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傻子人人愛 第十七回 往事如夢成絕響(本卷完)

作者 ︰ 蒼梧姬

坐在馬車里,白疏箋有些疲倦的揉揉額角,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東晉了吧?就算是為了五娘……

事情倒回到三天前……

「嘿嘿,你們听說了嗎?那個東晉首富冷家啊,被抓起來了!」一大早和月清影一塊出去賣早點的白疏箋听到路人如是說。

「哎呀,你說這冷家那麼富貴,那安寧皇貴妃在世的時候那麼得寵,怎麼這安寧皇貴妃才大薨了三年多,冷家就成這樣了呢?」

「我听說啊,是冷家的那幾個少爺小姐惹出的亂子!」

「嗯?說來听听!」

「據說啊,冷家的大小姐的轎子在街上撞了別人的轎子,這大小姐啊,刁蠻任性,非說是人家的轎子撞了她的轎子,結果呀,把人家的轎夫都打傷了!」

「咦,雖然是過分了點,可冷家財大勢粗,賠點錢不就完了麼?按說這也不至于啊!」

「哪啊!要是普通人家也就罷了!問題是,那冷大小姐打傷的,是南安太妃的轎子,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打了南安太妃的轎子,那不就等于是抽南安太妃耳光嗎?這南安太妃能忍得了?」

「呵呵,還不止哪!這冷二小姐啊,喪德敗行,大半夜的喝了酒,非要上青樓去,結果呀,要不是發現得早,這清白之身哪,可就沒嘍!」

「據說呀,這冷二小姐當時去青樓還發了酒瘋哪!好死不死的,打了咳咳……微服出行的皇上一個耳光!」

「哎呦呦,冒犯天顏!」

「還有這冷四小姐,染上了賭癮,成天和賭場那些個小癟三小混混混在一塊,那賭場是什麼地方?是能踫的的麼?那是大財主進去,窮光蛋出來;人才進去,棺材出來;狀元郎進去,夜香郎出來;王老五進去,二百五出來;皇上進去,閻王出來;冷四小姐那個腦子玩得起?輸慘啦!差點沒把冷家輸光!」

「嘻嘻,這還不算,還被人堵著門要賬啊,嘻嘻……」

「哎呦,就算是這樣,那也就是日子過得窮點嘛,怎麼就被抓了呢?」

「嗨,這不正要說嗎,你急什麼,據說冷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呀,里通外國!」

「啥!」

「冷大少和冷二少據說有一次請兩個人到醉仙樓吃飯,四個人相談甚歡啊,結果當天晚上啊,皇上遇刺,第二天,冷家就被抓啦!據說啊,冷大少和冷二少請的那兩個人,就是刺客!」

「哈……」

月清影有些擔心的看著白疏箋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不由得出言詢問︰「師妹,你……你怎麼了?」

「……師兄,我要去東晉。」白疏箋突然說。

「……好。」月清影點點頭。

恰值此時,月清影掀了轎簾︰「師妹,到了。」

白疏箋啟眸下車,有些恍然,金碧輝煌琉璃殿,玉宇瓊樓妃子家,可不正是那東晉皇宮?

「……師兄,你先去城中的悅來客棧落腳,若三天內我去找你便罷,若我未去,你便走,從此忘了我吧……」白疏箋嘆了口氣。

「師妹,你……」月清影話剛至一半,白疏箋便打斷︰「師兄,你現在什麼也不必問,若有緣再見,到時候我自然全盤托出,若無緣再見,那也沒必要讓你知道。」

到了宮門,白疏箋有些失神的看著御林軍,說來也巧,今日當值的竟與那日攔住白疏箋的御林軍是同一人,物是人非事事休……

白疏箋上前,毫無疑問的被御林軍給攔了︰「來者何人!」

白疏箋微微一笑,帶出幾分苦澀︰「凡人。」

「……放肆!爾等來此何事?」那御林軍一驚,卻也按著三年前的話說下去

「我來這里當然是進諫聖上,難不成問候你昨晚上的早點好不好吃啊!」白疏箋說罷,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酸,走走停停,她到底還是又兜回了起點,或許這就是命,原本冷家已經與她毫無關系,可因為冷安容與冷家的牽絆,她不得不回來,所以,這就是命,或許這是冷安容的命,所以,冷安容也逃不掉……

那御林軍眼楮一瞪腿一軟就要跪下,又顧忌著同伴在身邊難以行動,只是連忙拱手︰「真、真的是您……您怎麼變成這樣了……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您等著,我去給您通報皇上!」

說完,那御林軍撒丫子就直奔皇宮,剩白疏箋對著那兩扇大銅門發愣。此刻,風李正坐在玉座上,無比的頭疼。

先不說冷家如何處置,單是這轎子相撞一事,這個月就發生了好幾起,還有那賭博也一直是頭疼的問題,里通外國的事明顯證據不足但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風李放下朱砂紅筆,靠在玉座背上,輕輕嘆了口氣,不由想起那個丑陋但無比聰穎的女子——冷安容。

