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傻子人人愛 第十四回 武林大會

作者 ︰ 蒼梧姬

那被稱作閣主的人細細打量了白疏箋一會,忽然笑道︰「馮媽,真有你的,這妞兒不錯,她可入主流年苑!」

馮媽聞言大喜,連連叩首︰「謝閣主賞識!」

白疏箋雖然听得雲里霧里,馮媽卻不由分說拉起白疏箋推給一旁服侍的丫頭︰「還不快給這位小姐打扮?」

丫鬟福了福身,應了一聲是,便拉起白疏箋去沐浴更衣。

上身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蝶錦衣,腰間用月白束帶系了一條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腳套雙色緞孔雀線珠芙蓉軟底鞋,三千青絲綰了百花髻,上簪著玫瑰晶並蒂蓮海棠的修翅玉鸞步搖簪,一雙藕臂扣著白銀纏絲雙扣鐲,若不是白疏箋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只怕她也以為自己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所以……

白疏箋被塞進四帷金鈴翠幄軟轎中,由四個婢女抬著走,馮媽卻在轎旁隨侍,白疏箋皺了皺眉,掀了轎窗簾偷偷問馮媽︰「嘿,我說馮媽,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馮媽打量了白疏箋幾眼,忽的掩唇一笑︰「姑娘不必多言,到了便知,那兒可是你們姑娘家的天堂!」

白疏箋心下愈加疑惑,卻也不做他想,只以為是什麼花柳繁華地便是了。

到了地方,白疏箋手搭在馮媽手上穩穩下轎,卻見端的是一派富貴景象︰金碧瓦,紅泥牆;描金匾,白玉章;勾心斗角,畫坊回廊;雞人紅冠,丫鬟綠裳;玉石砌九層雲階,琉璃瓖八格檀窗;粉綃輕盈,難掩貴氣,綠綺軟柔,更添輝煌;楠木紅柱,細雕騰雲之龍,三足銅鼎,密焚濃梅之香。

白疏箋一時痴了,不由贊一句︰「果然是好地方!」

馮媽有些曖昧的笑笑,推推白疏箋︰「快進去吧,里面才是你該贊的!」

白疏箋疑惑的看了馮媽一眼,細忖片刻,還是提步進了那流年苑,只見殿內金碧輝煌,飾物華貴卻不失淡雅,大氣卻不顯堆垛,松花色簾隴陪著桃紅色窗紗,蔥黃色掛飾陪著柳綠色架子,可見主人品位不凡。

白疏箋任由馮媽這來來回回一通折騰也累了,忽見殿內有一紫檀木折枝梅花貴妃塌,上懸著天青色暗織榴花帶子紗帳,榻上鋪著一層聯珠對孔雀紋錦,頭上放著一個攢金絲彈花軟枕,還放了一床紅錦團絲薄被,心道︰「看這些東西倒也好,便在這里歇一會吧。」想罷,白疏箋利索鋪床,和衣而眠,鴉青羽睫不時輕顫,正是美人沉夢。

不多時,白疏箋只覺有人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臉上來回撫模,皺眉睜眼,卻見一男子面上帶著銅面具只露出兩眼,正含笑盯著她,見她醒來,笑言︰「不錯,這次真是送來了個好貨。」

白疏箋皺眉,顯然對蒙面男子把自己成為貨物有些不滿,冷冷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里?」

蒙面男子看了看白疏箋,忽然笑道︰「我麼?我自是這蘭芝宮的宮主。」

白疏箋心道原來不是月華閣麼?卻為何又出來了個蘭芝宮?男子仿佛看穿了白疏箋的心思,道︰「月華閣不過是蘭芝宮的一個分舵罷了,蘭芝宮才是總舵。」

白疏箋略略頷首,暗忖︰「原來這就是那終極大BOSS……不對啊為什麼我到這兒來了?」

說話間蒙面男子已將白疏箋推倒在榻上,見白疏箋正出神,男子邪邪一笑,祿山之爪探向白疏箋的衣襟,卻被白疏箋一掌打開︰「這是做什麼?」

男子顯然沒有想到白疏箋會反抗,皺了皺眉︰「你不知道每一個想要進蘭芝宮的女人,都要先服侍我麼?」

「服侍你?」白疏箋疑惑的重復了一遍。

「對。」男子的口氣仿佛在說一日三餐一般自然,「只有這樣,你們才能老實,才能知道誰才是你們的主人。」

說罷,男子突然連點白疏箋全身大穴,白疏箋一分神,全身上下竟只剩下嘴能動,白疏箋大驚︰「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你在做夢嗎?」男子陰狠一笑,俯子在白疏箋頸項處**,白疏箋又急又氣,走投無路之下,索性張嘴咬住了男子的頸動脈,男子疼得大叫,連忙將白疏箋揮開,白疏箋趁勢運起內力沖開被封住的穴道,向宮外奔去,宮門外服侍的丫鬟侍衛顯然沒見過這種場面,竟愣愣的讓白疏箋逃了出去。

