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難明,萬籟俱寂!
一輪明月像盛滿黃金的玉盤掛在山頂的枝頭上。я思路客я
夜s 下,一位年輕的高個子就著月光在樹林里穿梭著。
劉三從賭場出來,一連打了幾遍電話都沒有接通,他並沒有把電話打給其它兄弟,他不想把這個立功的機會拱手讓給別人。
立功心切的他這才決定自己親自去找黑貓報告消息。
在他身後不遠處,緊跟著另一位年輕人,一身合體的黑s 休閑裝襯托著冷峻的笑臉,在這樣的月s 中顯得格外帥氣。
譚天現在越發的小心謹慎了,這些天的經歷讓他的心智成熟了很多,他不能允許再有危險在他身邊發生。
當高個子年輕人慌張地離開時,他突然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個人肯定認識他,而且是敵非友。
由于不知道是哪路的仇人,譚天決定主動跟著察看一番,一來有可能查到白雅然的下落,二來可能進一步打探到賭場的消息,三來可以將自己的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畢竟被動挨打是誰都不願意接受的。
穿過賭場前面的小樹林,又拐過兩條街,劉三在一處獨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譚天在牆的另一角使用異能觀察著他。
他突然發現使用異能跟蹤人也是件很爽的事情,即便對方是位絕頂高手也不會發現他,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想必這里就是對方要來的地方了,這是一棟三層的小別墅,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看起來卻很雅致,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幽遠的感受令人神馳。
劉三走到門口被值班守衛老王攔住了,他將具體情況向其說明,沒想到老王是個死心眼,非要等他向黑貓報告之後才許他進入。
譚天在不遠處將他們的對話看了一個大概,然後抬頭用異能仔細打量著這棟別墅里面的情況。
別墅的一樓是美輪美奐的客廳和會議室等房間,二樓是一些小的臥室,足足有十幾間,想必是家里的保姆和守衛的房間,最頂層應該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的臥室,不但寬敞明亮而且裝修考究。
寬敞的紅s 圓形大床之上,躺了正在熟睡的三個人,仔細看了一眼躺在中間的男主人,有些面熟的感覺。
快速思索了一會,他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目光不經意間掃到男主人的兩側,他的懷里左擁右抱了兩位美女,那紅s 的天鵝絨棉被之下竟然沒有絲毫遮攔,譚天不由地羨慕這種無節c o的富人生活。
收回目光,譚天揉了揉雙眼,向下壓了壓繼續查看美女的沖動,準備開始行動了。
他從別墅後面繞到側面,雙手將兩根黑s 鐵柵欄一拉,瞬間就拉開了很大的弧度,整個人輕松地鑽了進去。
順著別墅的下水管,很快爬到了三樓陽台,他向里面看了一下,並沒有異常,這才將陽台的歐式白s 實木門打開,閃身進屋。
進屋之後就聞到一股激情過後的荷爾蒙味道,如同魚腥味一般,讓他掩鼻而行。
室內沒有開燈,好在窗外月光明亮,譚天發現床邊有一張紅s 的沙發,他沒有多想,徑直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並沒有驚動床上的三人,若不是提前使用異能觀察好房間內的情況,任何人也不可能做到這麼從容。
剛坐到沙發上,譚天就感覺到下面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側了側身抬起,翻出東西一看,竟然是女人的胸衣,粉紅s 的蕾絲花邊讓人無限遐想。
譚天這時才注意到,沙發上散落著各s 衣服,很可能是先前激情之時從身上撕下後丟過來的。
「篤篤……黑貓哥!」一聲敲門和喊叫聲傳來。
床上的三人依然熟睡著,譚天向後靠了靠,雙手抱臂,半躺在沙發上,像是在看一場即將開演的電影。
「篤篤……黑貓哥……!」
一連敲了很多聲,躺在床中間的黑貓才翻個身,沒有睜眼,一臉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了?」
「劉三想要見您,說是有很重要的情況要向您匯報。」
「什麼事非要大半夜的說,明天說不行?」
「黑貓哥,別理他,咱們接著睡!」旁邊的一名女人也驚醒了,翻個身摟住黑貓十分諂媚地說道。
「劉三說時間緊迫,機不可失啊。」門外的守衛傳達著劉三的原話。
黑貓沒有再問,而是拿開摟著他的手臂,翻身坐起,慢慢下床,一邊揉著雙眼一邊向沙發上探身模去。
這一模,動作突然僵住了,眼楮猛地一睜,看到自己模到了一只腳,他迅速睜開雙眼,順著那只腳抬頭向上望去,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黑貓顯然沒有嚇傻,張嘴就要喊人,卻被譚天一把捂住了嘴巴。
幾乎同時,黑貓也快速地用另一只手,拉開床頭櫃第一層的抽屜,將手伸了進去。
譚天抬腳用力將拉出的抽屜頂了回去,抽屜正好卡住了黑貓的手腕,疼的他搖頭晃腦,可惜怎麼張嘴也叫不出聲音來。
譚天用捂嘴的手向自己面前一拉,將黑貓的腦袋靠到自己身前,然後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你最好老實地配合我,不然讓你生不如死!」譚天雖然聲音很輕,但語氣十分冰冷。
黑貓沒想到這個年輕小伙子竟然能夠潛入自己臥室,這讓他十分惶恐,剛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全身發冷。
黑貓也不是怕死之徒,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但此刻他冷冷的話語和平靜的表情讓他想起那晚血肉模糊的張向東,不由得顫抖起來。
黑貓感覺像做夢,但剛才手腕上的疼痛又告訴他這分明是現實。
能夠悄悄潛入他的房間並且如此淡定,自己還真是看走了眼。
好在他好像並不想殺自己,否則自己在睡夢中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既然他不會殺自己,那就先按他說的做,同時再找機會反擊。
想到這里,黑貓停止了掙扎,伸進抽屜的手也慢慢松開,然後抽了出來。
譚天將抽屜里的手槍拿了出來。
突然,床頭櫃旁邊的一個女人被抽屜的響聲驚醒,迅速坐了起來,看到屋里陌生的男人,她突然又意識到自己身上沒穿衣服,頓時大叫一聲拉起被子往胸前擋去。
「啊」的一聲剛喊出一半,被子也沒來得及拉到胸前,譚天就拿槍托擊在了她的後腦勺上面,頓時又昏倒在床上。
這一喊,另外一側的女人也驚醒了,譚天只能將捂黑貓的手松開捂住了女人的嘴,同時拿槍指著黑貓的頭。
「黑貓哥,你怎麼了?」這時,門外的守衛也听到了動靜,急忙問道。
「噢,沒事,你先下去吧。」黑貓見多識廣一些,此時並不慌亂,眼見黑洞洞的槍口,不敢亂喊,並將門外的守衛打發走了。
譚天指使黑貓將兩個女人先綁了起來,然後將沙發上的內褲塞到了他們嘴中,而她們身上依然毫無遮掩,一片片雪白的肌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譚天繼續坐在了沙發上,並指揮黑貓坐在了他對面的床沿上。
兩個人開始了促膝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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