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間,一個黑影閃過,那本該掉落在落葉里的火折子,已經被人緊緊抓在手中。空氣凝結,有些難以呼吸,安子怡抬眼看著對面的大漢,沒心沒肺的笑了,「放不放人?」
他們老大盯著手中的火折子,繼而抬頭看了一眼安子怡,好像還沒有死心,「此物已經在我手里,你還如何放火?」
「唉!?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手上有兩個火折子?」安子怡嘴邊掛著極其惡劣的笑容,看起來就像個地痞流氓,她心中不停的涌出一陣陣興奮感,好似有些停不下來的感覺。
為首的男子臉色一陣難看,他錯了,他以為安子怡只是口上逞能,可看著她那略帶惡趣味的眼角,嘴邊從容的微笑,一瞬間讓男子心聲懼怕。心里不禁想,啊!這個少年絕對會出手的。
突然此地陷入了一陣沉默,肖宇他們從未在安子怡臉上看到過如此神情,該說是震驚呢?還是說陌生?總之那一刻的安子怡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手里的火折子冒著青煙,安子怡心里好像沒有任何的顧忌,她吹了吹火折子,橙紅的火苗亮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放不放人?」
幾個大漢都把視線集中到他們老大身上,明顯他們也被安子怡的行為嚇到了。
為首的男子盯著安子怡,良久才不甘願的說道︰「放人」
肖宇和何若霖被他們放開,兩人沉默的走向安子怡的身後,他們盯著身前的背影,心中不知何種滋味。
見兩人被放開,安子怡並沒有立刻把火折子收起來,她看著還停留在此地的幾人,冷笑一聲︰「怎麼?還不走?」
「小鬼,算你狠,我們不會就此罷休的。」其中一個大漢非常的不甘心。
沉默已久的肖宇看著對面的人,沉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這已經不重要了。」為首的男子淡淡瞟了一眼肖宇,目光落在安子怡的臉上,自嘲般的說道︰「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小孩的手里。」
安子怡抬起眼皮,目光落在那兩個被火燒傷的人身上,深幽的目光不禁泛起了冷光,看著那兩人腰間露出的腰牌,安子怡此時很想大笑,「哼!沒想到堂堂蒼領國首富,會派人干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腰牌格外眼熟,以前在莫府的時候她還常常取笑那三六九等的規矩,什麼人掛什麼樣的腰牌,人的等級分的清清楚楚。但如今她還真要好好感謝莫府的行為,不然她怎麼可能認出這些人?
安子怡的話當即便讓幾人一驚,那幾個大漢自是不用說,然而肖宇也有不小的驚訝,因為師父說安子怡是個乞兒,但是乞兒又是如何認識京城首富的爪牙的?肖宇眼里透著一股莫名的意味。
那幾個大漢不知道安子怡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身份,不過他們也並不會就此承認,為首的男子多看了安子怡兩眼,留下一句話便帶著幾人離開了,「首富我們高攀不起。」
見他們真的走了,肖宇猶豫了一會兒,便問道︰「子怡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安子怡把手中的火折子遞給一旁的雪無名,回頭淡淡的看著肖宇,老實說道︰「因為那兩個人的腰牌,那是莫府才有的東西,因為以前母親在莫府做工,身上也掛著那樣的東西。」她的話一半真一半假。
肖宇眼神閃了閃,輕輕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安子怡不知道自己的話他信了多少,但是有些事情說出來未必有人相信,能不引起麻煩就盡量避免好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依舊沉默,連一向喜歡說話的何若霖也不敢輕易跟安子怡搭話。
而安子怡和肖宇滿腦子都在想,為什麼莫家的人會派人來綁架他們?這其中好像有什麼利益沖突,這件事也令安子怡更加的肯定,她的幾個師兄身份定然是不簡單。
到達岔路口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而大師兄葉凡也早在那里等候。當看到安子怡平安回來,葉凡由衷的感到高興,但是對于那晚發生了什麼,他也是後來才听肖宇提起。
回到八卦門的時候太陽剛冒出個頭,幾人忙了一個晚上,身體很是疲倦。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這一天幾人就這麼睡了過去,等安子怡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睡了一天,身體有些酸痛,她穿好衣服準備去外面活動活動。
今晚的天氣比昨天要好,月色撩人,不再那麼黑糊糊的。
深秋的夜晚有些涼的刺骨,哈出一口氣立刻能看到飛舞的熱氣,回想昨晚的種種,安子怡臉上帶著一絲的苦笑,也許昨天真的是做的太過火了也說不定,因為畢竟在那一瞬間,她真的有種想要放火燒山的沖動。
深夜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花園里,有種特別的感覺,好像故意讓自己沉浸在這寂寞的夜色中,想大聲吼叫,想做一些肆無忌憚的事情。
這種場景突然讓安子怡想起大學的生活,那個時候年輕氣盛,什麼事情都敢做,半夜和死黨偷偷翻出宿舍,兩個人在空曠的大學校園玩的不亦樂乎,他們在籃球場用石灰粉大膽的告白,弄得第二天校園的流言蜚語傳的沸沸揚揚。
「呵呵」以前的生活只能回憶,安子怡很懷念也很向往,可是回不去了。
「你在笑什麼?」寂靜的夜色下,一個沒有什麼感彩的聲音傳來。
啊啊!回憶被打斷,安子怡回頭看向出聲之人。
月色下,少年雪白的長袍拖在地上,一頭如黑綢般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那張白皙而干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同一個瓷女圭女圭一般。
「五師兄為什麼也在這里?」看著如同月下仙子般的雪無名,安子怡無奈的聳了聳肩,盯著他光著的腳丫子,嘆息一聲︰「你這樣會生病的。」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笑!」雪無名有時候會異常的執著,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神情。
安子怡一直以為溫澤浩才是最難懂的一個,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雪無名才是一個真正怪咖,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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