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刺骨?」雲霆詫異道,「徐伯伯,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
徐別意解釋道︰「因為這‘七星刺骨’刑法從來沒有人用過,它過于殘忍,常人根本無法忍受這七星刺骨之痛。難道少幫主你……?」
徐別意話未出口,雲霆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錯,我願意承受七星刺骨之痛!」
白日盡見此情形,急忙勸阻道︰「少幫主有所不知,這七星刺骨實在非是一般刑法。還請三思而後定!」
徐別意也接著勸道︰「少幫主,宋無極畢竟已經死了,你沒有必要為了他,身受極刑!」
雲霆看著宋無極,輕聲道︰「宋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也一定很想和師父團聚。不管你如何,你一直都是我大哥,永遠都是!以前都是你關照我。現在終于輪到我為你做點什麼了!」,他的這番話是對宋無極說的,可宋無極卻再也听不到了。
倘若他能听見,也一定會以有這樣的兄弟而自豪。
雲霆抬起頭面對徐別意,堅決道︰「徐伯伯,只要您答應讓宋大哥葬回丐幫,與師父在一起。♀我甘願承受任何刑法!」
徐別意慎重的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絕無反悔!」雲霆道。
「好吧!」徐別意說著隨口吩咐兩名弟子將宋無極尸體抬回了房間。並與執法長老白日盡商議設香堂,行「七星刺骨」之刑事宜。
午後斜陽當空,金色的陽光灑落而下,到處一片明媚。多麼好的天氣!
諸事耽擱,轉眼間便又到下午,風晨見雲霆主意已定,態度堅決,也沒有在勸阻。因為他最了解雲霆得倔脾氣,他既然決定了,縱是八匹馬也再難以將他拉回來。
忠義堂前,方圓百米的校場當中,迅速打起了一處方台。各長老、堂主、舵主等凡是有些職位的弟子,都按照輩分依次坐在忠義堂前。其余普通弟子則隨意站成隊列分散在方台四周。
自午後至此時剛好三個時辰,白日盡站上方台,講解一翻,然後吩咐手下弟子道︰「執法弟子听命,上刑具!」
台下數名弟子隨聲應和,片刻。♀自東南角上八名弟子抬著一塊長方形鐵板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這八名弟子全都體格彪悍,身高八尺。但抬著這套刑具,已然累的滿頭大汗,步伐緩慢,幾乎太不起腳來。
「七星刺骨」到底是怎樣的刑具?從來沒有人見過。
年輕些的弟子根本沒有听說過,更不說見。此時看著這傳說中的極刑刑具被台上擂台,眾人眼中反而不是擔心受刑之人是誰?而是對這套刑具充滿好奇,想要一睹為快者據十之**。
八個彪形大漢邁著沉重的步伐終于將「七星刺骨」台上方台。方台之上分別立著兩根粗粗的方形柱子。方柱頂部用一根長方盈尺的方形木條相楔在一起,木條中央垂著兩根很粗的繩索。繩索另一頭分別沿著方柱垂下;還有一頭測從頂部木條中央懸下。兩個繩索的這頭剛好垂在方台中央。
「七星刺骨」被八名漢子抬到方台中央,轟隆一聲落在地上。這刑具即是沉重,落地之間產生的震蕩只驚得地動屋搖。刑具放穩當後,八名漢子一起轉身面向白日盡,道︰「啟稟執法長老,刑具送到!」
白日盡點頭示意已經知曉,對眾人解釋道︰「各位弟兄,眾所周知,日前我幫護法宋無極背叛我幫,並犯下極其嚴重的殺人之罪。後為我幫眾弟子所擒。按照幫規,理應將宋無極逐出丐幫,凌遲處死。無奈他早已身重劇毒,今日清晨毒發身亡。雲少幫主仁義寬懷,希望各位弟兄網開一面,他願帶雲霆受刑,只求大家同意將宋無極與其父親宋遠同葬丐幫墓地,讓他們合家團聚。!還望眾位弟兄看在他們情義深重的份上,同意此行
「白長老,言過了。幫主代其受刑,實乃幫規所定,我們豈有意見?」青鋒俠周杰說道。
閃電俠倪匡也道︰「我們並無異議,唯恐雲少幫主經不起這七星刺骨之痛
「倪叔叔不用擔心,雲霆早已經做好準備了!」,雲霆也從東南角上走了過來,風晨和青兒緊隨其後,風晨雙手攙扶著一個人,正是被白衣神箭王伯當射傷的上官豪杰。
上官豪杰看起來已經恢復不少,氣色也好了許多。走到近處,有弟子急忙讓出了一把椅子讓上官豪杰坐了下來。
雲霆從容的走到台下,對白日盡道︰「白伯伯,可以用刑了嗎?」
白日盡道︰「听我吩咐!」,轉身對台上八名彪形大漢說道︰「開啟刑具!」
八名漢子齊聲應道︰「是!」,轉身將懸在方台中央的兩個繩索系在了方形鐵板上的兩個鐵鑄圓環上。之後分作兩組,每組四人分別走到兩邊方柱之下,方柱根部裝著各裝著一個圓形大轉盤。四人分別將沿著方柱垂下的另一頭繩索系在圓形轉盤之上。
兩邊四人一齊喊道︰「起!」,四人各自將兩邊轉盤轉動起來,繩索纏繞在圓盤之上,從而將另一頭拉起,嘎吱嘎吱幾聲刺耳的脆響。長方形鐵板,立刻分作了上下兩部分,上面一部分被兩根繩索拉起,向空中升去。
鐵板分開,眾人在正真明白所謂「七星刺骨」的含義,和用法。
只見下面鐵板四周分別是玄鐵所鑄的固定手腳的鐐銬,中央向東西南北分散開,成北斗七星形布著七根極細的玄鐵鋼針。此鋼針細若發絲;堅如鋼鐵,鋒利自是不言而喻。要不是太陽光線斜射在鐵板之上,光線反射將七根鋼針顯現出來,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鐵板上方也是如此,根據北斗七星之刑散布著七根鋼針,只是方向剛好相反,這一正一反,剛好互成互補之形。
刑具一開,大家心中也都已猜到這「七星刺骨」之刑的用法,只是不敢相信,會是如此的殘忍。試想如此二七一十四根鋼針加之鐵板重量,自空中下落,穿透人體的那一剎那,有誰能夠承受?
眾人簡直不敢想象,對刑具望而生畏,觀之心寒、視之膽顫。
四周不知為何,忽然間變得異常安靜,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奇怪,準確的說,應該是極其復雜,擔心中伴著恐懼,恐懼中更多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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