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第176章曾經故事
「分辨一個人值不值得愛其實很簡單,你很聰明,相信不用我說你都能知道該怎麼去辨別一個男人的本質,我也不強迫你現在就接受我家那小子的極端思想;我只想告訴你,女孩,其實接受一個愛你的人沒那麼難,那個人哪怕就是萬中之惡,他能對你一個人好,那就是對你來說最好的男人,人無完人,你不能強求你所在意的那個人能夠達到世上每個人的要求,或者,你全部的要求,對吧?」
牧玦的單身公寓里,在牧玦放了滿滿的一池熱水,泡上舒緩筋骨放松神經的香精,又泡了些干花瓣,讓希寧整個人半躺在里面。(八&零&書&屋。書更多,書更全)
雖然身為護士,曾經學過的一點推拿按摩也一直是她的專長之一,輕輕的替她按摩著頭部神經,慢慢的才從頭部展開到肩上背上,一雙芊芊玉指讓剛才還情緒過度緊張疲憊中的女孩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女孩松軟的發被她用發夾整個挽起,松松的放在腦後,身上的雪膚玉肌經過熱氣的燻染更是呈現一種美麗的粉色光暈,盈弱羸弱縴瘦的身形在透著熱氣的浴缸里,肩部以下都是浸在熱氣騰騰的熱水里,水很深,透著距離,只能隱約看見女孩縴細的身體投在透明的水里上面被一層紅紅的,藍藍的花瓣給掩住,還有些黃色的甘菊花;牧玦就是用這些伴著干花的精油香氣,為她一步步的做著按摩的工作的。
希寧閉著眼楮,安心的享受著這一刻的舒緩放松,意識慢慢的下沉,在渙散和清醒之間游離,耳邊的女音像是在催眠一般,又能很清晰的向她的大腦傳達著她的意識。
「你,想告訴我什麼呢?」
她輕輕的問,很清楚她在說些什麼,卻不是很清楚她準確的意圖。
「女孩,我想讓你了解我家小子的全部,或許,那時你就不會覺得,他今天偏激的行為,對你來說是如此的難以接受了。♀」
她笑,果然,還是來做說客的呢!
「好吧!我喜歡你的聲音,如果在我睡著之前你能讓我完全听完這個故事的話,他的故事,應該很長吧?」
牧玦也笑。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呢!你放心,不會很長。」
她幫她按著肩膀,捏著手臂,盡量不去踫觸她身上那些過重的,顯眼的吻痕,她想,那對于她來說還很痛才對吧?
她的聲音緩緩的,給她開始講起來,溫柔的,如同在為小孩子講著睡前的童話故事,而施希寧很清楚,這,不單單是個華麗的童話故事,還,很清晰的曾經,發生在一個本來應該算是很幸福的少年身上。
「我哥哥的這一代,其實並不如現在所看到的那麼平靜,十幾年前,席家還沒有如今的地位,一個普通小資家族,該有的爭名奪利卻絲毫不少于那些大家族的明爭暗斗,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父親確實鮮少保持著自我的有志青年;我比小墨大一歲,其實這些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他的母親,就是我哥哥現在的妻子,其實不是哥哥喜歡的人。」
「我大哥是席家的長子,當初所有兄弟當中自然就屬他最出眾,長輩的重點培育對象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並且認為,只有他能夠有那個本事,讓席家的集團公司一掘而起,成為國內甚至國際都能名列前茅的大企業;而在這之前他們誰也沒料到,他們所培養的長子嫡孫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們為他定的親事以外的女孩子了,更意外的是,那女孩子並不喜歡他們自以為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的長子嫡孫。」
「哥哥是高傲的紳士,在經過追求無果後黯然的退出追逐心愛的人的腳步,何況當時的他確實無法和與心愛的女孩相愛的男人相比,于是安心的修完學業,回來乖乖繼承家族給他的重任,同時,也死心的接受了家族包辦的那場門當戶對的婚姻,這場婚姻,就是和小墨的媽媽,悲劇婚姻的開始。」
「本來兩個人男才女貌,相敬如賓,直到小墨5歲都是很好的,哥哥也不負眾望,在接收席家之後慢慢的由安全式發展到迅速的新工業發展,逐漸往信息時代靠攏,也將公司逐漸形成上市公司,小墨那個時候還是個很可愛的幸福孩子,開朗健康,家族里的男孩眾多的情況下都還是長輩們手心里的開心果,學習成績,更不用說,都是同齡人中的尖子生,甚至因為過人的記憶力天賦,在國際一次的測驗的時候拔得頭籌,被國外的國際性專業教育學校直接錄入,然而,事情總是發生在所有人都無法預料之外的。」
「千不該萬不該,哥哥竟然還留著,當初和心愛的女孩在同一所學校念書時的照片,如果在從未見過他那種幸福的笑的情況下,或許就連他最親的父親和我都不會懷疑,他對小墨的媽媽其實只有對一個女人的尊重而已,他的笑太溫柔,掩飾起來過于完美了,以至于讓人連懷疑都覺得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呀!小墨的媽媽同樣是個高傲的女人,在知道心愛的丈夫多年的感情只是偽裝的,更曉得他心愛的女人其實一直和他們有著聯系時,更是氣的幾乎瘋了。」
