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將馬拴在一旁,發現風晨在院中,急忙跑了過來。高興道︰「大哥,你還沒睡?」
「沒有啊!這麼晚你去哪里啦?」風晨問。
「沒…沒去哪里啊,我隨便轉轉!」雲霆敷衍道。
「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風晨猜測道。
「大哥,真的沒有!」雲霆一副神秘的樣子,道︰「大哥,我可不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啊?」說著拉起風晨穿過走廊,來到後院,四下觀望,沒有人影,兩人同時身子一弓一個箭步齊上了屋頂,坐在了屋梁之上。明月斜照,將二人身影全映在了明月中。
「二弟,什麼事?為什麼要帶我來到這里!?」風晨疑惑的問。
雲霆道︰「因為這里沒人啊,不會有人听到我們的談話!」
「什麼事情折磨神秘啊?快說來听听?」風晨好奇道。
雲霆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道︰「大哥,我說了,你可不要笑啊!」
「恩,我不笑,你再不說我可要睡覺去啦!」風晨準備起身離去。雲霆急道︰「哎…哎…哎,大哥你听我說嘛?」
雲霆望著眼前的月亮,放佛月亮里全是楊妍的影子,是他那美麗的容顏。片刻,雲霆痴痴道︰「大哥,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風晨驚訝道︰「恩?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到底是什麼感覺嗎?」雲霆問道。
風晨看著雲霆,問道︰「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楊姑娘了吧?」,雲霆大驚,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風晨笑道︰「我早就看出你喜歡楊姑娘了!」,雲霆沒有回答,只是轉頭迷惘的看著眼前明淨的月亮。♀不回答就是默認,看來二弟真的喜歡上楊姑娘了,風晨心下思索道。
又過了片刻,雲霆才慢慢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總之自從那日見到楊姑娘之後,我睜眼閉眼,甚至連做夢都是她的影子;見不到她覺得心神不定,神不附體,忐忑不安。可見到了吧,又心跳個不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雲霆痴痴的說著,轉眼時,見風晨正靜靜地看著自己。雲亭倒也不驚,接著問道︰「大哥,這到底算不算喜歡,是不是就是愛?」
風晨搖頭道︰「不是!」
「啊?」雲霆疑惑不解,心中思索道︰「這都不算喜歡,那怎樣才算嘛?」
風晨接著說道︰「是非常喜歡,應該是痴迷,或者說是一見鐘情!」
「真的嗎?那我應該怎麼辦啊?」雲霆激動地問道。
「去告訴她啊,向他表明你的愛意!」風晨說。
「那怎麼好意思啊?」雲霆難為情的說道。
風晨笑道︰「你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還害羞不成嗎?《詩經》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本是人之常情嘛!」
「可…可是萬一楊姑娘他不喜歡我,拒絕了該怎麼辦啊?」雲霆擔心的問道。
「二弟,想不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你,也會這般婆婆媽媽、嗦嗦的?喜歡一個人就去勇敢的追求,想那麼多干什麼啊?不要太多顧慮,不然等將來遺憾,就追悔莫及了!」風晨說道。
「那你覺得,我可以嗎?」雲霆問。
風晨笑道:「當然可以了,我二弟玉樹凌風,配楊姑娘溫柔嫻淑。♀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大哥支持你!」
雲霆點頭道︰「好,大哥我知道了!」
正說間,忽然一只酒罐朝風晨面門飛來,風晨右手一伸將酒罐托在掌心,正要尋望是何人所為?就听見屋檐下有人喊道︰「喂?兩位兄弟好興致啊。至此良辰美景,明月當空,賞月豈能少了美酒?」這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豪杰。
「雲兄弟,接著!」上官豪杰說話間又將一罐酒擲向了雲霆,雲霆也伸手一把將酒缸接住,道︰「謝了!」
上官豪杰雙腳一點,在屋壁上借力一躍,只三步便上了屋梁,與風晨、雲霆同坐在屋脊上。說道︰「此情此景,把酒賞月,豈不痛快?」
三人皆是一笑,雲霆道︰「小弟敬二位哥哥!」,三人齊將酒罐端起,狂飲了幾口,只贊道︰「好酒!好酒!」,「痛快!痛快!」
又飲罷一陣,風晨不禁問道︰「上官兄,兄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應允?」
