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
躺在床上一根一根地抽著香煙。
他失眠了。
失眠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此刻的譚天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大腦非常活躍。
獨睡一張大床的他,倍感孤獨,心里的那種蠢蠢欲動如同很多小蟲在爬一般,又癢又麻,慢慢地開始精蟲上腦了?
他倏地坐起身,掏出口袋里的卡片,拿在心里翻來覆去地猶豫著。
突然,卡片背面一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心有人跟蹤你!」
看到這里,譚天心里一緊。
有人跟蹤他這不是什麼秘密,他自己早就知道,只不過這個小姐為什麼會告訴自己這個?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顯然是太片面了,很多時候那些讓人不恥的職業卻有著十分善良和正直的一面。
她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擔心自己遭遇不測,這讓譚天頓時感覺到心里一暖。
可跟蹤自己的人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什麼惡意,他肯定不是來報復自己的,否則自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
想到這里,譚天下半身的沖動已經煙消雲散,把卡片裝進兜里,關了燈,重新躺在了床上。
突然,他又一次倏地坐起身,快速地穿上衣服。
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憑自己的本事都無法找到一直跟蹤自己的那個人,或許說根本沒有人,那只是自己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產生的幻覺。
而現在她看到了跟蹤的人,而自己卻沒有感覺到,這基本已斷定這次的跟蹤和之前是不一樣的。
譚天顧不得多想,迅速翻身下床,悄悄穿好衣服,站在窗戶邊的牆角向外張望著。
此時的房間並沒有開燈,而外面的月光十分明亮,敵明我暗,譚天佔了很大的優勢。
「砰……砰!」突然一連兩聲悶響打破了安靜的房間。
兩顆子彈一前一後穿透窗戶上的玻璃射入剛才的被窩里面。
譚天深呼一口涼氣,望著玻璃上的兩個圓洞,心情再也不法平靜,兩條腿怎麼也拔不動了。
狙擊槍?
穿甲彈?
消音器?
這些只在電影大片里面見到的場面頓時在譚天的腦海里面快速閃現出來,這讓他心有余悸。
打打殺殺的場面見過很多,甚至自己以前也經常打架,也拼過砍刀,搶過匕首,輪過鋼管,但那性質和眼前看到的有著本質的區別。
難怪對方一直沒有動手,想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手段,想趁夜色搞暗殺。
如果自己躺在床上再晚一會起來,此刻自己應該已經沒命了吧,看來,還是太大意了,差點就讓他們的計劃得逞了。
如果所料不錯,一會他們肯定會來房間里面確認情況。
譚天試著朝對面的高處望去。
可惜,天色太暗,自己雖然能透視但並不能遠視,更不能夜視。
他不由得搖搖頭,輕嘆一口氣。
不知道等自己的能量到了第三重境界的時候又會具備什麼樣的能力,自己腦海里的畫面顯示是「扶傷期」,難道是救死扶傷嗎?想想倒也挺讓人期待的,看來自己要抓緊練功,突破到第三重境界了。
此刻已來不及多想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作好迎敵的準備。
譚天悄悄地挪動到床邊,將床上的被子偽裝成睡覺的樣子。
目光在房間里找了一遍,什麼順手的工具都沒有找到,只能無奈地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鉛筆,悄悄隱藏在了門後。
借助異能,譚天看到樓梯上一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悄悄地向自己的房間靠進。
他手里拿的是一把沖鋒槍。
動作雖然十分緩慢,但卻很十分專業、老練,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
這時,譚天突然感覺脊背發涼。
兩個人?
對啊!
剛剛的兩聲槍響就已說明對方應該是兩個人,一把狙擊槍在短時間內不可能連續兩次擊發。
還有一個人會在哪呢?
譚天轉身使用異能向窗外望去,發現另一黑衣人正順著窗戶的外牆向上攀爬,動作十分靈敏、果斷。
先暗殺再前後夾擊進行突擊?
這是什麼待遇啊?這是什麼級別的對手啊?刺殺國際政要也不過如此啊。
「砰……」
這時,兩人幾乎同時分別破門、破窗沖了進來。
「嗖……嗖、嗖……」
破窗的黑衣人並未發現門後的譚天,而是按照預定方案向著床上開槍掃去,一聲聲安裝了消音器的沖鋒槍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床上的被子被一連串的子彈掃射,飛起片片棉絮,隨後又輕輕飄落。
破門的黑衣人剛跨進門就被門後的譚天捂住了嘴巴,並用另一支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譚天胳膊猛地發力,「 嚓」一聲,黑衣男子的頭部轉了一圈,停止了掙扎。
與此同時,,破窗的黑衣人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抬起槍口向門口掃射過去。
譚天扶著他同伴的尸體,擋著瘋狂射來的子彈。
「叮……叮「一聲聲彈殼落地的聲音十分清脆,此時卻讓譚天感覺十分刺耳。
趁黑衣人換彈匣的機會,譚天將手中的鉛筆甩了出去。
黑衣男子反應很快,迅速拿沖鋒槍一橫擋住了飛來的鉛筆。
譚天現在的力量已超過原來的十倍,鉛筆和沖鋒槍撞擊之後,沖鋒槍立即掉在了地上,又滑向房間的一角。
黑衣男子快速追過去想要撿槍。
譚天兩腿瞬間發力,直接越過大床,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黑衣男子眼看就要撿到槍時,肩膀上傳來的巨力讓他迅速向窗外飛去。
譚天不敢大意,緊跟其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落地時翻了個跟頭,正好翻到黑衣男子的面前。
二層樓的高度並無大礙。
黑衣男子剛要掙扎起身,譚天一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被人追殺了幾次,譚天還不知道對手是誰,急忙問道︰
「誰派你來的?」
黑衣男子把臉一橫,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快說誰派你來的?我可以饒你一命。」
黑衣男子表情有些古怪,繼而又有些猙獰。
突然,他的頭一歪,嘴角一股鮮紅緩緩涌出。
譚天還在搖晃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顯然,這次遇到的黑衣人和之前來抓他的人並不相同。
想到今後都要被這樣的對手追殺,他就有些毛骨悚然,未知的危險最讓人恐懼,譚天決定好好搜查一下,以便了解對手的情況。
他仔細地將黑衣人全身翻了一遍,只找到一個小的證件,證件封面有一個大大的狼頭標志,借助一樓窗口的燈光,譚天看清楚了證件上的文字,確定了對方是一個叫叫「暗狼」的殺手組織。
難怪這黑衣人意識堅定,寧死也不出賣雇主的信息,這種職業精神倒是令人欽佩。
自己的對手能夠雇到這麼強大的殺手組織的人,可見實力不容小覷。
譚天不知道這些殺手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他只知道要盡快離開這里。
趁著夜色,重新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然後再做打算。
離天亮沒有多長時間了,譚天突然想到一句話……
黑夜總是暫時的,光明才是永恆。
為了光明!
只能暫時忍受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