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你說重點 第二章 林致遠的承諾

作者 ︰ 劉海遮眼楮

「我要出府」,眾人嘩然。

林將軍臉色一變,是有些吃驚,自她出生以來,自己是第一次去見這個十年來從未見過的女兒,跟那個後院的女子很像,很像,連那道疤都一模一樣。

「你是什麼無理的要求,你……」林將軍想叫林淼淼的名字,確發現自己在她出生後就直接走了,好像連名字都沒有取。「你娘給你取了什麼名字?」

在座人無不大驚,這林將軍估計是有什麼秘辛吧,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小姐,將軍竟然名字都沒有取。

一旁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少爺林致遠確發話了,「爹,她叫林淼淼。」

林致遠是唯一在深宅後唯一知曉她們母女的人了,所有人大驚,這生父都不知道這小小姐的名字,而哥哥確知道。

「致遠,你……」連林將軍都露出了狐疑地神色。

「爹,我那次在後院習武的時候偶然知曉的。」

「孽障,我不管你怎麼樣了,但你別想出府。」林將軍憤恨地說,那個站在大廳內與人格格不入的女孩,灼傷了他的眼。

「看來林將軍有家事要處理,本王就不打擾了,五弟你想在待一會就在待一會,本王先行一步了。」二王爺瞅了一眼事態,揮揮衣袖就走了,眾人忙行禮。

二王爺一走,林青青捏著袖子,袖邊上繁雜的花都被她弄得很皺,這賤人弄壞了她與二王爺的好事,「爹女兒就先行告退了。」幾個姐妹隨著林青青的告退都下去了,當然除了五妹林青舞,她愛慕的眼光一直灼灼地盯著五王爺看,這五王爺長得真是太好看了,看見五王爺一直吊兒郎當地拿著一塊桃酥,她就羞澀地上前準備談幾句。

「本王吃糕點的時候不喜歡通人說話,以免被一些人嗆到。」五王爺早就看不過林青舞曖昧的眼光,急切地想趕她走,「既然二哥走了,我怎麼不走了,林將軍款待甚周,尤其是這糕點還不錯嘛。」走到大廳上,模了模林淼淼的頭,「丑丫頭,你欠本大爺的,本大爺會叫你還的。」林淼淼羞憤地想揮去他的手,五王爺又把手給放下,「後日宮宴,本王想讓這個小丫頭出席,而且父王不是說三品以上大官所有子女均得出席嗎,將軍你說可以否?」

為了個賤丫頭得罪五王爺還不至于,更何況這五王爺一下子就把抗旨不遵的罪名扣到林將軍頭上,「臣本來就打算帶ど女去的,五王爺多心了。」

五王爺這下才走。林將軍氣憤地無法言語,這孽障跟她母親一樣的犯賤。「你滾,讓五王爺替你求情,哼,你還是真有點本事。」

「將軍,請讓我出府。」林淼淼還是堅持。

林將軍一揮袖子,領著幾個家里的公子就出門了。

書房內

「致遠,我不知你是怎麼認識這娘倆的,但我告訴你,不要再為他們說好話。」林將軍望著自己最杰出的大兒子,有些嘆息,家中本來就男丁極少,除了大夫人嫡出的大少爺林致遠,就只剩下二夫人庶出的三少爺林子軒,和三夫人庶出的二少爺林志國,而且這兩個人是被大夫人和二夫人寵慣的及其飛揚跋扈,是京中有名的紈褲子弟,究竟是庶出的,比不上嫡出的,看來將軍父以後還是要靠嫡長子林致遠撐起的。

一個小廝進來,「將軍,那個小小姐還是跪著,沒有走。」可憐小小姐已經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有余了。

「孽障的命就是賤。」林將軍憤恨地甩甩雲袖,「隨她跪去,回正房,到大夫人去。」

外面瓢潑大雨,浸濕了那個女孩瘦弱的背,瘦削的肩微微地顫動,惹人戀愛,雨打濕了她的發絲,順著臉傾瀉下來,那個紅疤顯得更加猙獰,她前世是會武的,可是穿越到這來娘親從沒讓自己練過,只教了書畫,自己雖練過武,但沒學過輕功,要出府只能夠找大夫人和將軍,找大夫人自然不會理會,唯有這條路,淼淼的眼前都不大清晰,模糊之間看見了兩個男子從書房而出。

「淼淼!」模糊之間眼縫里看見一個如玉的男子。

「致遠哥哥!」淼淼眼前一黑。

恍惚之前淼淼慢慢地睜開是自己寢屋,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藥苦澀的味道,「翠翠…」一發出聲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是如此沙啞。

