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卷相逢是在少華年
第44節第44章最好的年華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
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結果,
不求同行,
不求曾經擁有,
甚至不求你愛我,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
遇到你。♀
……
在我最好的年華里,遇上最好的你,在我最好的時光里留下最美好的記憶。
在那個青澀時代,總是有一兩個少年或少女留有這樣的遺憾或傷痕吧?
在最好年華遇上最美好的,卻不是在最合適的年代,時光流過,愛情流過,在生命中至余下只剩這樣無限的感嘆。
是在對失敗尋找的借口,還是年幼時的軟弱,一種華麗麗的詮釋?
施希安曾經也這麼問過自己,最後他將那些美好和自問一並封存在記憶的深處了,找不到答案,就用一生時間慢慢去找,回不來的人,就用一生時間去惦念回憶;當已經被塵封已久的人,那個他生命中唯一一次深深愛過的人,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卻恍若在危崖一端看著燈火闌珊處在翩然舞蹈的她。
她活的比他好,他能感覺到她的新生,那是他遙不可及的夢,他在生活中漸漸遺忘向往的美好,她卻抓著了,妖嬈,多彩,她舞動了她的生命,綻放出最美麗的光彩;他選擇在沉浮中穩步前行,不求多好,只求月兌離。
于是,距離就這樣拉開,卻還是不由得為這一刻而欣喜,看到她了。
本來可以不用來的,終究在渴望那一千分之一分的希望的驅使下來到了這里,隔窗遙望,正在為學生們演示《天鵝之殤》的她如同一只被洗盡鉛華淡然從容的天鵝,憂慮兩分,哀傷兩分,又有三分從容、三分隨興。
她是那樣隨意而安,與多年前相比,她的形貌品行上是發生很大的改變,然心性卻還是那個認定了不放手,寧死也不肯低頭,驕傲的小霸王少女小琪的。
她改了名字?跟了離婚的媽媽姓氏,原本的王其「琪」變成不馴的馬其「騏」,她在一步步成熟,一顆驕傲的心掩在美麗的外表下,卻依然不屑與世人苟同。
她無視倫常,曾經在父親帶著年輕的阿姨離媽媽而去時,親手將一疊父親給媽媽的賠償金劈頭砸到他和阿姨的頭上,自願出戶改名,帶著媽媽賣掉所有家當遠赴海外留學深造;她堅韌隨興,在國外交往多年的男友最後灑月兌的說分就分;她的人緣很好,卻從不和那些有意染指她的人亂來,興趣,朋友,她分的很清楚。
一向都是如此的,他認識的小琪,到如今的楊騏,都是如此。
本來不該再去注意,然而心卻不受理智的控制,這麼多年來有意無意的去尋找著她的消息,她出國了,她從一個不經世事打架妄為的假小子修身養性去學舞蹈了,她終于奮斗進舞者們的夢想天堂了,當走到最光輝的時候她又灑月兌離去了,給人的理由是沒有目標了。她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舞台上的奇跡,隱退幕後的時候有報道說她是江郎才盡了,只有他曉得,她是風一樣的性子,興頭所致可以將所有人搞的人仰馬翻,興頭過了,什麼都攔不住她,哪怕所有人認為天大的好處。♀
《天鵝之殤》听說是她的導師,亦是她在國外的第一個男朋友幫她指導的作品,從學舞蹈到出名,她的一支舞練了三個年頭,成了,男朋友也離開她了,很快,第二個男友又上任,是個已成名的大攝影師,雖然報道說她是功成名就以新換舊,估計也只有他清楚,是那些男人無法駕馭他,最終灰頭土臉的走了。
如今的楊騏,若與他日相比確實是難以相信會是同一個人,也難怪自家那冰雪聰明的妹妹會記不得了,如若不是他時常注意到她的消息,他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認出她來呢?
