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慢條斯理的說。

「所以呢?!」黃大人一愣,似有所悟。

「所以嘛……就不能讓凌將軍在朝廷上呆下去,凌將軍是女子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所以咱們就得走別的道兒。」

「嗯嗯……說得有理,繼續繼續!」

「女子不能為官這條路不能走,可還有一條規矩叫‘後宮不能干政’呢!只要凌將軍入了後宮,她自然就不能管咱們的事,若是她管了咱們的事,哼哼,那可就輪到咱們收拾她了!再者,凌將軍不入後宮都有人……」萬大人朝與人談笑風生的右將軍一努嘴,「……等著收拾她了,若是真入了後宮,嘖嘖,只怕是有命睡覺沒命起床嘍!反正早晚後宮那邊都得除去凌將軍,咱們把凌將軍送入後宮,也算是給那邊行個方便,都在後宮容易動手嘛!~」狗油胡子顫三顫,笑的那叫一個猥瑣。

「哦!原來如此~」眾人茅塞頓開。

右將軍難以覺察的勾了勾唇角,這一干文臣真是一幫臭棋簍子……以為小聲說話就听不見了?習武之人的听力哪里是那幫養尊處優的文臣能比的?不過看在他們這個計劃也沒什麼不利的地方,就暫且放過他們吧……皇後是和親來的公主,而自己的妹妹是一個貴嬪,按理說皇後和他本應是宿敵,不過現在「大敵」當前,和皇後這筆賬恐怕要稍後再算,畢竟就算是皇後,也不曾如凌雲般對月扶疏有過如此強烈的吸引力……縱有血仇,外敵當前,也暫應和,至于除去了外敵之後嘛……山也依舊,水也依舊,該怎麼斗,就怎麼斗。

至于凌雲……右將軍微微斂了眸,笑意更加陰鷙,一個女子,在潛藏著無數猛獸的深山老林里呆了一天一夜,還有數不清的殺手在林子里準備將她格殺勿論,呵……她還有命回來都服了她!

然而右將軍的笑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報!~凌將軍回來了!」

白疏箋回到大營時看到的第一人不是帳外的文臣也不是帳外的武將,而是明明在離她最遠的帳子里卻立刻沖到她面前緊緊抱住她的月扶疏。

白疏箋嘆了口氣,拍拍月扶疏的後背︰「乖啦乖啦我回來啦你先放開啊~」真是的,多大的孩子了,怎麼還這麼粘人啊?!

「你還知道回來啊!」千言萬語,月兌口而出的卻只有這一句,無端的有些哽咽,月扶疏悶悶地想,他這是不是風沙迷了眼了?對,讓陣名叫「白疏箋」的風沙迷了眼了……

「是啊,我回來了。」白疏箋將月扶疏從身上扒開,嘆口氣,給月扶疏抹了下眼淚,有沒有搞錯……說哭就哭啊?!大哥你是男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好不好,真是沒長大的小屁孩……白疏箋自動忽略了依據月清影的年齡來看其實月扶疏比她大,不過白疏箋的心理年齡也的確是頗為可觀的一個數字那又是後話了……

「呵呵,小徒弟你還真是真是不解風情啊~這麼俊俏的小哥兒,師傅我都要心動了~怎麼偏偏的你就不明白呢?」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調笑,白疏箋不由得一陣惡寒渾身上下一抖,不過這是人前所以白疏箋也沒有跟綺姮說什麼,這麼大的人了,還玩老牛吃女敕草啊?!綺姮和月扶疏?一千五百歲對上二十五,這連祖孫戀都算不上了吧?

月扶疏敏銳的察覺到了白疏箋的顫抖︰「怎麼了?在林子里受傷了?還是凍著了?還是餓著了?要不要傳太醫看看?還是說先吃點什麼?!」

「額……不用,那什麼的,都不用,不過皇上,臣的確是有點事想跟皇上稟告。」白疏箋忽然想起一事,頓時目冷,被月扶疏這麼一鬧差點忘了,她的仇還沒報呢!敢陰她?能陰她的人還不知在那個娘的肚子里呢!哼哼,老娘又殺回來了!