「給我追!給我抓住那個女人!」屋內的蒙面人大喊,白疏箋倉皇出逃還不忘回頭吐吐舌頭︰「你丫的,讓你色我!」

白疏箋在城內飛檐走壁東躲西藏,但是那幫黑衣人就跟跟屁蟲一樣沒完沒了的在身後追,白疏箋萬般無奈之下只得鑽進一家客棧,隨意闖進一間屋子爬上床,順帶扣住床上那人的脖子︰「等下你敢亂說一個字,我就拉著你一起死!」

「……」那人良久無言,而白疏箋也發現了不對,那幫黑衣人並不是直接闖入,而是先敲了敲門︰「護法,今日有一刺客刺殺宮主,我等奉命搜捕,還望護法能行個方便。」

那人淡淡道︰「本護法已經睡下了,這里也沒有什麼刺客,退下吧!」

那群黑衣人似乎對此人頗為忌憚,半點氣都沒吭就走了,白疏箋還沒來得及想別的,就听見那人無奈的聲音︰「我說師妹啊,你可以放過我了不?」

白疏箋大驚,立刻推開那人,連滾帶爬到桌前,從懷里模出快火石敲著油燈,借著光亮一看,不是月清影是誰?「武林大會?」白疏箋問,順帶抿了口茶,「你就是為了那個什麼狗屁武林大會來的?」

月清影頷首︰「對。」隨即又輕蔑的笑笑︰「就是明日天下第一莊舉辦的武林大會,要評出什麼武林泰斗來,說到底還不是那些名門正派的獨角戲啊?什麼狗屁武林大會……」

「我明白。」白疏箋接過話匣子,「那些名門正派的什麼掌門、幫主、長老雖然是名滿江湖了,可這新一輩的徒子徒孫們都還只是毛頭小子。自詡名門正派,自然要關起門來擺架子,不能讓弟子恣意行走江湖,可這麼一來新一輩的弟子們自然名氣不大,只得辦這麼個玩意兒,給新弟子們長長臉,說到底,不管武功高低,打到最後的肯定是年輕人,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地,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那麼能耐,拿我話說就是——去他媽的。」

「額……就是這樣。」月清影無語。

「唔……」白疏箋打量一下月清影,「所以你也想去?」

「是啊,閑來無事,玩玩吧。」月清影啟扇緩搖。

「那用什麼身份去呢?報名似乎是要門派的吧?」白疏箋放下茶盞,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有想好,我不想用蘭芝宮的名字。」月清影撓撓頭。

白疏箋卻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不如咱們倆建立個門派吧,咱們倆參賽去!」

「建立個門派?」月清影想了想,笑道,「也好,只是這門派姓甚名誰?」

「嗯……就叫拜月派!」白疏箋想了想,提議道。

「拜月?也好,你姓白,我姓月,這拜月二字倒也當之無愧。」月清影頷首。

第二天,兩人上街尋麼武器去了,拿白疏箋的話來說就是︰「名門正派怎麼能沒有個標志性的武器?」

白疏箋隨意走進一家武器店,看了許久都沒有合乎心意的武器,白疏箋皺了皺眉,向店老板說︰「老板,您這兒有沒有什麼上好的兵器?」

老板看了看白疏箋和月清影,想了想,道︰「有倒是有一雙,就只是這劍有些不大一般,非有緣人不能用,故老朽也沒拿出來擺在外面,既然姑娘眼高,不妨拿出來給姑娘一試。」

那店老板去了半日,半晌捧出一個盒子來,只見那盒子是金絲楠木的料子,漆金涂丹的,篆刻著花紋,老板開了盒子,卻見光芒大作,一藍一黃,半晌光輝散去,卻是兩柄寶劍,一柄幽幽的泛著寒氣,一柄灼灼的泛著火氣,本該是截然不同的兩把劍,偏偏擺在一起又是極其合適,若在旁邊擺了另一把劍,只怕也沒有這等景象。

白疏箋不由連連點頭,抬手便將那柄泛著寒氣的劍擎了出來,月清影見狀,也抬手握住了那把泛著火氣的劍,說也奇怪,當兩人踫到這兩把劍時,劍竟自動收斂了氣息,成了兩把通透的寶劍。

老者見狀,笑著點點頭︰「哈哈,果然是有緣人哪!這兩柄劍寒者為孤鸞,烈者為薄幸,既然兩位與這兩把劍有緣,老朽便將這兩柄劍送與二位,兩位可要記著,不如憐取眼前人哪!哈哈哈……」

聲音漸漸飄渺,白疏箋和月清影本來專著與寶劍的目光也不由得抬起,卻發現面前哪還有老者的影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由得升起一層寒意。

然而此時武林大會已經快要開始,也容不得二人多想,兩人佩上寶劍,向天下第一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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