與極少數的新聞報道中又不一樣,他能看到她最直接的內心。
楊騏是個極具天賦的舞者,舞蹈在她身上簡直如同靈魂實體化在舞動,她的每個動作,都能由身體的各個部位行雲流水的體現出來,如同在跳舞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真的是只具有極強靈性的天鵝在舞蹈。
她的傷,她的情,她的痛,她的肆意灑月兌,不服不甘,清清淡淡,卻讓人怎麼也無法忽視,集合在一起,便是怎麼也無法移開眼楮。
舞蹈室內,已經沒有再見低低的交頭接耳的現象了,所有人好像都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住了心神一般。
陽光環繞的透明玻璃舞蹈室內,她修長縴細的身姿在陽光折射的飛絮中飛揚,或輕或重,輕急緩沖,光線如同流水一般隨著她的舞動,在她身影的線條上瓖上金邊。
如此聖潔,如此優美,被迷到的不知是他一個,沒有迷醉的卻只有他一個。
正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她最好的年華,不是風靡舞台霓虹環繞的時刻,不是肆意灑月兌轉身留給眾人無限遐想深究疑惑的時刻。
那是她還在懵懂少女期間,莽莽撞撞闖進一個天空灰暗的男生世界里,糊里糊涂被那道黑白色彩的男生給吸引,義無反顧的追隨在他身後,自此,她的胡作非為因為男生一個不贊同的眼神而終止,她的不雅舉止,會在男生輕觸眉頭的瞬間而迅速收斂,那是個灰色的年代,她從另一個同齡人的色彩世界而來,將他的單調灰暗圖上鮮亮的顏色,而最終,灰暗卻終是染上了她的色彩。
她成了他枯燥生命里的亮色,他想,自己反倒是她生命里灰暗的開始吧?
現在她究竟是怎麼想他的呢?
她在重遇到希寧後對她依然很好,從希寧每次提到她的神采看得出,希寧更加的喜歡她了,她也是認出了希寧的吧?不然冷情的她怎麼會平白無故對一個普通的學生如此只好?
楊騏其實是很固執的,看上去她對每個人都很好,卻只有真正和她親近過的人才知道,她的好是看人的,不合她性格的,對她再好的人也不買賬,例如她的父親,她的阿姨……
她的微笑溫柔成了偽裝,這是她與之前最大的不同之處,她依然驕傲妄為,卻懂得了更好的保護自己。
這是種好現象,起碼,他不用擔心她再被人欺辱。
該放心了吧?人已經看到了,她活的很好。
心底沉沉的,沒有那種放棄後的輕松感,嘆息,無人听聞。
室內的舞蹈快結束了,腳步移轉,他率先離開,遺留在身後的,除了那道不舍得忘懷的身影,還有那些在她身影上無法回神的目光,如果他肯再多一分注意力,便會發現還有一道仇恨的目光在追尋著他的背影。
女人傲如女王,在眾多校領導期盼的目光下絲毫不掩自己的情緒,冷冷的鎮定下情緒問。
「校長,里面的那個女人什麼時候來校任教的?」
「艾小姐說的是楊老師嗎?可是有兩年了呢,不,三年了,這三年來她可為我們學校教出不少有才干的學生呢!記得當時的藝術系很亂,幾乎在下個學期就要封閉這一系再做整頓來著,可是她剛上任就風馳電掣的將手上的班級給帶好了,學生們也沒那麼瘋狂,那一屆的學生幾乎是見到這位楊老師就打哆嗦;我們只听說過她在國外的一些事跡,沒想到她的教學手段遠比在舞蹈上的修為更甚,從那以後我們就將藝術系都交給她打理,只要不違規犯法的事主要她負責;只是吧,又是這老師太任性了,說怎樣就怎樣,好幾次,也讓我們校董們下不來台,以至于她至今在校都只是個教學老師,負責學生的學業和學校的一些主要節日互動而已,她似乎也沒想在d大有多大的作為,年近三十了還沒打算結婚的樣子,也不怕過了三十沒人要了,是個很奇怪的女人
「哦?是嗎?」
女人轉頭,又看了一眼玻璃窗內的美麗女人,她正在和同學們交流學術上的一些問題,似乎也根本沒注意有他們這些外來者侵入,精神奕奕的讓她整個人都光彩照人的樣子,讓人看了好不礙眼。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呢!也是個令人著迷的女人,有這樣的老師校長應該可以高枕無憂了
「過獎,過獎,艾小姐才是當代的女強人,與您相比,楊老師還是太稚女敕了
「恭維的話就少說吧!這樣決定了,圖書館的事我會親自負責,倒時就請校長的這位得力干將多多只指點了
她定定的看著校長,別有用意地客套,胖胖的校長更是對她的大方感激涕零。
「哪里,哪里,艾小姐說笑了
直到不久以後,這兩個女人真的在學校的某個角落對上的一天,校長才發覺自己才是說笑了呢。
女人如水男人是山,然當女人發起飆來時是誰也沒辦法平息的,而當兩個女人同時發起飆來時,更是讓人遠遠聞之便足以令一個正常的男人夾著尾巴而逃。
更何況,還是兩個都不簡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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