「什麼事?」縱使月扶疏有千言萬語見了白疏箋這副表情也忘到爪哇國去了。

「皇上,請命群臣進帳,容臣細稟。」白疏箋正色道。

大帳內。

「凌將軍,說罷,究竟是何事?」月扶疏命群臣進了大帳然後問道。

「是這樣,皇上,其實臣在這樹林中逗留並非自願,而是因為……有人在林中埋伏!」白疏箋眸色一冷。

「埋伏?!不過一個小小將軍,為何要埋伏你?!」右將軍立刻出言反駁,這個死丫頭……就算大難不死,也絕不能讓她有後福!

「我說是埋伏我了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右將軍倒是好生心急啊,可別是……做賊心虛?!」白疏箋自然不甘示弱,回罵道。

「你!……」右將軍正待答言,月扶疏偏偏擠在前面斥責了一句︰「右將軍!」

「臣失禮了……」右將軍恨恨一咬牙,拱手道。

「皇上,其實臣以為,這個埋伏並非是針對臣,而是針對……皇上!」白疏箋語出驚人。

「什麼?!」右將軍大駭,「你胡說!怎麼可能是針對皇上?!」

「右將軍又不是刺客,怎麼如此肯定?!還是說被我說著了?」白疏箋冷笑一聲回眸望去。

「右將軍!現在可是在說刺客的事,誰準你沒完沒了的大呼小叫?!你若再多嘴,休怪朕把你逐出營帳!」月扶疏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一個茶盞砸過去,四濺的茶水濺透了右將軍的下擺。

「微臣失禮了……」此情此景,右將軍就是有千般情急也得壓下來,皇上對白疏箋的維護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可不踫這個釘子去。

「皇上,臣一開始在樹林里見到一只銀狐,本想前去獵殺,可誰知那銀狐竟被捕獸夾夾到了!皇上,這皇家圍獵的園林,是如何有捕獸夾的?!再者……遍觀這文武眾臣,無一傷亡,可見遇刺的就只有臣一人,皇上請細想,右將軍雖然為人不知禮節狂妄自大,但有一句話是說對了,臣不過一個小小將軍,這反賊刺殺臣作甚?!可是……皇上別忘了,臣當時身下的坐騎,可是番邦進貢給您而您又轉贈給臣的那匹黃驃馬!而臣今日為了方便狩獵,特意穿了男裝,把這一切穿起來,不就順理成章了?!分明是有人見了騎著御馬穿著男裝的臣,將臣當做了皇上!」白疏箋一氣呵成卻又字字在理。

右將軍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他能說什麼?!難道說刺客原本就是要刺殺凌雲?那不是變著法的承認自己是刺客?!

「竟是如此?!若真如此,那凌將軍就是代朕受過,朕如不徹查此事,還凌將軍一個公道,怎麼對得起凌將軍?!只是不知這刺客是否有跡可循?」听罷,月扶疏一愣,帶了些歉疚的看向白疏箋。

「自然是有跡可循的,皇上,當日臣在樹林里某處被刺客用箭射傷,那箭就直直插入了樹干,上面還沾著臣的血跡呢,今天天色已晚,等到明日咱們找到了那根箭,還怕不知道刺客是誰?」白疏箋嫵媚一笑,卻多了幾分凌厲。

「好!就這麼定了。」月扶疏下令。

夜半時分——

一個黑衣人趁守備的士兵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大帳,在林間幾個縱橫,來到了當日射傷白疏箋的地界,果然見樹干上插著一根箭,黑衣人大喜,連忙上前,拔了幾下,終于是將那箭拔了出來,黑衣人將箭收入懷里,正待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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