「不是沒有努力過,不是沒有用心過,不過萬能的哥哥除了不能得到他心愛的女孩外,同樣也沒辦法安撫暴怒的妻子,他沒辦法讓事情恢復到沒有發生之前也沒辦法讓事情在更好的解決,于是,原本和和睦睦的家庭就這樣沒了;小墨只曉得爸爸媽媽沒有以前那麼相愛了,也沒有那麼多精神估計到他了,他為了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放棄國外那麼好的學校換來的確實父母的爭吵和陌路,這些讓小小年紀的他很不理解。」
「所有的事情都爆發在一年後的又一次意外,又加上一個比較和那個已經結婚生子的女孩相像的女孩出現,經過一年身心疲憊的婚姻哥哥很期待遵從自己真正的內心,哪怕明知道那只是個溫柔的陷阱他也決定果斷的決定和小墨的媽媽協議離婚,迎接他渴望的新生活,無論這讓他失去多少財產都好;小墨媽媽雖然不甘心,可是面對已經有了外遇的哥哥也毫無辦法,只好同意離婚,可是很不理解的小墨不允許,他覺得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什麼人才導致他美好的家庭這樣破裂的,而沒辦法理解本質上存在的問題,為了這個,他甚至擅自開著哥哥和那個女人時常用的車子去找那個女人。」
牧玦仰頭嘆息一聲,也是對席宮墨小小年紀就已經讓人頭疼不堪的本事一種無奈的佩服。
「那小孩,不得不說是個可愛起來讓人沒辦法不愛,發飆起來讓人沒辦法不頭疼的家伙呀!一點點的年紀,他竟然能夠從哥哥車上的定位系統中找到關于那個女人的位置,並且,有辦法啟動車子,哥哥當時被嚇了一跳,最大的程度也只能跟著他跑;畢竟是小孩子呀!還是當時的憤怒之中,在出郊區不久便造成了車禍,如果不是迎面而來的那對夫妻動作快調整自己的方向盤的話,今天不存在的,估計就會是他了。」
「車禍讓小墨冷靜了下來,為了讓小墨避免一切的刑事責任哥哥動用了些關系,讓一些列的罪名都從輕處理,加上小墨當時還是個孩子,也確實沒辦法讓他承擔多大的刑事責任,倒也不是很難辦。」
「這場意外也讓哥哥他們冷靜下來,就算是為了小墨吧?他再次放棄自己追求的生活,和小墨的媽媽一直維持著貌合神離的婚姻至今,那個女孩,也只是一直以地下情人的存在至今,她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同樣,她的存在,也只是哥哥祭奠他逝去的愛人可悲存在而已。」
希寧的眼楮緩緩的掙開,有點不確定的問出聲。
「那對死去的夫妻,其中的妻子,剛好就是學長的父親,鐘愛的女人嗎?」
牧玦又笑,這次,是笑世事無常,命運弄人。
「是啊!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最終卻意外在保護他唯一的兒子時和自己心愛的丈夫一起離世了,他果然是晚到的人呀!遇到那個女孩時女孩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妻子,離開女孩時女孩已經是個一歲孩子的媽媽了,當他以學習的身份逃月兌那麼年回來接受命運後,命運卻再次捉弄了他,連平時以朋友的身份去見見她都沒辦法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他卻無力反駁。」
「小墨因為那次驚嚇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他驚人的天賦也因此受到影響,甚至一段時間,他只能在催眠師的催眠下才能安心的睡上幾個小時;哥哥因為心愛的女人因他而死沒辦法在很好的面對他,他媽媽更是精神異常自顧不暇;小墨後來是被長輩們送到國外去治療了很久的時間才恢復的,恢復後的小墨就養成了思想偏激行為瘋狂的叛逆少年,他現在的樣子,相信小鶴多少也告訴了你一點,那是哥哥強硬壓制下才漸漸沉澱下來的。」
「不過,不是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放在他身上真是再適合不過,重新回來的他讓長輩們對他都毫無辦法,用在他父親身上的責任重壓更不敢輕易施加在他的身上,無論是家族的責任還是包辦的婚姻,都怕真的惹毛他了什麼都不顧。」
「我們家小墨呀!可以說只是比平常的孩子叛逆期長久一點的孩子才對,他只是不喜歡去偽裝,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也沒辦法強迫他喜歡或者接受,哪怕那個人是他最親的至親,和曾經最喜歡的人?」
「在恢復之後他意識到無論他怎麼努力他的爸爸媽媽都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融洽了,他便放棄了繼續和父母的親近,當女孩子再也無法像最初那樣讓他心動的時候,無論怎麼哀求,只會讓他更加的厭惡。」
「你無法想象,他十八歲以前將自己的人生糟蹋成什麼樣子,甚至,無法想象,他究竟在追尋些什麼,吸毒,,黑社會,最喜歡在飆車中那種玩命的方式,最黑暗的都沾過;讓別人視若深淵的黑暗卻沒能有一樣能夠黏得住他,當他沒興趣了,哪怕對自己再狠他也有辦法擺月兌掉那些東西;十八歲以後的他還好一點,但在遇到你之後的席宮墨,才讓我覺得他比較像個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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