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無雙,傲世狂妃 220︰國師

作者 ︰ 軒之飛翔

「要麼涼拌,要麼跟在馬車後走著。」瞥了馬車外一眼,軒轅墨酸溜溜地說道。回應他的則是凌無雙一記白眼。

馬車終于消失在花海深處,那抹水藍色的身影,慢慢低下頭,看著起伏的花海,目中光芒冰冷至極,無一點溫度,仿若利劍一般,似是要將眼前這幅巨大的錦繡摧毀殆盡。

無邊思緒,驟時充滿了他的大腦。

就听他一字一字,近乎咬牙切齒道︰「我,誓,要,除,去,你。」

這短短幾個字中,透著無盡的殺意。

但,在他心中,他並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恨那坐在馬車里的女子。

搜尋所有的記憶,都沒有那女子的點滴影像。然而,就在多年前那個淒慘的夜里,他從血泊中爬起時,「凌無雙」三個字就一直縈繞在他腦海。

僅是這三字,其余的信息一概沒有。但也就是這三字一旦躍入腦中,他會莫名生出一股子恨意,恨不得立刻找到「凌無雙」,取其性命。

可是對于手無縛雞之力,背負家仇的他來說,憑借什麼去尋找凌無雙,索取其性命?

因此,他不得不將「凌無雙」三字壓在心底。

逃離京城,讓自己強大起來,報完家仇,再去尋找潛意識中恨得入骨的那三個字的主人。

多年後,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終于有了資本,找那地獄修羅尋仇。

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人的影蹤,而「凌無雙」這三個字的主人,出乎意料地反被他知曉。

想不到她竟是魯王妃。

且是個風華絕代,被軒轅百姓奉為神女的奇女子。

有關她的事跡,他听得越多,心底的恨意就越重。

近段時日,他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好尋求機會,將她刺死在利劍之下。

微風輕拂,撫過無邊花海,發出沙沙聲響。花海起伏,錦繡上紋絡變換,彰顯出一望無際的靜謐,蟲兒隱在花草叢花兒中,像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劇烈殺意,不再鳴叫歌唱。

一切顯得是那麼寧靜,那麼詭異。

良久,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意,漸漸沉寂了下去。

隨之,月前發生的事,在他腦中閃現了出。

「若是我可以救下你的百姓,並且讓你這頻臨自我滅亡的國家,恢復欣欣向榮,成為與大齊,軒轅可以並肩而立的強國,你會許下什麼承諾于我?」學得不凡本領,現身與世,這僅是他第一步要做的;第二步,他要擁有自己的力量,可以與那人手中力量相抗衡,甚至于比那人還要強大的力量傍身,這樣以來,在決斗中,他才會立于不敗之地。

血染之夜,哀嚎連連,血流成河,換來了江湖上有名的清風樓崛起,更為那嗜血惡魔迎來了」暗夜帝王「之稱。

暗夜帝王——暝夜。

好個為民除害,為朝堂鏟除殲臣的大英雄。

祖父,父親他們觸犯了律法,與妻兒,下人何關?往深的說,就算要懲治,不是還有當朝皇上麼?

「只要你能救得了朕的百姓,讓朕的國家不再自我滅亡下去,朕對天起誓,奉你為國師,身份上僅次于朕。」回應這話的是北國新皇楚祁。

此國毗鄰軒轅,說具體些,就是與軒轅靈州相接壤。

不知何故,這個國家不僅接連鬧天災,就是惡性疾病也是頻頻降臨在無辜老百姓身上。而作為北國新皇,楚祁無治國之策不說,且性情喜怒不定,殘暴異常。因此,導致北國百姓過得生活

,更加水深火熱,喊天不應,叫地不靈。

眼看著國將不國,他急了。

沒了國家,沒了百姓,哪來的君主?

「好。「

簡單一字,就決定了北國的命運,決定了暴君楚祁的命運。

北國有了國師的消息不脛而走,幾乎所有尚且能動的百姓,扶老攜幼出現在了宮外廣場上。

他們跪地,淚流滿面,渴求著國師能夠救他們月兌離苦海。

踏入北國疆土第一步那會,他便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得渾身一震。

人人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悲痛。

只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親人都在死去——病死,餓死……

每個家庭皆已殘破不全。

街邊隨處可見尸體,忍住心底不適,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當他到了北國最為繁花的都城時,這里的百姓與他先前見到的一幕,如出一轍。

小巷中一排排矮房,亂石為牆,破布糊窗,敗落不堪。

透過殘壁斷垣,各式各樣的尸體到處可見。活著的人,也已病入膏肓,不能行動,靜靜地等著死神降臨。

有的一家大小齊躺在破落的,唯一的一張木*上,尸體膛目結舌,肌膚早已發黑變干。不難想出,當他們一家人躺在一起,絕望地看著布滿蛛網的房頂,靜候死亡來臨時,曾是多麼的絕望

,無助。

……

看著這些尸體,他們所有人幾乎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大睜著眼楮仰望著,似乎在哀求上蒼派出神明來救贖他們,宛若山林深谷祭壇中的怪獸。

惡臭彌漫在整個街道,令人作嘔。

若是以前的他,若是那個沒有被*滅門的他看到這些,他興許會低嘆一聲,發出一絲細微的同情之心。

但,現在的他已然麻木。

靜寂的夜,刀光劍影的夜,血色彌漫的夜,又有誰來救他,救他的弟弟妹妹,救生他養他的母親?