「淼淼,」林致遠捧著藥,扶起了淼淼瘦弱的身子,「我都听翠翠說了,我自己剛剛出府把你娘親給安葬了。」

淼淼苦澀地點點頭,紅了眼楮不做言語,自己出不了府,讓致遠哥哥安葬可能是最讓自己安心的,乖順地喝著藥。

望著眼前乖順的女孩,林致遠眼楮都酸澀了,自己十歲時不听話,娘親對自己甚嚴請夫子來給自己教學問,練劍,自己即使再聰慧,娘親也不滿意,他氣急了,跑去沒人的後院練劍,他隨意的揮舞,把地上的塵土揚得滿天飛。

「咳咳咳咳」

「是誰?」

樹後面嘆出一個嬌悄的腦袋,一個三歲的小姑娘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你是誰?」

「你又是誰?」小姑娘女乃聲女乃氣的回問道。

林致遠模模腦子,「我叫林致遠。」

「我叫林淼淼。」小姑娘狡黠的眼楮里犯著光,「致遠哥哥,你的劍舞得真好。」

林致遠訕訕地模了模自己的腦袋,第一次听到別人的表揚俊俏的臉上有些許害羞。

那個叫致遠哥哥的女孩子真的長大了,縴細的身材,臉蛋還未長開,眼角下兩寸有一道鮮紅的疤,林致遠看著那道疤有點憐惜,「淼淼,那道疤。」

淼淼自然地模上了那道疤,很平靜地說︰「摔的,致遠哥哥,你不會因為一道疤而討厭淼淼吧!」

「當然沒有,淼淼,淼淼什麼樣子,哥哥都喜歡。」林致遠笑笑,俊朗的容顏鍍了一層光,「我先回去了,淼淼,你在雨里淋了很久,現在還有點燒,我叫翠翠在給你熬藥,等會要記得喝。」

淼淼,也許我想保護你了。腦子里是那個三歲小女孩嬌俏的臉,那個在雨里堅持的背影,也許可能,林致遠自己都搞不清了,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她可是自己的妹妹。

「娘,什麼時候,爹又有一個女兒了?」林青青擰這手帕。

「對,娘親她那麼一個丑八怪,惹得五王爺的心都落在他身上,娘親,你不是說五王爺是我的嗎?」林青舞怨恨的語氣滿是怒氣。

「舞兒,你過火了,你這話讓別人听到是大逆不道的,據說,那丫頭早年的余姨娘的孽障,據說不是老爺的女兒,不過不知道,老爺怎麼允許這樣的孽障活到今日的。」一個倚在美人榻上的貴婦,說是貴婦,其實還年輕的很,繁雜的刀形半翻髻,倒插一支驚艷的步搖,身著深紅色的長錦衣,金色的絲線滾邊,倒也是很雍容華貴,憑借這她這般容貌,怪不能生出像林青青那般姣好的女子,不過林青舞雖然年歲小,姿容也屬上乘,可是比不上林青青那般美貌,那般成熟穩重,怪不得將軍把希望都押在二女兒上。

「可是娘親,五王爺讓她去參加宮宴,萬一五王爺看上她,讓她當王妃怎麼辦?」林青舞是真的急了,「姐姐,你也不希望那個丑丫頭嫁出去吧!」

「舞兒你別急,那丫頭比你還小,要指婚,還不是我做主,而且要指婚,也是你二姐先來,你就那麼希望嫁出去嘍。」

「娘親你就別笑我嘛,」林青舞到底是十三歲的小姑娘,談起婚嫁來,總歸有那麼一絲羞澀的。

「青青,你和二王爺怎麼樣?」大夫人打趣完林青舞,轉身又去問林青青。

「娘,今天其實我跟二王爺已經聊得很好了,可是是那個小賤人出來,我差點沒穩住壞了我苦心經營的形象。」

「青青,你做的好,做事還是得穩重一些,二王爺你得拿下來,那個賤丫頭還小,成不了什麼氣候。」大夫人押了一口香茗,「好像致遠倒是與那個賤丫頭走的很近。」

「大哥與那個丫頭我也不清楚……」

「致遠我不管他,那個賤丫頭敢毀了致遠,她就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娘,這賤丫頭就和你說的那樣成不了氣候,你到時候為了不薄皇家的面子,隨意給她挑件衣服就好。」林青青笑了笑,眼波漣漣,卻隱藏不了她心中的一絲狠烈。

倒是一旁的林青舞一听見衣服就大聲嚷嚷起來,「娘,你可知道今天早上我看見二夫人去風錦堂買了衣服給大姐和四姐,那衣服嘖嘖跟平時的都不一樣。」

「娘親知道風錦堂出自風莊,那衣服自是不同的,娘早就為你們買好了,你們去試試吧。」連青青掩飾不住笑意,風錦堂的衣服比皇家都勝上三分。

一場非比尋常的宮宴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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