原以為他與她的緣分早在逃離的那一刻便盡了,可是三年來每當他遇到頭疼的事時,他都會想起她,這一來二去,當年對那個白衣美人的悸動倒是淡了不少,唯獨她卻一直留在心中。

「皇上,皇上,不好啦!詐尸啦!還魂啦!」一個大呼小叫的御林軍的聲音傳來。

風李皺眉,喝令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李安祿,你還不去看看?!」

「老奴得令!」李安祿立刻向外走去,片刻後,卻一臉驚喜的回來︰「皇上,您有喜啦!」

「噗……」風李剛喝的一口茶順利的噴了,小半貢獻給了大地,大半貢獻給了李安祿的臉。

李安祿淡定的抹扯了一把臉︰「皇上……老奴失言,您有喜事啦!」「你!……」

「有人回來啦!」「誰?」「冷五小姐!」「是她?!」風李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宣!額……不了,還是朕親自去吧……不、不行,你找個軟轎把她抬進來吧!」「老奴遵旨。」

片刻後,風李一臉活見鬼的表情,指著面前的女子︰「你你你你i……你是冷安容?」這是怎麼回事?冷安容是……她?

白疏箋笑笑︰「冷安容入土了,皇上,民女白疏箋。」

「白疏箋……好耳熟……」風力努力回想著,正在此時風涯走了進來︰「皇兄你在說什麼?白疏箋,那不是那個玄天客的徒弟玄天女麼?」

「阿對對……」風李一臉恍然大悟,可隨即又變成了驚悚︰「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你你你你……」

風涯奇怪的順著風李的手指看過去,就看見了立在殿內的白疏箋,白疏箋無言,只得對風涯笑笑,風涯一怔︰「冷安容?」

「……」風李和白疏箋一起驚詫,「你怎麼、認會、我出來的……」白疏箋努力想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惜驚詫使她的大腦短路導致她話說的亂八七糟,風涯見狀忍不住笑笑︰「眼楮一樣的。」

「啊?」白疏箋莫名,風涯上前盯著白疏箋的眼楮︰「你的眼楮一直都是這樣的……」白疏箋有些心虛的別開眼,笑笑︰「呵呵……」

風李看著兩人,突然覺得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哼,真是般配啊……李安祿使勁嗅了嗅鼻子,怎麼好像酸酸的?李安祿打風李和風涯出生時就在身邊服侍了,而今竟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哎呀,孩子大了……

「我說……你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馬上就要唯我獨尊東方不敗了你還回來干嘛?」風李有些別扭的開口。

白疏箋撇撇嘴︰「大哥,你抓了我全家哎,還問我為什麼回來啊?」

「你家?」風李好不容易才想起來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你家那是該抓!」

「他們是無辜的!」白疏箋喊道,雖然她對冷家那一票人沒什麼好感,但是里通外國這種事他們還做不出來。

「你說了算麼?」風李冷笑,或許在涉及到皇位時,無論多不著調的皇上,都會在這一刻散發出一種王八之氣……啊呸王霸之氣來。

「我說了不算,可你說了也不算,事實說了才算。若我能證明他們是無辜的,你就會放過他們嘍?」白疏箋敏銳的察覺到一絲轉機。

「是,若你真能證明他們是無辜的,朕就會考慮放他們一馬。」風李想了想,說。

「好!那你就把那兩個刺客押上來,本姑娘要親審罪犯!」

很快,兩個刺客帶到,白疏箋極其淡定的讓先押進來一個人,另一個在門外。

「你說你國與冷家勾結?」白疏箋淡然踱步到刺客面前,瑰麗的容貌讓刺客一怔,然而那銳利的目光卻讓刺客如坐針氈︰「是……」

「那冷大少和冷二少是如何與你們相識的?」白疏箋問。

「是他們命通往我國的商隊給我們帶信,約我們見面商議的。」刺客松了一口氣,好在他們執行任務前上頭就安排好了這些對答。

白疏箋頷首︰「下去吧。」

刺客正要轉身離開時,白疏箋又問道︰「那見面時他們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裳?」

刺客一怔︰「藍的和綠的。」

白疏箋頷首,第二個刺客也被押上。

「你說你國與冷家勾結?」白疏箋依舊淡然踱步到刺客面前,刺客略略頷首︰「是。」

「那冷大少和冷二少是如何與你們相識的?」白疏箋問。

「是他們命通往我國的商隊給我們帶信,約我們見面商議的。」兩個刺客的回答竟一模一樣!

風李臉色略略陰沉,風涯皺眉,白疏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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