「風兄弟,有話但講無妨!」上官豪杰慷慨道。
風晨說道︰「他日上官兄,往見令師尊時,可否帶我同去?我想汪老前輩或許知道一些家父和雲叔叔的事情!」
「不知令尊是?」上官豪杰問。
「大哥的爹爹和我爹爹是結義金蘭的兄弟!」雲霆說道。雲霆話未說完,上官豪杰便急道︰「莫非風兄弟父親是往昔名震江湖的風雲大俠?」
「正是!」風晨道。
「既然如此,風兄弟請與我同行就是!」上官豪杰慷慨的答允道。接著端一口酒,望了望深邃的夜空,明淨的月亮,低聲道︰「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師傅就是前丐幫副幫主——汪劍鳴。明白師傅為什麼叫我來參加丐幫大會、當任副幫主、繼承降龍劍!」
「那汪前輩為什麼要你只競選副幫主,而不直接競選幫主呢?直接做幫主不是更好?」雲霆問道。
「呵呵~~~我想師傅生前肩負保護降龍劍的責任,一者是為了讓我繼承他的意願,眾所周知,丐幫有兩個信物,分別由幫主繼承打狗棒,副幫主繼承降龍劍。也或者是為了避免讓我與你相爭吧?你是雲老幫主之子,師父既然是副幫主,自然與之相交甚好,怎麼會讓我們自相殘殺?」上官豪杰分析道。
「降龍劍只不過是一把劍,能有什麼責任?很神秘嗎?」雲霆問。
「我也不知道,師父只叫我守護,卻半點沒告訴我這劍隱含著什麼秘密!」上官豪杰答道。
「呵呵!~~~來喝酒,那些瑣事,明日再議,真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如何?」風晨舉起酒缸說道。雲霆、上官豪杰也端起酒罐,笑道︰「好,不醉不歸!」,酒缸踫了踫,三人舉起酒缸便向肚中灌去。
三人狂飲一番,酒水飲盡,已到午夜,都已有些微醉。
雲霆年少好勝,借著些微的酒氣,便道︰「上官大哥,今日小弟見你武功高深,深不可測,小弟領教幾招如何?」
上官豪杰搖頭道笑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為何?」雲霆大聲喝道,顯然已經有些醉了。
上官豪杰解釋道︰「我的劍法或許勝于雲霆兄弟,可若是比試掌法,那可萬不及雲霆兄弟之萬一啊!試問江湖中又有那種掌法能勝過降龍神掌?」
「呵呵~~也是哦!」雲霆听到比人稱贊他掌法精湛,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胡言亂語起來。風晨拍了拍他肩膀道︰「二弟,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雲霆手臂一揮,將風晨攔開,道︰「大哥,我不回去,我沒醉,我們在喝過!…」
「二弟!你真的醉了!」風晨見雲霆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想去點他昏睡穴,好將他扶回房間休息。手指剛伸出,卻被他止住,說道︰「哎!大哥你可是劍聖傳人,劍法何等精湛,不如你和上官大哥比試比試?」
上官豪杰平生對自己的劍法甚是自負,從未遇見敵手,心中早就希望有人能與自己一較高下。這時听聞風晨乃是劍聖獨孤晴天傳人,心下頓生好奇,驚訝道︰「原來風兄弟竟是劍聖傳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在下也早就听師父說過劍聖之名,其劍法已超凡入聖,心幕已久,無緣得見。不料今日竟然有幸見到劍聖前輩傳人,真是緣分!」
風晨自謙道︰「上官兄言重了,在下用的只是劍聖前輩的水寒劍而已!千萬別听二弟酒後胡言,我哪里是上官兄對手?」
「你我兄弟,又何須自謙呢?我們只是切磋切磋,點到即止,又不傷和氣,全當盡興怎樣!」上官豪杰有些迫不及待,急切的催促風晨道。
練武之人,最渴求的便是有一個可以與自己匹敵的對手。能與自己一較高下。這對于一個劍客來說,或許比他們生命更重要。遇到一個對手,是她們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事,這種激動的心情常人恐不會理解,也無法體會。或許就像愛到深處的情人,恰似他們久別重逢的激悅。
風晨有些憂慮,似有顧忌。雲霆道︰「大哥,只是切磋而已嘛!」,風晨勉為其難道︰「那好吧!」,起身將水寒劍提起。
上官豪杰高興道︰「風兄弟果然是個痛快之人!」轉身走到屋脊另一頭站下。
兩人相對二站,立于屋脊兩角。正直午夜,放佛站在明月中。雲霆也身子一晃站到了對面屋頂、
「風兄弟請!」上官豪杰身子微微一顫,背上長劍頓時旋轉飛出,手臂一伸即將劍鋒捏在手中,劍身依舊不停地飛轉著……
「上官兄請」風晨客氣道,隨之也將手臂輕輕一動,水寒劍立刻月兌殼而出,伴著一聲劍鳴。水寒劍透明如水,潔如白玉的劍刃在月光中轉了一圈,回到風晨手中。在月色里,劍鋒像是盈動著一層逼人的寒氣。讓人望之心寒,見之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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