沒有人,沒有一個人如同神明一般出現在他的家里救他們。

嘗盡了世間冷暖,見多了黑暗,污穢。

他領悟出一句話——世間並無可救之人。

救他們存活于世,那他們便只能為他所用。

否則,他會只當沒看見。

為了讓他們相信他是上天派來的神明,專程下界拯救他們,他提出每個尚存活著的人,獻出他們一滴血,好方便他配藥。

毫無懸念,他們照做了。

人人跪伏在地,虔誠地跪拜著他。

站在高台上,臨風而立,在迎來東方曙光那刻,他開始配藥。

從他們眼中,他看出了他們對他無一絲一毫的疑心;看出了他們眼中神明般高華的他,超然于世立于高台之上。

帷幕徐徐升起。高台之上的藥鼎煙霧繚繞,汁液沸騰,一陣陣青煙沖天升騰,良久,沸騰的汁液歸于平靜。一朵巨大的血之花在鼎中凝結。這朵花的形態極是妖嬈,宛若流雲般的花瓣舒展

而開,恣意綻放著,微微顫動。

心中生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那會配制什麼秘藥,他僅是讓他們服下他特質的藥丸,讓他們個個變成沒有靈魂,沒有喜怒哀樂的木偶一般,任他掌控。

失了人類感情的他們,又怎會再傷痛難耐?

服了藥,他們臉上的病氣漸漸消散,看著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只有他知道,他們不會笑,不會哭,他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會做什麼。

北國新皇對此,很是滿意。

下令軍中將士亦服下他的神藥,以防未知的疾病侵襲他們。

就這樣,他有了他的力量,有了僅供他一人掌控的力量。」國師,你想做什麼便放手去做吧,朕一切都听你的。「百姓身體恢復了生機,城中再無人無緣無故地身染疾病死去,楚祁身心得到了放松,自行服下一枚藥丸,畢恭畢敬地對他說著,呵

呵!連一國之主都成了他的附庸,鏟除清風樓,手刃暝夜,還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熟料,清風樓在江湖上一∣夜∣間消影無蹤,就是暝夜,亦是行蹤不定,讓他尋而不得。

他告訴自己,來日方長,會有他們對決的一天。

當務之急,他首先要除去心中沒來由恨之入骨的那個魯王妃。

對,除去她,毀了軒轅,看她一心守護的夫君,還怎麼繼承軒轅江山。

軒轅?這個間接奪了他姑母,奪了他徐家三百多口人性命的皇族,他是不會讓它江山永固的,他要取而代之,成為天下霸主。

周身森冷之氣外散,是那麼冰冷,近乎讓他周圍的空氣冷到凝結。

天亮了,花海依舊在風中,在晨陽中蕩漾。

那抹水藍色的身影,就這麼靜靜地,滿懷仇恨地在原地站了*。

慢慢的,他抬起頭,望了眼遠方天際,身形移動,向著花海深處走著,他心中有了主意,有了另一個可供他驅使之人,點點寒芒從他眸底深處閃過,四周的空氣仿若瞬間被抽空,森寒的氣

息蔓延過整個花之海洋。

朵朵花兒,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枯萎。

剎那間,這寒芒即逝。

他身形騰起,飄然遠去。

冀州,皇宮中,藍貴妃坐在寢殿軟榻之上,任眼中的淚水傾流著。點點淚珠,似是永遠不會風干一般,它們結成冰,纏繞著她的身軀。

那是冰的鎖鏈,鎖著她的心,禁錮著她去愛他。

可是,怎麼辦呢?她是愛他的,且深深地愛戀著,然而,站在她不遠處的孽子卻讓她背棄了他,背棄了她心中的愛。

殿中一片狼藉,全是打碎的東西,宛若一處廢墟似得。」你就是不肯答應母妃,讓你父皇醒轉!「她淚眼抬起,看著從小疼愛到大的兒子,哀聲問著︰」即便母妃跪下求你,你也不答應麼?「未待音落,她起身跪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為了他能

夠醒轉,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宇文明駿大步上前,欲扶起藍貴妃,卻被她用力掙月兌了開。」母妃,你這是逼孩兒啊!你可知道,為了今天所擁有的一切,更為了明天可萬無一失地掌控天下,孩兒花費了多少心思?「宇文明駿說著,蹲身跪在了藍貴妃身側,他怎能讓生他養他的

母妃給自己下跪?」父皇這樣躺著不是很好麼?無病無災,又不用為國事操勞,你想他了,可以去他的寢宮看看他,陪他說說話,不是很好麼?為何非得他醒轉過來?「」好?你父皇不死不活地躺在榻上,很好?哈哈!「藍貴妃悲涼的笑著,」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我不止一次的勸過你,不要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你就是不听,為了你的野心,你連自

己的父皇,連自己的皇叔都出手加害,這樣的你,用什麼讓朝堂百官,讓大齊百姓臣服?「」孩兒自有孩兒的手段,不勞母妃在這位孩兒操心。「臣服?只要手握實權,哪個敢不臣服于他?宇文明駿眸底快速劃過一道冷芒。

藍貴妃癱軟坐地,渾身顫∣栗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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